但宁澄风明白她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我想跟他好好谈谈。”“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也知道是苏若兰在背后害他。”莫蓓蓓眉眼间阴霾不散,“他似乎……还是爱你的。”宁澄风顿了顿:“我知道。但我们回不去了。”她不再是六年前的那个宁澄风,他也不是原来的陆世偣。她对他的爱,早就被生活的繁琐和感情中的冷漠与猜忌消磨殆尽。半晌,宁澄风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莫蓓蓓微怔:“嫂子,你要去哪儿?”“去找他。”宁澄风淡淡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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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无声的夜,只剩下了轻微的呼吸声和风吹过的声音。
莫蓓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对宁澄风的话深信不疑。
同样是催眠,宁澄风陪在陆世偣身边三年吗,都没能唤醒记忆,而宁澄风被催眠前后不过三个月,陆世偣在她身边才晃了三天,那道屏障就被打破了。
“那……嫂子你……”莫蓓蓓没有说完。
但宁澄风明白她的意思。
她摇了摇头:“我想跟他好好谈谈。”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也知道是苏若兰在背后害他。”莫蓓蓓眉眼间阴霾不散,“他似乎……还是爱你的。”
宁澄风顿了顿:“我知道。但我们回不去了。”
她不再是六年前的那个宁澄风,他也不是原来的陆世偣。
她对他的爱,早就被生活的繁琐和感情中的冷漠与猜忌消磨殆尽。
半晌,宁澄风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莫蓓蓓微怔:“嫂子,你要去哪儿?”
“去找他。”宁澄风淡淡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现在是凌晨三点。”莫蓓蓓慌张地拉住她的胳膊。
宁澄风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头疼:“我不能多等一分钟,我怕我会后悔。”
莫蓓蓓的手缓缓放开了。
待宁澄风穿上外套,她才想起什么:“嫂子,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知道。”宁澄风咽了下喉咙,说完便推开了病房的门。
在咖啡店的时候,他说了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号。
门外,莫向南躺在长椅上了,已然酣睡。
宁澄风看着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翻出了某样东西。
深夜很难打到车,但医院门口总有那么几辆等着碰运气的。
没有片刻耽误,宁澄风很快就到了陆世偣入住的酒店。
站在他房间门口时,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躁动无序。
“阿眠,我爱你。”
“阿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阿眠,就算我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阿眠,卡布奇诺代表我爱你,提拉米苏代表记住我,你要永远记得我。”
昔日的情话一句句地回绕在宁澄风的耳边,她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到陆世偣的声音。
像是在唱海妖之歌的美人鱼的声音一样,一点点瓦解着她的心理防线,逼迫她心软。
宁澄风咬咬牙,猛地晃了晃头,在门上重重地敲了两下。
一秒、两秒……一分钟。
没人开。
宁澄风第一次不管不莫地又重重地敲了好几下。
这次,门内终于传出了些许声响。
沉重的房门被缓缓打开。
宁澄风看见逐渐露出的面容,呼吸一滞。
而下一秒,她要说的话悉数卡在了嗓子中,
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因为陆世偣在开了门之后,整个人就倏地向前到了下来!
“陆世偣?!”
……
宁澄风离开医院二十分钟,就又坐着救护车回到了医院。
陆世偣饮酒过量,造成了胃部出血。
医生说,看出血量,他应该已经晕过去了。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还给宁澄风开了门。
好在他开了门,好在他被发现,若是放任不管,陆世偣的这条命今天晚上就保不住了。
莫蓓蓓和莫向南接到消息,很快在手术室门口找到了宁澄风。
这场面属实有些讽刺,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手术室里的人和手术室外的人就调转过来,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宁澄风呆坐在长椅上,双眼涣散,渐渐失去焦距。
莫蓓蓓搂住她瘦弱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
宁澄风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臂,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发抖。
天崩地裂。
她蜷紧手指,声音艰难地从嗓子中挤出。
“他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