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她不止一次偷偷打量起这位陌生的“熟人”。客观角度上来说,他长得真的很帅。如果说林嘉盛的帅是如沐春风,触手可及;那这个男人就是冷如皎月,高不可攀。他浑身分明散发着强大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可不知为何,她不怕他。不仅不怕,还有一些莫名的情愫。再多的,她就感受不到了。只要往深处想,她的头就会像被人用钉子敲打一般疼。墓园的路程实在是太远。一开始岑月还能撑着精神防备男人,到后来大概是男人开车太稳,座椅太舒适,车内的音乐也十分催眠,岑月的眼皮就不住往下垂。
什么?!
这话再明显不过,就算岑月不自恋,也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这让她更加头皮发麻,这是从未预想到的发展。
想到林嘉盛再三警告她不能跟这个男人接触……
他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得出这个结论的岑月顿时也就没了好脸色,她沉下脸警告对方:“先生,我们素不相识,你说这话让我感觉有被冒犯到,请让开。”
周渝北身形并未移动半分。
他眸光紧紧盯着她,耐心开口:“现在忘记我没关系,我会重新让你爱上我。”
岑月一身鸡皮疙瘩。
懒得理他,决定先走一步。
就在她绕开去打车时,身后传来男人沉稳的声线——
“阿月,你想去看看你家里人的墓吗?”
砰地一下。
有什么击中岑月的心脏。
她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动了。
岑月知道这个男人需要防备,可他抛出的诱饵如此叫人心动。
她狐疑回头,将目光深深落在男人的身上。
数秒后。
岑月坐上了周渝北的副驾驶。
在她的强烈要求中,玻璃被全部降下,她整个人紧贴车门,警告对方:“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跳车!”
“不会的,”周渝北单手扶着方向盘,提醒,“你这个动作很危险,好好坐着。”
岑月这才稍稍放松,坐直身子。
在路上,她不止一次偷偷打量起这位陌生的“熟人”。
客观角度上来说,他长得真的很帅。
如果说林嘉盛的帅是如沐春风,触手可及;那这个男人就是冷如皎月,高不可攀。
他浑身分明散发着强大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可不知为何,她不怕他。
不仅不怕,还有一些莫名的情愫。
再多的,她就感受不到了。
只要往深处想,她的头就会像被人用钉子敲打一般疼。
墓园的路程实在是太远。
一开始岑月还能撑着精神防备男人,到后来大概是男人开车太稳,座椅太舒适,车内的音乐也十分催眠,岑月的眼皮就不住往下垂。
等她再次醒来时,车已经停在墓园门口。
身上盖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周渝北就耐心坐在驾驶位,正低头在电脑上处理文件。
岑月只是稍有动静,他立马察觉到,合上电脑侧目:“还需要再睡一会儿吗?”
“不…不用。”岑月有些局促,将外套送还给对方。
怎么会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车上睡着?!
岑月,你长点心吧!
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过后,她礼貌道谢:“麻烦你了。”
“没事,”周渝北淡然收过外套,顺手放在后座,随后开车门,“走吧,到了。”
岑月忙不迭下车跟上他的脚步。
在经过一段路后,周渝北停在一排墓碑的入口处,没再往前走。
“你走进去,最里面就是你家里人。”
他自觉没有跟着过去。
他想,岑家人应该不会想要见到他。
但没关系,等他重新跟阿月和好后,到时他会以名正言顺的身份来拜祭他们。
至于原不原谅,那就等他和阿月过完余生,再下去请求吧。
连续挨着的三个墓碑上,刻着同样的立碑人:岑月。
岑月心脏狠狠揪起,下一刻目光很快被另一处吸引过去。
她看见立碑日期赫然是同一天。
她含着眼泪不明所以地蹙起眉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林嘉盛跟她说的,她父母是因为火灾去世,可妹妹是过了几年后才得重病才去世的。
这样的话,那立碑日期之间应该有相隔。
可为什么……
都会是同一天?
除非,父母之前并未下葬。
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张年轻女孩的怒吼——
“别提爸妈!你不配!”
“都是因为你!……爸妈的骨灰现在还在殡仪馆的存放处!”
“……岑月,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也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