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霍庭宴连连咳嗽,斜了温窈一眼,冷哼,“我还得谢谢你。”“这倒不用。”温窈抬起下巴,语气随意,“您以后注意点,少喝芒果汁就行。”再有下次,我不在场,希望你量喝大点,最好一次归西。温窈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对面霍庭宴的眼神也不友好,死死地瞪着她的脸,他喉咙里还残留着这死女人往下灌水的刺痛感。气氛十分诡异。忽然,一道抽泣声响起。温馨站在卧室门口,泪如泉涌,“对不起,都怪我,严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对芒果汁过敏。”
温窈撞上台灯,差点把手里的药甩没了。
霍庭宴发完疯,然后就开始用力地喘气,仿佛溺水的人缺氧一样。
温窈闭了闭眼,压着火气,抬眸看了一眼陆泽琛。
“帮我一把。”
陆泽琛还没懂要怎么帮,她就把药放在了床头,直接翻身上了床,跨坐在了霍庭宴身上。
卧槽。
见过世面的陆少都在内心喊了一声刺激,更不要说温馨,直接吓得站在门口挪不动脚。
霍庭宴被温窈刺激到,剧烈挣扎,甚至抬手想要打温窈。
陆泽琛还算靠谱,在霍庭宴动手之前,翻身过去按住了他的双手。
温窈舒了口气,对陆泽琛露出一个扭曲的笑,“Thanks!”
转头,她脸上表情瞬间消失,抓了药就俯下去,靠着蛮力抠开霍庭宴的嘴。
“宋……温窈!!”
男人半昏迷间,竟然清醒一瞬,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充满怒意的字。
温窈背后一凉,有点后悔太冲动,又觉得这样直白地报复霍庭宴挺爽,两相矛盾,手下的动作就更不留情,把药塞进去之后,赶紧灌水,根本不管会不会呛死霍庭宴。
霍庭宴本来就是躺着,水倒进去难咽,更何况是灌下去,咳嗽是在所难免。
温窈还一个劲儿按着他的嘴,嘴上对陆泽琛说是担心药漏出来,事实上就是折腾霍庭宴。
陆泽琛看破不说破,反正只要确定霍庭宴不会死,冷血一点也无所谓,谁让霍庭宴平时自己造孽。
药终于灌下去,温窈却没从霍庭宴身上下去,她忽然这么一番出力,身心俱疲。
会所的医生被拖上来,一进门,就看到让他倒吸凉气的画面。
“这这这……”
“别怕,人还活着。”
温窈从霍庭宴身上下来,对医生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医生看了一眼床上“昏死”过去的霍庭宴,赶紧提着药箱走过去。
“过敏症状不明显,喂了什么药?”
温窈回答:“阿拜诺斯。”
医生松了口气,“那应该没事,这种药难得,治这种程度的过敏完全没问题。”
“确定没事?”陆泽琛有点不放心,看了一眼温窈,“不用去医院?”
温窈心想,祸害遗千年,像霍庭宴这样的,根本不可能因为一点芒果汁就死。
“再等一会儿,人应该就醒了。”医生估计,潜台词就是用不着去医院了。
陆泽琛按住腰带,舒了口气,“行,那就再等等。”
他挥了挥手,就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到客厅里坐。
温窈想单独落跑,却没有机会,脑子里都是害怕霍庭宴醒来找她算账。
情况稳定,陆泽琛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打量温馨。
“喝点酒,怎么会这样?”
温馨坐在沙发边沿,双手搅在一起,不停摇头,“我不知道,严总说要喝点酒,我就随便调了一杯……”
温窈拿起茶几上空了的杯子,在唇前轻轻擦过,立刻就闻到了细微的芒果味道。
“浓缩芒果汁。”
她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温馨。
温馨睁着一双大眼睛,紧接着就落下两颗珍珠大小的泪。
“怎么了吗?”
温窈放下酒杯,“我不是告诉……”
她话没说完,卧室里就传来口申吟的动静。
医生赶紧回去,其他人也只好赶紧跟回去。
房间里,霍庭宴面色青灰,勉强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领口大敞,薄唇轻掀,微微地喘着气。
看到温窈进来,他凌厉的视线立马打了过去,声音冰凉。
“你刚才对我做什么了?”
温窈很想翻白眼,对你做什么,我救你命了!
陆泽琛啧了一声,“有点良心吧,要不是小温窈深爱你,把你的药贴身藏着,你早就歇菜了。”
温窈瞪眼,“陆少!”
你哪只眼看到我深爱他,贴身藏药,是曾经的工作,只不过忘记扔了而已。
床上霍庭宴连连咳嗽,斜了温窈一眼,冷哼,“我还得谢谢你。”
“这倒不用。”温窈抬起下巴,语气随意,“您以后注意点,少喝芒果汁就行。”
再有下次,我不在场,希望你量喝大点,最好一次归西。
温窈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对面霍庭宴的眼神也不友好,死死地瞪着她的脸,他喉咙里还残留着这死女人往下灌水的刺痛感。
气氛十分诡异。
忽然,一道抽泣声响起。
温馨站在卧室门口,泪如泉涌,“对不起,都怪我,严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对芒果汁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