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没注意到江肆怀,她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快步走着,似乎很赶时间,散着的头发被她别到耳边,整个人活像一只企鹅。
林酒欢认出了温杳,因为她曾经上过温杳的公开课。
江肆怀依旧在看着温杳,而她依旧看着江肆怀。
只是一瞬间,林酒欢就想到了菲菲曾告诉她江肆怀谈过一个三年的女朋友。
难道温杳就是江肆怀被甩的女朋友?
林酒欢轻嗤了一声,她从未把温杳当过对手。
第一次在公开课上见到温杳时,她讲课虽然幽默风趣,和她的长相确实不太符合。
但是温杳也并不是百年一见的大美女,算得上好看,但不算惊艳,放在人群里也不会是显眼的那个。
林酒欢对自已的样貌很是自信,她整理好思绪,就朝江肆怀喊道:“江先生。”
江肆怀听到林酒欢喊他,他才回过神。
他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林酒欢将外套递给他:“给你。”
江肆怀接了过来,看了看被冷风吹得鼻子通红的林酒欢,礼貌地问了一下:“吃饭了吗?”
林酒欢摸了摸鼻尖,似是娇羞。
“还没有。”
“走吧,我请你吃饭。”江肆怀领着她去饭店。
——
应挚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上他决定不投资徐氏的房地产,反而是投另一家刚起步的房地产公司。
有人持反对意见,“应总,这投资徐家明明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应挚手上拿着徐家的整体财务情况,听到这话,他也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
他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问:“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一听这话,心一咯噔,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
“没,没有。”
“没有就散会。”应挚扔下合同,就出了会议室。
应挚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贺洲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他桌子上的那些书。
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贺洲眼睛一亮。
“应挚,你这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一声,不把我当兄弟是不是?”
应挚坐在办公桌前,开完会议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这几日你不是一直在哄你老婆吗?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他岔开话题。
一提起这个,贺洲忍不住叹了叹气。
“原本是哄好了,结果看到我和一个公司旗下的艺人说话就又吃醋了。这几天又不理我了。”
他似是有些不耐烦地蹙了一下眉。
“你说女人结婚后是不是都会大变性情?以前曼曼也不这样啊。”
应挚瞥了他一眼,随口一问:“如果你看见你老婆和你旗下的男艺人说话,你什么感觉?”
贺洲立马不乐意了,他声音忽然拔高。
“我当然是生气了。”
说完,他就愣住了。
“所以明白了?”应挚看着他神情恍惚,提醒了他一句。
贺洲恍然大悟,连忙握着应挚的手狠狠地握了几下,“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等我回去就买个搓衣板跪着向曼曼道歉。”
应挚鄙夷地瞧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还有什么事情找我?”
贺洲找他一般都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毕竟贺洲也有应挚公司的股权。
当初他创业时,就是贺洲投资了他。
贺洲整理了一下措辞,“我不是教训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房地产最近是投资热门,徐家更是热化的投资对象,你怎么不投它呢?”
“因为我老婆没选择它。”
贺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没听错吧,这种事情你会放心听别人的?”
应挚低头看着手上的财务报告,“我为什么不放心?”
贺洲一脸应挚疯了的怪异表情,“你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应挚问:“恋爱脑是什么?”
“……”
得了,这哥们恋爱脑还不自知,我看是没救了。
贺洲撇撇嘴,“得了,我看你这优秀的人生履历上要多一个败笔了。”
“我觉得是增多了一个辉煌的胜笔。”
贺洲无语到扶额,恋爱脑这病可真不好治。
聪明如应挚这种人患了也治不好。
“今晚宋时辙组局,你去不去?”
“不去。”他拒绝得果断。
贺洲耷拉着脸,“你好歹给我个面子,毕竟宋时辙是曼曼的哥哥。”
“他是你大舅子,不是我大舅子,面子我没必要给。”
“你说话不要这么不留情面好吗,如果我说江肆怀也去,你去不去?”
应挚翻合同的手一顿,他终于舍得抬眸看一眼贺洲。
“你觉得能刺激到我?”
“你就说去不去吧。”
“不去。”
“行,你不去。我给你老婆打电话,让她去,然后见到前任,我看你急不急。”说着,他就要拿出电话打。
应挚微微蹙眉,“贺洲,你活得不耐烦了?”
贺洲又问一遍:“带着你老婆去,你去不去?”
应挚这次倒是没果断地拒绝,他唇角微勾,“听说你最近又买进了一些好酒。”
这话一听,贺洲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贺洲是个爱酒的人,应挚是知道怎么让他心痛的。
“给你两瓶。”他痛心疾首道。
“四瓶。”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你抢劫啊?”贺洲很是气愤。
应挚不说话,他挑了挑眉,“不乐意,可以走人。”
贺洲握紧了手,一咬牙,一狠心,“四瓶就四瓶。”
真是个奸商,一点亏本买卖都不可能做。
下了班,应挚就去学校接温杳,温杳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他站在车边等着。
周围有不少人纷纷回头看他。
温杳已经习惯了,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跑到他的身边。
“走吧。”
“好。”应挚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女人,笑意暖暖。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温杳坐进去后,他才回到主驾位。
应挚把温杳喜欢喝得奶茶递给她,“来的时候顺路买的,暖暖身子。”
说着,应挚将暖气开足了些。
温杳看破不说破,这家奶茶店不是连锁店,只有一家,还是在另一个区,怎么可能会顺路买。
她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奶茶,“谢谢应先生了。”
应挚笑而不语,他开着车去贺洲发来的位置。
“我们是要去哪里?”
“参加一个聚会,贺洲邀请的。”
贺洲?她倒是很久没见过他了。
“你和贺洲这么熟啊?”她问。
应挚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认识很久了。”
从他去英国,两人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