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他拔剑刺向自己的腹部,时月婵清楚那个男人从来都没在乎过这个孩子。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如此。时月婵去了主院,想最后找薛墨烽谈一谈。枯守了三年的单相思,是该放手了……推门进屋,身穿明艳的鹅黄纱裙的花凝儿让时月婵有些晃神。这个女人害得她失去了孩子,薛墨烽不仅不责备还让她住进了王府。“烽哥哥……”花凝儿整个人都靠在薛墨烽身上,不停撒娇。薛墨烽身子僵了僵,却没推开她:“听话,我答应过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
王府,梅苑。
时月婵腹中刚满两月的胎儿,没了。
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她整个人也好似掉了半条命。
在梅苑整整修养了半月有余,时月婵才稍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段时间,薛墨烽从未来看望过她,更是在知道孩子没了后一声敷衍的安慰都没有。
想起那日他拔剑刺向自己的腹部,时月婵清楚那个男人从来都没在乎过这个孩子。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如此。
时月婵去了主院,想最后找薛墨烽谈一谈。
枯守了三年的单相思,是该放手了……
推门进屋,身穿明艳的鹅黄纱裙的花凝儿让时月婵有些晃神。
这个女人害得她失去了孩子,薛墨烽不仅不责备还让她住进了王府。
“烽哥哥……”花凝儿整个人都靠在薛墨烽身上,不停撒娇。
薛墨烽身子僵了僵,却没推开她:“听话,我答应过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
时月婵呆呆地看着那一幕,她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上来。
眼眶,也有些不争气的泛涩。
这时,书房中的薛墨烽看到了半掩门外站着的时月婵,脸上的温柔神情瞬间消散。
“你来干什么?”
字里行间,没有关心,只有厌恶。
时月婵转眸看向花凝儿。
她正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神情中满是挑衅。
时月婵收回视线,满心荒凉。
她正要说明来意,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王爷,急报!”
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冲了过来,直接在书房门口跪了下来。
“何事如此慌张?”薛墨烽走了出来。
士兵抬头看了眼时月婵,悲恸的神情透着欲言又止。
“时老将军中了敌军埋伏,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轰——
时月婵脑子嗡嗡作响,血腥味在她口腔中横冲直撞。
全军覆没,怎么可能?
父亲身经百战,智计无双,从来都只有敌军中他的埋伏,他怎么会带着十万大军中了敌军的埋伏?
“阿烽,父亲骁勇善战,定不可能……”时月婵顾不得丧子之痛,想恳求薛墨烽派人严查此事。
可薛墨烽淡漠摆了摆手,就好像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时将军心高气傲,是该栽跟头了,直接上报皇上吧。”
时月婵浑身都在发颤:“薛墨烽,那是你的老丈人……”
薛墨烽冷笑:“本王连王妃都不在乎,又何况是老丈人?”
说着,他关了书房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他和花凝儿的欢声笑语。
时月婵哽了声,眼泪无声淌落。
她想要进宫面圣,亲自了解这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月婵回梅苑换了身衣裳,正要出去,却看到花凝儿摇晃着铃铛步步朝自己走来。
因着孩子的阴影,时月婵防备看着她。
“本妃这里不欢迎你。”
花凝儿笑得欢快:“烽哥哥说了整个王府我都可以出入自由,你怕是说笑了。”
时月婵拧着眉,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言。
花凝儿见她不搭理自己,继续说了起来:“你是在怪我不叫你王妃吗?烽哥哥说了,他心中的王妃只有我姐姐花雪儿一人,不许我那样叫你。”
花凝儿字里行间的轻蔑嘲讽显而易见,时月婵毫不客气回怼了过去。
“逝者为大,我从不跟死人较劲……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总要遭报应。”
花凝儿神色变了变,涂了胭脂的脸有些扭曲。
“报应?你们时家不就遭报应了吗?”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继续笑意盈盈,“就这半会儿的功夫,时家已经被查出通敌叛国,皇上大怒,赐了时家满门抄斩……幸亏你现在进了王府,否则也要人头落地……”
“你说什么?!”时月婵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