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却还说出这种话,不过是再一次羞辱和提醒她,他不会救时家罢了。“王爷若不救,那请赐休书一封……民女宁愿和时家上下三百口人一起死,也不愿在这王府苟活……”时月婵一字一顿道。薛墨烽神情微微僵滞,随即松手甩开了跟前的女人。他正要说什么,花凝儿的贴身婢女小芝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王爷,凝儿小姐的寒疾又发作了!”“什么?!”薛墨烽大惊,连忙折回府中朝花苑奔去。大夫守在床边,把脉一番后对着薛墨烽凝重说道:“凝儿小姐自幼娇弱体虚,寒症之人对梅花极为敏感,她这次寒疾发作便是去了梅苑导致……”
时家世代忠烈,怎么可能会做出叛国通敌之事!
花凝儿挑了挑眉:“方才在书房,烽哥哥亲自写的奏折……你若不信,那便等皇榜公告吧。”
时月婵脸色一寸寸变白,她不敢相信花凝儿说的话,可听到是薛墨烽亲自写的进谏奏折,她不信也只能被迫信了。
因为——
薛墨烽说过,要为花雪儿报仇。
拿时家开涮,让她生不如死。
“花雪儿的死跟我没关系,薛墨烽不能这样徇私枉法。”时月婵嘶声说着,推开拦路的花凝儿就要出去。
王府门口,时月婵和正要出门的薛墨烽撞到了一起。
“薛墨烽,时家是无辜的!”时月婵带着渺茫的希望卑微开口。
薛墨烽勾了勾薄凉的唇角:“雪儿也是无辜的。”
时月婵的心在滴血,他果真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残害整个时家!
噗通——
时月婵挺直背脊,对着薛墨烽直直跪了下来。
“求王爷开恩,放时家一条生路……我愿交出赐婚谕旨,自请下堂,放手给王爷自由!”
一字一句,声如泣血。
薛墨烽拧眉看着她,眸色翻涌。
“这薛王妃,岂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
音落,他拽着时月婵起来,将她推到墙边。
“既然你用尽手段坐上这位置,那就好好坐着!本王要让你知道,你不择手段要付出的代价!”
薛墨烽传令下去,薛王妃目无夫君,禁足梅苑,没有他的解封命令一律不得外出。
时月婵凄楚地扯了扯嘴角,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薛墨烽,若时家就此满门抄斩,先皇在天有灵定不会原谅你!”她大声嘶吼道。
先皇和时父有过生死之交,时家的忠心是先皇从未怀疑过的。
眼下薛墨烽竟然要为了一己之私这样对待时家,先皇又怎么会任他这般荒唐!
“贱人,竟敢拿已逝父皇来威胁我!”薛墨烽恼羞成怒,直接抬手攥紧时月婵的颈脖,掌中透着要将她捏碎的凶狠力道。
时月婵丝毫没有任何挣扎,甚至有种视死如归的神情。
“放过时家……任打任罚,任杀任剐……都冲我来……”她艰难出声道。
薛墨烽听着她的话,瞳孔微缩了几分,将掐着她颈脖的手挪至下巴处,带着几分暧昧。
“好啊,只要雪儿能死而复生,那我便救他们。”
时月婵微微怔住,神情落魄。
他明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却还说出这种话,不过是再一次羞辱和提醒她,他不会救时家罢了。
“王爷若不救,那请赐休书一封……民女宁愿和时家上下三百口人一起死,也不愿在这王府苟活……”时月婵一字一顿道。
薛墨烽神情微微僵滞,随即松手甩开了跟前的女人。
他正要说什么,花凝儿的贴身婢女小芝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王爷,凝儿小姐的寒疾又发作了!”
“什么?!”薛墨烽大惊,连忙折回府中朝花苑奔去。
大夫守在床边,把脉一番后对着薛墨烽凝重说道:“凝儿小姐自幼娇弱体虚,寒症之人对梅花极为敏感,她这次寒疾发作便是去了梅苑导致……”
薛墨烽眉头紧皱:“要如何才能根治?”
大夫和小芝的眼神对了下,轻咳一声道:“现有药材都是治标不治本,老夫在一个偏方杂谈上看到,纯阳体质之人的心头血,能根治寒疾者……”
“纯阳体质之人?”薛墨烽愣住。
小芝适时出声:“王爷,听说时家人人皆是纯阳体质,现如今怕只有王妃一人是仅存纯阳体质之人了……”
房间突然寂静,小芝也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下一瞬,薛墨烽传令下去,宣时月婵前来花苑。
时月婵听说了事情原委后,神情错愕不已。
“薛墨烽,这样拙劣的谎言,你也会信?”
听到这个再也没有跟以往一样唤他‘阿烽’,薛墨烽心头莫名有些恼意。
但床榻上躺着的花凝儿让他想起了在冰棺中永远沉睡的花雪儿,他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来人,取王妃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