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有一室的寂寥,承载着她凄凉的绝望。回想起当年自己一意孤行要嫁给薛墨烽时,父亲摇头叹气的样子,时月婵就悔不当初。是她错了。强扭的瓜不甜,不管她付出再多,那个男人的心中根本没有她的位置。不爱就是不爱,自己穷尽一生追随他,都得不到他的半分怜惜。反而,伤得一无所有……“叮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花凝儿踩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肩上的细软坎肩落满晶莹雪花,模样看上去美艳动人。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放到桌上,笑盈盈的看着时月婵。
听到他的话,时月婵浑身一僵。
“不!我不同意!”
花凝儿害死了她的孩子,又怎么配用她的血来治病!休想!
薛墨烽蹙眉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动手!”
他命几个力气大的粗壮嬷嬷禁锢住时月婵,让大夫当场就地取心头血。
时月婵虽是将军之女自幼习武,但刚小产不久身子还是虚弱无比,根本无法挣脱禁锢。
“薛墨烽,我宁愿死都不会给这个杀害我儿的女人心头血!”
时月婵悲恸神情中带着一丝决绝,直接咬舌自尽。
看到她嘴角流出的血渍,薛墨烽瞳孔紧缩着迅速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
“时月婵,你敢!”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以死相抵。
明明她欠雪儿一条命,给雪儿的妹妹一点心头血又怎样?
至于那个死去的孩子,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三日后,梅苑。
时月婵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神情空洞仿若心死。
薛墨烽还是强行取走了她的心头血给到花凝儿做药引,甚至放下了狠话。
“你要再反抗,薛王府不介意有个哑巴王妃!”
哑巴,呵呵……
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所以要把她舌头给割了吗?
恍惚中,时月婵看到父亲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的光影。
眼泪刹那间汹涌而出。
“父亲,女儿好想您……”
她颤抖的抬手想要触碰父亲的影子,却一伸手一切都成了泡沫。
哪里还有父亲……
此刻只有一室的寂寥,承载着她凄凉的绝望。
回想起当年自己一意孤行要嫁给薛墨烽时,父亲摇头叹气的样子,时月婵就悔不当初。
是她错了。
强扭的瓜不甜,不管她付出再多,那个男人的心中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不爱就是不爱,自己穷尽一生追随他,都得不到他的半分怜惜。
反而,伤得一无所有……
“叮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花凝儿踩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肩上的细软坎肩落满晶莹雪花,模样看上去美艳动人。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放到桌上,笑盈盈的看着时月婵。
“多谢王妃的心头血,让我能这么快恢复身体,日夜陪在烽哥哥身边……”
时月婵坐在床榻上,不想搭理她。
现在的她被软禁在了梅苑,无法出去面见圣上洗清时家冤屈,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让她根本没心思还跟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周旋。
“烽哥哥为了我,已将梅苑的所有梅树全都砍光……你瞧瞧,当初他那么疼爱我姐姐,现在又这么呵护我,你为什么要插在我们中间做多余的一个人呢?”花凝儿轻飘飘说着,道出的话却莫名带着一丝阴冷。
“本妃是多余的?”时月婵一阵冷笑,“我和薛墨烽的婚事是先皇御赐,南国上下皆知我是薛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就算花雪儿和薛墨烽曾两情相悦,现如今的你才是那多余的一个!”
花凝儿被她话中的真相戳了心,一时间恼羞成怒。
“哼,名正言顺?时月婵,你嫁进王府三年都没让烽哥哥正眼看你一回,还害得时府家破人亡,你不觉得你很下贱吗?”
时家的遭遇是时月婵心底永远的痛,被花凝儿这般讥讽提及,她的心好似遭遇凌迟般剧痛。
看着面色苍白的女人因自己说的话而悲痛欲绝,花凝儿嘴角勾起一个冰凉嘲讽的弧度。
“实话告诉你,前几日取你心头血本是我的一出苦肉计,本想让大夫在取血的时候一失手刺穿你的心脏,没想到是烽哥哥亲自动的手……”
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像看蝼蚁一样看着虚弱的时月婵。
“小时候,你、我、我姐三人都是烽哥哥背后的跟屁虫,整天叫着他小王爷然后一起玩蛐蛐……可他怎么就偏偏喜欢我姐那个药罐子,又娶了你这个只会舞枪弄剑不会琴棋书画的女人呢……我明明那么努力,他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