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赫眉目沉郁:“不玩了,我们回宫了,明天还要出席活动。”说完,陆行赫牵着陈觅仙离开了。陈觅仙熬了一夜,终于能回宫休息,牌局被搅,她对着众人的笑不是那种抱歉的笑,而是达成目的的笑,满意地和大家说再见。陈觅仙知道陆行赫火大总要闹得她不得安宁,多少要吵架,但她不怕,闹了一夜,他不让她舒服,她就不让他畅快。殿下夫妇离开,其他人再玩没意思,意兴阑珊,都散了。陆行薇原想玩到天亮,然后一齐坐艇出海,吃清晨刚捞的海鲜煮成的粥,结果泡汤了。
陈觅仙彼时正在看球场展板的比分,没有注意到 kiss cam 的镜头对准二人,听见观众席的欢呼、叫好声才反应过来被镜头对上了。
陈觅仙还没反应,就被陆行赫从善如流地吻住了。
陈觅仙被男人霸道且强烈地揽住肩膀然后吻上,她的手下意识去推他,反应过来知道不能抗拒,手无力地往下滑,这个动作导致她的一字肩上衣往下坠,有点要露胸的意思。
陆行赫在镜头前吻她如蜻蜓点水,注意到她上衣有点滑落,占有欲十足地把她的上衣往上拉。
现场大屏幕,巨细无遗地转播三殿下夫妇亲吻的场面,侧对着男人的陈觅仙仰头迎合他的吻,因为分心上衣有点坠,雪白的胸微微多露出一些,陆行赫吻她时注意到,立时捍卫自己女人的春光,面容俊逸,有些吃醋地拉上她的衣物。
这段 kiss cam 拍得唯美,引来无数观众沸腾的叫好声。
陈觅仙心想明天登报,这又成为三殿下夫妇恩爱的证据,三殿下球场占有欲发作为王妃提衫之类的。
一场球赛结束已是夜间十一点半,在宣布比赛结果后,球场的观众吵闹着起身退场,约着去附近酒吧或是吃夜宵,延续兴奋。
陆行赫的好友订好去附近酒吧续场,陆行薇和池驸马是玩咖,自然应下,去停车场取车。
这是默认众人都会去的,不是陈觅仙扫兴,对,她就是扫兴,她对陆行赫说:“我不去,明天还有活动要出席,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陆行赫径直揽着她的腰往停车场走:“怎么,你吃醋了?”
据他所知,明天好像有石兰。
陈觅仙笑,“殿下你真是自信。我不吃醋,我是恼怒,恼怒为什么是我掉火坑,为什么是我,我明明没出错什么……”
陆行赫就知道会这样,在陈觅仙说完之前捏住她的颊,迫她成了嘟着唇的小猪嘴,他单手控着方向盘往后看要倒车,他要她闭嘴:“不中听的话少说几句。”
陈觅仙越想回去休息,不愿意和陆行赫出门,今晚他就越在外拖着,先是揽着她和好友放松地饮酒聊天,有人提议打几盘扑克也没拒绝。
陈觅仙今晚困在陆行赫怀里没少被他吃豆腐,他知道她的腰那截是她的敏感点,手掌偏偏往那摸,弄得她在无人看见处一直推他。
在牌桌前,打扑克的时候已经夜间三点多了。
陆行薇刚蹦完迪回来,精力充沛地抱着池宏看他的牌,反正她和池宏的孩子一大堆保姆阿姨看着,嗨到几点都无碍。
陆行薇来找陈觅仙,她弟弟在牌桌下一直摸陈觅仙的腿,吃她的豆腐,看得她啧啧有声。
陆行薇对陈觅仙说:“他们男人一玩牌玩嗨了得到天亮,想想早餐吃什么吧?要不要去跳舞?”
陈觅仙心想打到天亮?这还了得,她还要回去睡觉呢!
突然,陈觅仙来了主意。
陈觅仙加入牌局,七个人四副扑克打保卫皇帝,她擅长打牌,是在梁越那里练出来的。
陈觅仙一上桌,下牌又稳又准,引得陆行赫对她刮目相看,饶有兴味。
陈觅仙要的就是陆行赫的‘刮目相看’,虽说她的牌技比不上他,也足以令他高看一眼了。
有人恼怒地一甩牌,拿出几个筹码,惊呼是不是三殿下和三王妃做局来 A 他们钱。
陈觅仙只是笑笑。
而有人则抱怨:艹,防陆行赫就算了,现在还得防陈觅仙。
陈觅仙收妥桌上的筹码,在等重新发牌的时候,被陆行赫揽住了腰,他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和她亲昵地耳语:“什么时候学得这手牌技?看不出来。”
既然三殿下问了,陈觅仙怎么能不说?
转头时,她眉目明艳,落落大方地回答:“之前梁越教的,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日久就练出来了。”
陈觅仙满意地看见陆行赫挂在唇边迷人的笑意僵住,他慢慢敛了笑,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种情绪,吃瘪时用舌头顶了一下面颊,对她连连点头,他算是服了:“陈觅仙,你行,你真的学不会怎么说话中听点。”
陈觅仙只是笑:“拜殿下所赐。”
这时,牌桌上发牌结束,预备开始,陆行赫怎么可能还玩的下去,伸手捞起眼前的牌瞥了一眼牌面,烂牌一副,他径直扣在牌桌上:“不玩了,有点累。”
陆行赫拉住陈觅仙的手腕站起来往外走,好友见他不玩了真的要离席,还想劝:“行赫,怎么走了?没你和觅仙不好玩啊。”
陆行赫眉目沉郁:“不玩了,我们回宫了,明天还要出席活动。”
说完,陆行赫牵着陈觅仙离开了。
陈觅仙熬了一夜,终于能回宫休息,牌局被搅,她对着众人的笑不是那种抱歉的笑,而是达成目的的笑,满意地和大家说再见。
陈觅仙知道陆行赫火大总要闹得她不得安宁,多少要吵架,但她不怕,闹了一夜,他不让她舒服,她就不让他畅快。
殿下夫妇离开,其他人再玩没意思,意兴阑珊,都散了。
陆行薇原想玩到天亮,然后一齐坐艇出海,吃清晨刚捞的海鲜煮成的粥,结果泡汤了。
停车场里,男人怒气沉沉地走在陈觅仙前面,走了几步停下猛瞪着她,一双凤眼积蓄着化解不开的寒霜,想问她什么可又忍住,继续牵拽着她往前走。
直到坐上车,陆行赫才发作,拧眉问她:“陈觅仙,你是不是学不会怎么说话?嘴不要的话,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陈觅仙觉得好笑,装出眉目恭敬的摸样:“殿下,是你问我的,我自然要如实回答。”
“好一句如实回答!”陆行赫怒极反笑:“那倒是我的不对了?”
陈觅仙先是加入牌局露一手,引他好奇问她,紧接着字字锥心,踩着他的雷线回答,最后再满脸无辜地告诉他‘殿下,这是你问我的’。
想到这,陆行赫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狠狠握住这女人的胳膊问她‘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之后呢,可是不用问都知道郎情妾意之后是什么。
这事不能想,越想,陆行赫越恼火她至今对梁越的念念不忘,翻涌的醋意在胸口横冲直撞。
正当夫妻吵架时,面前车道有车经过时摁喇叭哔哔几声,降下车窗是陆行薇,叫二人弟弟和弟妹:“我和池宏走了,下次见。”
陆行赫颔首,陈觅仙强作精神笑了笑。
陆行薇见二人气氛凝滞,像是吵架了,她想说什么又忘记,让前座的司机开车。
就在这时,陆行赫想起什么,迈开长腿打开车门叫停陆行薇的车。
陈觅仙透过车辆的挡风玻璃看着姐弟二人,陆行赫扶着车门像是问陆行薇要什么。
等到陆行赫回到车上,手里多了张纸,陈觅仙注意到上面有‘两煎两服’的字样,想起刚刚陆行薇说走时让她找她拿药方,她没放心上,他倒放心上了。
可又怎么样?
他让她坐下的病,难道还要她感激他吗?更何况,她现在无心调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回到皇宫凌晨四点左右,一路上陆行赫握着方向盘半句话没说,陈觅仙疲倦地看着窗外,男人握着方向盘很紧,看来生了大气,让她不由防备他的后招。
果不其然,一踏入颂邸,陆行赫便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伺候王妃的宫人扣薪三个月。缇丽,把西花厅王妃的书收了。你们先教教王妃怎么说话,怎么说话让人合意,中听点。”
宫人听见被扣薪的消息,面上一掠而过的震惊难过又恢复如常,全都应下。
此举简直在打陈觅仙的脸,听过教小朋友学字读音的,没听过教大人说话的。
要是如陆行赫所说的要教她说话让人合意、中听点的,那他为什么不找个百依百顺的伴侣,说什么都不会忤逆他,还听着舒服。
陆行赫说完回房,站在原地的陈觅仙沉默了一会儿,也回房了。
走进卧室的陈觅仙,对陆行赫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殿下允许的话,我想出家。”
她一改刚才在酒吧和他对着干、激怒他的姿态,现在一副斗输后的疲惫和认命。
陆行赫正在脱衣服,伸手从后面拽起,结实的手臂线条舒展,把脱下的卫衣置在一边,听了这话更是不耐:“先是寻死觅活,现在又说要出家,陈觅仙,你烦不烦?”
陈觅仙静了半晌:“我今天去广仁寺,看人过得快活。”
陆行赫一听没反应过来,才想起她在说他的大伯陆祝:“他一直忘不了我大伯母,名义上是看破红尘出家,就是跑庙里躲清静。”
这话让陈觅仙眸色一亮,又飞快掩盖,这就是她要的信息。
所以她今天会在广仁寺撞见陆祝酗酒,原来他不是真的出家,而是对前妻恋恋不忘,保不齐这条线索对她追问前朝密道一事有用。
……
今晨十点,三殿下夫妇要出席海亚爱心助童画画的慈善活动,陆行赫八点踏出房门,出门晨跑前交代缇丽推迟半个小时叫醒王妃。
等到八点三十分,缇丽踏入主卧,叫醒床上长发凌乱的陈觅仙,她体贴地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不料王妃刚开口声音干哑,才喝一口水就急急捂嘴跑去浴室。
缇丽轻轻顺着陈觅仙的脊背,问她怎么了。
陈觅仙吐得狼狈,刚刚喝水的时候,喉咙里那股属于男人的麝香味窜上来,弄得她难受到了极点。
明明昨夜回来四点多,今天又有活动,陆行赫不知哪来的精力,怒火和妒意上来折腾她一夜,捏着她的下巴说要看看她的嘴是什么做的,这么会顶嘴。
‘顶嘴’二字是双关,她会顶嘴,他也会顶嘴。
天色初亮,他还不放过她,把她折在身下由着性子慢条斯理地折磨,提议下次打牌,她输一次他就这样罚她一次,罚到她听话为止。
陈觅仙小腹震颤,累极抓着他的手说够了,她受不了,被陆行赫攥着她的手腕顶得更卖力,取笑就她这样六根不净,这么敏感还想要出家,哪座庙敢容她?
陈觅仙就算不说,缇丽也能想象是如何的一夜。
缇丽知道昨晚王妃说话惹殿下不高兴,今天她起床这么娇弱无力、摇摇欲坠,只能劝上几句,顺着殿下之类的话。
陈觅仙不想听,吩咐缇丽,说大家被扣薪,殿下府给觅仙王妃这一名义发放的津贴分红和置装费用,让缇丽取出后补偿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