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过来时,那暖玉便埋在那溶洞之中……虽说不上大,也确实不好搬运,我想着说给你做一张暖玉床,可后来仔细想了想,便是我能整块搬起来,那洞口那般窄,怕是也过不去。所以我就想着多来几次,每次搬那溶洞口大小……到时候拼接一下,也能给你做张床来睡!”寒鸦压低了声线,同蔓舒说着他的打算。蔓舒听得无奈,可身处这地方也不好同他争辩,只能是沉默着一路往前走着。按着寒鸦留下的记号,两人很轻易的便寻到了暖玉所在。
“哈!”蔓舒打着一路以来的第十五个哈欠,眼中满是泪花。
寒鸦瞧着困倦不已的她,眉心紧皱:“今日在你门前那人是谁?昨夜发生了何事,你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蔓舒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寒鸦见状停下了脚步,沉声道:“今日便算了,待你何时休息好了我们再去,否则我不放心。”
“算了,还是今日去吧。”
蔓舒拒绝道,她也不知她何时能休息好,因为她不知道熘铧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若是他打定主意不走,每晚都在她门前站着,她怕是如ʟʋʐɦօʊ何都睡不好了!
“可是他欺负你了?!”
寒鸦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蔓舒拍了下他手臂,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道,“只是他将我认成了以前的故人,一时间分辨不出有些死心眼儿罢了。”
“当真?”
“我何必骗你?”
蔓舒反问着,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神色道:“走吧,早去早回!”
寒鸦虽心中怀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在她身后,加快了去往漓泉的脚步。
漓泉说是泉,其实是一片汪洋。
只因它岸边不知何人所立一道碑,其上刻字「离离之水汇之泉」才因此得名「漓泉」。
漓泉周围似因泉水孕育,常出良玉。
是以各个村落的人,都会来此周围寻得玉石,转手卖给路经的商队,换取些许金银钱财。
这个习惯自古便有,但不知从何时起,漓泉附近突然出现了一种凶兽,雕头豹身,声如婴啼,以人为食。
曾有人不当回事,只以为是传言,后来当真遇见了,捡了条命讨回来的人口耳相传,才叫人真真信服了起来。
于是来这漓泉的人越发的少了起来。
除了寒鸦,他经常来此,虽时不时的受些小伤,却从未有过性命之忧。
蔓舒虽忧心,可寒鸦喜欢,她也不好不准。
说起来,阿爹阿娘曾说过,捡回蔓舒的地方,便是在这漓泉边上,那时候她周身包裹着华贵的锦缎,看起来不像是他们这儿的人,倒似是中原富贵人家的小姐。
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自从他们离去,也少有人会提起蔓舒本来的身世。
这么一晃神,蔓舒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到了漓泉边上。
两人躲在一个大石后面,寒鸦谨慎的探着头张望着周围有没有那凶兽的影踪。
半柱香过去了,寒鸦才朝着蔓舒点了点头,带着人朝那藏着暖玉的地方而去。
“我上次过来时,那暖玉便埋在那溶洞之中……虽说不上大,也确实不好搬运,我想着说给你做一张暖玉床,可后来仔细想了想,便是我能整块搬起来,那洞口那般窄,怕是也过不去。所以我就想着多来几次,每次搬那溶洞口大小……到时候拼接一下,也能给你做张床来睡!”
寒鸦压低了声线,同蔓舒说着他的打算。
蔓舒听得无奈,可身处这地方也不好同他争辩,只能是沉默着一路往前走着。
按着寒鸦留下的记号,两人很轻易的便寻到了暖玉所在。
蔓舒瞧着寒鸦动手切割,四处打量着这溶洞。
南荒虽冷热不协调,但确是有些难见的药草存在着的,这也是蔓舒同寒鸦来的原因。
不知为何,她近日来总觉得时不时心悸,便想着配些汤药出来,舒缓一下。
而那副药方之中,刚好缺了一味凝心草。
若是放在往常,她只要等着商队路过便能换取一二。
可眼看着到了冬日,虽说这南荒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中原大雪封路,少不得要半年之后才会有商队过来。
蔓舒身为医者,自然知晓病不能拖,翻阅了些书简发现凝心草本就是南荒所出,喜爱生长在潮湿环境,那日听寒鸦说了暖玉之事,她才想起漓泉周围会不会有凝心草,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而也不负她所望,就在那贴近暖玉方向的石壁上,蔓舒得到了些许凝心草,虽不多,但也够用。
“寒鸦,还没好么?”
“好了,我先出去,待将暖玉藏起来,我再回来接你,你留在这里,莫要出声。”寒鸦同蔓舒说着,抱起同他人一般大小的暖玉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溶洞。
蔓舒按着他的话坐在暖玉之上,无事可干,干脆发呆等他。
突然,原本平静的四周突然起了声巨响,紧接而来的,便是一声凄厉的婴啼!
蔓舒被惊醒,猛然蹿下暖玉,朝着溶洞外的方向奔去。
那是那凶兽的叫声,难道寒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