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熘铧心中清楚它问的是什么,直接道:“你既清楚,便莫要在同我为难,八荒六合唯你一只蛊雕,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湮灭这里吧?!”蛊雕沉默。不远处的蔓舒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来的沉默让她不免有些担心。不管如何,熘铧都是她捡回来的人,她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命丧凶兽之口。沉了沉心,蔓舒从树后走了出来,随后捡起地上的松石扔向凶兽。“熘铧,离开这儿!”她的动作惹来一人一兽的目光。
抱着这样的担忧,蔓舒脚下步子越发的快,生怕晚了寒鸦会吃亏。
可当跑出了溶洞,她看着与归路相反的方向,眉心紧皱。
寒鸦他……怎么会走去那面?!
虽存有这样的疑问,但对寒鸦的担忧更重,蔓舒干脆顺着鸟兽飞散的方向寻了过去。
可当她赶到那处,她才发现,她错了。
招惹凶兽的,不是寒鸦,而是不知为何来到这儿的熘铧!
她藏身在一棵树后,探头看着同凶兽对峙的熘铧。
他面容上不见半分惧意,好像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令人胆寒的食人凶兽,而是轻易便能碾死的蝼蚁。
而熘铧不知道蔓舒正在不远处看着此刻的这一幕。
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凶兽,眼神中满是冷意。
这儿是浮华之梦,便是模拟着外界一切所化生,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种上古凶兽的存在!
没错,上古凶兽!
“蛊雕,是谁将你送进来的?!”熘铧叫破凶兽的名姓,寒声诘问着。
蛊雕也是无奈,它本来沉睡的好好的,被鳙鳙鱼叫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被扔进了浮华之境。
要知道,它可是这六合八荒唯一一只蛊雕,就这么进了浮华之境,甚至不能决定在自己的生死,这种感觉,当真是让人厌烦。
偏生,它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吃些人来打发时间。
如今瞧见这么个小子,浑身没什么仙力,竟是也不怕它,还质问它!
“你问吾,吾还想问你,这儿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吾名,你到底是何人?!”蛊雕人语道。
“与你无关,我只想知道,你来此是为了什么?!”
“黄口小儿,吾也是你能质问的?!”
蛊雕抬爪挥向熘铧,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可是不知为何,它的前腿刚刚抬起,便凝在了空中,如何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它心中震惊,看着熘铧的目光中存着些许的试探。
“你莫不是……”它语焉不详的问着。
可熘铧心中清楚它问的是什么,直接道:“你既清楚,便莫要在同我为难,八荒六合唯你一只蛊雕,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湮灭这里吧?!”
蛊雕沉默。
不远处的蔓舒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来的沉默让她不免有些担心。
不管如何,熘铧都是她捡回来的人,她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命丧凶兽之口。
沉了沉心,蔓舒从树后走了出来,随后捡起地上的松石扔向凶兽。
“熘铧,离开这儿!”
她的动作惹来一人一兽的目光。
蛊雕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蔓舒,而后看向熘铧传音道:“她是你的人?若不是,吾便吃了!”
“你若敢动她,在此之前,我定灭了你!”熘铧声色冷凝,随即迈步走向蔓舒。
蛊雕颓败的收了爪子,圆圆的眼睛看着蔓舒,不知为何,总有着几分的熟悉感。
“你若伤了她,浮华之境你也别出来了!”鳙鳙鱼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惊的蛊雕一颤。
它警惕的看着四周,忙问道:“你怎么能同我说话?这儿不是浮华之境么?你也进来了?!”
“吾若是进来了,还将你扔进来作甚?护好那个女子,若是她有半分闪失,别说凶兽,你怕是连魂体都保不住!”鳙鳙鱼说着,打了个哈欠,“吾存了抹神识在你脑中,若有要紧的事吾会醒过来,无事之时,你只需跟在那女子身边护着她便可。”
“她是何人?”
“你会知道的。”鳙鳙鱼没有直接回答蛊雕的问题,而是像回答着朱雀一般,语焉不详。
熘铧不知道蛊雕同鳙鳙鱼间的交流,此时他看着蔓舒,眉目间是不可抑制的喜意。
“蔓舒,你刚刚是想让我离开这儿么?!你在乎我的生死!”
蔓舒看着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熘铧,警惕的看向看着他们没有动作的蛊雕。
“趁着它没有吃我们的意思,快离开这儿!”
蔓舒说着,抓着熘铧的手腕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凶兽只在漓泉附近活动,只要他们跑出漓泉,那凶兽估计便不会再追着他们不放了!
蔓舒如此想着,脚下步子愈法的快。
而蛊雕看着撒腿就跑的二人,愣了愣,刚想追上去,低头瞧了瞧自己巨大的身躯,沉默了一瞬,自行变化成了瑞兽白泽的模样。
没办法,谁叫白泽长相可爱喜人,容易博得人的好感铝驺!
为着跟在那女子身边护着她,它也只能如此了!
想着,蛊雕干脆缩地成尺,直接从此处将自己移到了离开漓泉唯一的路口前,等待着那女子能善心大发将它被抱回去。
若不然,它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而跟在蔓舒身后的熘铧,并没有提醒蔓舒蛊雕没有追上来。
他凝视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一双眼中满是似水的柔情。
直到跑出了路口,蔓舒才慢慢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她回头看着沉默的熘铧,只当他是头一次见凶兽被吓坏了,刚想出言安慰,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蹭着她的小腿。
垂眸看去,只瞧见毛茸茸一片白色。
俯身将其抱起,蔓舒同两只圆圆的眼睛对视着。
而熘铧一眼便瞧出了蛊雕的真身,缓和下来的面容霎时紧凝。
“放……”下它。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