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鸦的话,也穿过空气,传至熘铧耳中。他站在一旁树下,看着寒鸦离去,也看着蔓舒瞧着他的背影发呆,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酸醋坛子中,从里到外的透着酸意。抬步走上前,他出现在蔓舒的视线之中,哑声道:“你的答案……是什么?”蔓舒瞧见熘铧时也是一愣,她本以为熘铧已经离开,却不想他竟然还在这里。不过……“我的答案如何,与你并无关系。”蔓舒轻声说着,话语间满是疏离之意。熘铧本就心有戚戚,闻听蔓舒的话更是嫉妒不已。
无边的寂寞缠绕在两人之间,蔓舒和寒鸦四目相对着,都不曾开口。
良久,蔓舒才缓缓舒一口气,轻声道:“寒鸦,你在……胡说什么?”
寒鸦闻言眼中闪过抹失望,却也不气馁。
因为这是他早有预料的不是么?
慢慢退离身子,寒鸦看着脸色沉静的蔓舒,沉声道:“我没想过跟你说的,你也可以当做没听到。”
“你知道这不可能,而且你也知道,我对你,只是兄妹之谊。”
“可你从小到大都不曾喜欢过谁不是么?”寒鸦反问着。
他同蔓舒一般长大,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蔓舒从未对谁升起过好感……所以他可以一直将自己真正的心思隐忍着,装作一个好哥哥一般,陪在她身边。
他本来是想这样一辈子的,可是从熘铧出现之后,他莫名的升起了危机感。
尤其是当蔓舒对他会有着不一样的情绪之后,他便更担忧。
“你没有喜欢过谁,自然也不知晓情爱是何感受,你又怎么知晓你不喜欢我?不是将男女之情误以为是兄妹之谊!”
寒鸦的声音喑哑,氤氲着深厚的情意。
蔓舒只是看着他,任凭微风拂过耳畔,没有半分的迟疑:“我确实未曾喜欢过谁,但我也清楚,我对你不是爱情。寒鸦,你也不该喜欢我。”
寒鸦如何不清楚,可情爱一事哪有该或不该?
他就是喜欢上了蔓舒,从小到大,十余年的感情,十余年的守护,蔓舒已然在他心里扎根生长,若是除却,那便是连着他的生命一起。
“进去吧,还要给你取暖玉。”
寒鸦收回视线,转头朝着漓泉而去。
蔓舒站在原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抬步跟上寒鸦的步伐。
即使现在她该同寒鸦分开,两人都好好想想,可她也不能让寒鸦一个人身赴险地。
两人毫无交流的取回了暖玉。
蔓舒的院子里,寒鸦打磨着暖玉,而蔓舒则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寒鸦于她,是兄是友,却如何都不是爱人。
她不知道情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不曾爱上过谁……可是听着过往商队口中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总该是为情生,为情死,为情痴,为情狂。
可且不说她对寒鸦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情,便是她能为着寒鸦甘愿赴死,那也是因为他是她的亲人,也是养父养母在这世上唯一的挂念。
蔓舒不知道寒鸦是如何喜欢上她的,可是她很清醒的知道,他与她,没有可能。
“今日天有些晚了,若是将床榻拆了,也未必能将玉床安置好,待明日早些时候,我再过来。”寒鸦的声音从院内响起,他看着蔓舒说着,随手扯过布帛将暖玉盖上,起身朝外走去。
蔓舒张了张嘴,想要留他下来吃饭,可是话到唇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还有……”寒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回首看着蔓舒,似是将她的踌躇看的清楚,弯了弯唇道,“白日的话,你莫要忧思。虽是字字肺腑,我也不是要你现在便给了我答案,蔓舒,我会等你,哪怕到死!”
寒鸦推门离去,只留给蔓舒满心震撼。
哪怕到死……
寒鸦他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
而寒鸦的话,也穿过空气,传至熘铧耳中。
他站在一旁树下,看着寒鸦离去,也看着蔓舒瞧着他的背影发呆,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酸醋坛子中,从里到外的透着酸意。
抬步走上前,他出现在蔓舒的视线之中,哑声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蔓舒瞧见熘铧时也是一愣,她本以为熘铧已经离开,却不想他竟然还在这里。
不过……
“我的答案如何,与你并无关系。”蔓舒轻声说着,话语间满是疏离之意。
熘铧本就心有戚戚,闻听蔓舒的话更是嫉妒不已。
原来现在的他,竟然是连问一句答案都已经没有资格了么?可是他爱她啊,深爱千年。
走进院子,熘铧站在窗边,同蔓舒隔着一扇窗对视着。
他抬手附上蔓舒的脸,眼神中氤氲着浓切的占有。
“蔓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