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辞呆愣地看着他,眸中除了惊艳便也只有陌生。而那轻而易举便能看透的陌生如刀刃划过苍玄的心,他呼吸微窒:“卿辞?”眼前的女子不只与卿辞一模一样,更有神树的灵气,他绝不会认错。卿辞敛去情绪,满眼警惕:“我不认识你。”一句话让苍玄如遭雷击。她不认识自己?怎么可能!她是春神,亦是跟自己做了三万年夫妻的天后!苍玄忍着心尖上的刺痛,一把攥住卿辞的手腕,不顾她的反抗跑到无人之地化作几缕金光回到九重天。卿辞被他牢牢抱在怀内,当看见九重天上的祥云,心霎时一沉。
卿辞面色微僵,回神后用力推开他后退数步。
“放肆!”她怒斥一声,可又被眼前的男子惊住。
他一袭流白金线广绣衫,眉如远墨,眼似星辰,每一分的轮廓都恰到好处的勾勒着他出尘脱俗的气质。
若九婴是妖而不艳的曼陀罗,他便是芳华绰约的白兰。
卿辞呆愣地看着他,眸中除了惊艳便也只有陌生。
而那轻而易举便能看透的陌生如刀刃划过苍玄的心,他呼吸微窒:“卿辞?”
眼前的女子不只与卿辞一模一样,更有神树的灵气,他绝不会认错。
卿辞敛去情绪,满眼警惕:“我不认识你。”
一句话让苍玄如遭雷击。
她不认识自己?怎么可能!
她是春神,亦是跟自己做了三万年夫妻的天后!
苍玄忍着心尖上的刺痛,一把攥住卿辞的手腕,不顾她的反抗跑到无人之地化作几缕金光回到九重天。
卿辞被他牢牢抱在怀内,当看见九重天上的祥云,心霎时一沉。
她不顾一切开始挣扎:“放开我!我不要去天界!”
纵使她无罪,可在妖界待了那么久,难免不会被惩处。
苍玄收紧手臂:“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我让你想起来。”
闻言,卿辞一怔。
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到了南天门。
在卿辞惊愕的目光中,天将们恭敬地行了礼:“参见帝君。”
他是帝君!?
卿辞双腿一软,险些跟着他们跪在地上:“天,帝君……”
天将们闻声抬头,看见她皆是一惊:“娘娘?”
百年前陨落的春神天后竟然回来了!
苍玄嗯了一声,便带着几乎无法动弹的卿辞去了和春之乡。
展眼望去,生机盎然,花们仿佛已经率先感知到了,在微风中摆动着尽数绽放。
苍玄放下卿辞,还未等他开口,卿辞整个人跪了下去:“帝君恕罪……”
他眼神一暗,将她搀扶起来:“你我夫妻,不必向我行礼。”
听到这话,卿辞神色一怔。
她和帝君是夫妻?
可天后不是百年前陨落的春神吗?
又是那不解和疏离的眼神,苍玄只觉胸口有块大石死死压着,让他难以呼吸。
他努力去忽视那份压抑,望着不远处的神树:“你是春神,诞生于此。”
卿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和忘忧谭中一模一样的神树后又是一惊。
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她走了过去,抬手轻覆在树上。
一股万物复苏的气息从掌中直入心底,连同神树都泛起了盈盈绿光。
卿辞眼神一滞,慌忙缩回手转身,可正撞进一双深如汪洋的墨眸中。
苍玄看着她,轻嚅微白的嘴唇:“想起来了吗?”
卿辞不由自主地后退着,后背抵着神树,似是不敢面对那比九婴更深情的目光。
她低下头,面露惧色地摇摇头。
这些与九婴同她说的全然不一样。
若自己真是春神,是他的天后,又怎会在妖界。
苍玄见卿辞逃避着自己,目光中多了分愠色:“是不是九婴对你做了什么?”
听他有意迁怒九婴,卿辞慌忙道:“小神的错与妖王不相干,还请帝君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