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这次伤的重,层层纱布缠的像个粽子。男女有别,谢大夫调好药膏,远远地指点着丫头们隔着纱账帮她身上换药。绿色的药膏敷到身上,一阵阵刺痛,每次敷药就像在上刑。沐萱紧咬着牙,一声也没吭过。每次换完药额头上全是汗水,连谢大夫都有些惊讶她的忍耐力。这期间,裴湛又没了踪影。听吴嬷嬷说,快过年了,他亲自去江北采办年货,大概要到年底才能回来。沐卿卿在坐小月子,也安分了不少。谢大夫医术极好,不到月余,沐萱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最近身上总是发痒,吴嬷嬷眉开眼笑,“这是长新肉,伤口要痊愈了。”
沐萱担忧地看了一眼窗外。这么冷的天跪祠堂,一定很难捱吧。黑漆漆的夜里,有风呼啸着刮过,宛如鬼哭狼嚎。这些天来,两人都已经要视同陌路,没想到他会调动府兵去救自己。
到底是大病初愈,饶是她精神好,说了会话还是又困乏起来。只是心里有事,身上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夜里一直睡不踏实。
谢大夫每天清晨都会来书房帮她处理伤口。人还未至,老远就能闻到一阵冷咧的梅香,沁人心脾。
她原以为谢大夫会是个年长的老者,没想到是位年轻的公子。虽然隔着帘子看不真切长相,但能感觉到他出众的风华。每次他来换药,书房里的丫头都比往常打扮的精心。
沐萱这次伤的重,层层纱布缠的像个粽子。男女有别,谢大夫调好药膏,远远地指点着丫头们隔着纱账帮她身上换药。
绿色的药膏敷到身上,一阵阵刺痛,每次敷药就像在上刑。沐萱紧咬着牙,一声也没吭过。每次换完药额头上全是汗水,连谢大夫都有些惊讶她的忍耐力。
这期间,裴湛又没了踪影。听吴嬷嬷说,快过年了,他亲自去江北采办年货,大概要到年底才能回来。沐卿卿在坐小月子,也安分了不少。
谢大夫医术极好,不到月余,沐萱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最近身上总是发痒,吴嬷嬷眉开眼笑,“这是长新肉,伤口要痊愈了。”
这天,吴嬷嬷陪着沐萱在府里散步。今年府里的梅花开的特别好,红色的花瓣迎风怒放,让人不由得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美人,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远处传来清朗的男声。沐萱转过头去,那人与裴湛长像有七分相似,正是裴湛的弟弟裴炎。他今天穿了件云纹的蓝色锦袍,整个人神采飞扬。
沐萱想起那晚桂园中发生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是被人算计,但总归有些难堪,转身欲走。
“美人,你躲什么?”裴炎人高腿长,很快追了过来,拦在她前面道。
“我好呆是你的嫂子,美人美人地叫,不觉得轻浮吗?”沐萱恼道。府里人多嘴杂,他这么不避讳,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裴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嫂子,你好好的赏花,看到我躲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沐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就上火。
裴炎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了半天,时间久的沐萱都快要生气了,他这才收回神色,认真的说道,“恢复的还不错,我之前还担心你破了相。好好的一个美人,毁了容就可惜了。”
裴炎折下几枝梅花,递给身边的吴嬷嬷道,“今年梅花开的不错,给嫂夫人带回去插在梅瓶里。”
吴嬷嬷为难地看了一眼沐萱,沐萱点了点头,她这才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支走了吴嬷嬷,裴炎正色对沐萱道,“我听说绑匪让你给大哥和母亲下毒,你不肯答应才被弄成这样。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干嘛不先虚应着,回来后再告诉大哥让他小心提防。你看看把脸弄成这个样子,虽然谢大夫医术不错,可受率粥过伤的皮肤怎么也不可能跟原来完全一样了,好好的一张脸要是落了疤多可惜!”
沐萱愣了下,是啊,当初她也可以假意答应对方,为什么要一口回绝呢?潜意识里,是否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去伤害裴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