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的姥姥盘腿坐在炕上,见威海来了,高兴的让威海和杨冰上炕呆着,炕上热乎。威海姥姥不认识董晚明,徐缓介绍了一下,她说,“妈,这是杨立春的妻子,晚明。”老太太啊了一声,急忙穿鞋想下来,徐缓说,“妈,你在炕上呆着吧,地上没有地方呆。”徐缓在一个吱扭吱扭的破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沙发看着完好,谁曾想,塌陷了,跟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感觉一样,徐缓陷了进去。她挣扎着起来,坐到了旁边一把小木凳上,比那塌陷的沙发舒坦些。
当徐缓看到威海身后的董晚明的时候,神情一顿,把这三个人让进屋里。
威海姥姥家的两间土坯房也是年深日久的那种,破旧不堪,几近危房。
两间房本来就不宽敞,偏偏威海姥姥喜欢捡破烂,别人家不要的破烂东西,她都给收拾回来,实在不好的堆放在院子里,好的摆放在屋里,掉了漆的红木柜子三个,依次摆在一面墙一侧,一铺小炕,几把破椅子,破凳子,还有饭桌子摆在炕上。
厨房也在这一间,一个锅台,一个碗架子,总之,厨房、卧室、客厅,都在姥姥这间屋子里,除了摆东西,室内只容下两个人转身的地方。里间,那是威海舅舅和舅妈的房间,门紧紧关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看得出,他们的日子寒酸困窘。
威海的姥姥盘腿坐在炕上,见威海来了,高兴的让威海和杨冰上炕呆着,炕上热乎。
威海姥姥不认识董晚明,徐缓介绍了一下,她说,“妈,这是杨立春的妻子,晚明。”
老太太啊了一声,急忙穿鞋想下来,徐缓说,“妈,你在炕上呆着吧,地上没有地方呆。”
徐缓在一个吱扭吱扭的破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沙发看着完好,谁曾想,塌陷了,跟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感觉一样,徐缓陷了进去。
她挣扎着起来,坐到了旁边一把小木凳上,比那塌陷的沙发舒坦些。
徐缓正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倒是威海姥姥沉不住气,老人家坐到炕沿上,“晚明,你跟徐缓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她要离婚,你劝劝她,我们全家劝她,她都听不进去。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威海都七岁了,好好过得了,非要闹腾离婚,我这个操心啊!”威海姥姥感慨着,看着威海,她的眼泪就来了。
“妈,你少说两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徐缓蹙眉道。
威海跳下炕,光着脚,早晨出来的时候着急,他没找到袜子,就没穿袜子。他光着脚丫,到了地上,一下子抱住了站在一旁的徐缓,“妈妈,威海想妈妈——妈妈,别离开威海——妈妈——”说着,威海的声音变了调,哭起来。
董晚明觉得是时候说话了,先是叹口气,“徐缓,我不知道你跟立冬之间有啥矛盾了,有啥矛盾是解不开的呢,至于非要离婚吗!你看威海现在多可怜,爸爸带娃就不行,孩子连袜子都没穿,以后天长日久没有妈妈疼,最终遭罪的是孩子。”
徐缓也郁闷的叹息着,低着头,摸着威海的头,“威海,你上炕去,妈妈在这里跟你婶婶说会话。”
威海这次没有顽皮,听话的上炕,他很害怕惹妈妈生气,妈妈不回家,他来的目的是让妈妈回家。他必须好好表现,他想。
“我和姚立冬的矛盾,还是那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晚明,咱们就说我生威海的时候,我都要生产了,姚立冬还在做冰灯,幸亏我们在同一家医院,是你派杨立春把他叫回来的,他回来看看我,又去赶制冰灯,结果我面临难产,幸好那天是你生完杨冰第七天,还没出院,如果没有你决断的给我签字做手术,别说孩子了,怕是连我生命都不保了。你说,女人生产,这个关键时刻,他在做冰灯,你说我能不恨他嘛!”
董晚明的手紧了紧,表情复杂,“是啊,你生产那天真是太可怕了,大出血啊,公园又没有电话,派人去找立冬根本来不及,我便大着胆子在手术单上签字,当时来不及多想,事后一想,做手术也有很大的风险,我都没有时间考虑,草率签字,想想心有余悸后怕啊!”
“我恨他!”说这话时,徐缓的手和声音是颤抖的。
“唉,威海都七岁了,陈年的谷子八年的糠,那些往事总提它干嘛,好好过日子得啦。”威海姥姥说道。
“大娘说的对,徐缓,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别再纠结了,而且你和威海都平平安安的,别想那些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再说,立冬很能干的,他赚钱养家也不容易,当时,冰灯工程催的紧,时间紧,任务重,你也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就不生气了。”董晚明安慰道。
“这件事周过去不说,前段时间我流产,还是因为他做冰灯,没有时间去蜡厂运蜡,我和威海运,天冷路滑,我流产了,他呢,他到医院不但没有安慰,还朝我吼,发脾气,把我一顿骂!就凭这,我也要离开他!”
董晚明并不知道徐缓流产的事情,倒是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