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渺,却主动将脑袋低下来,让他抚摸,可见感情之深。“小金,这是沈危雪。”白渺向它介绍道。“你好,小金。”沈危雪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想学着他的样子,摸摸它的脑袋。没想到它竟然面露凶相,显然不太喜欢她,最后更是傲娇地拿屁股对着她。“呵呵”长宁尴尬地笑了笑:“你这鸟还挺有个性。”“它不喜生人。你不是说要让她带信吗?”来翊王府的路上,沈危雪已经说了要借小金的意图,只说是想给远在边关的父兄带封思念的家书,白渺也没有多问。
“你是不是有一只大鸟?”
突如其来的问话令白渺脸色顿变猪肝色,只不过棺椁内比较暗,沈危雪并没有发现。
“大不大,你不知道吗?”
该死的女人,刚才不是已经摸过了吗?
“哦,应该挺大的。”
她曾经听阿爹说过,翊王平日里在王府内,喜欢种花、逗鸟,还有一只很大的鸟,能飞很快。
“应该??你还见过更大的?”
沈危雪丝毫没发现某人已经充满戾气。
“我见过的鸟可多了,你又没拿出来,我怎么知道哪个大?”
白渺磨牙:“还要拿出来?”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沈危雪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我是不是个女人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看着面前焦急的眸子,白渺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疯女人丢出去。
“什么时候?”
“立刻,马上,越快越好。”她都快急死了,这男人到底在磨蹭什么?
“在这儿给?”
在棺椁里,这女人玩得挺开啊!
“是的,赶紧拿出来啊!我救了你,问你借只鸟,不过分吧?”
白渺眸光晦暗不明,点头答应。
“好。”
伸手便去扯身上的腰带,长宁连忙捂眼:“等等,你解衣服干什么?”
白渺戏谑道:
“不解衣服,怎么拿鸟?”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没脸没皮。
这下换沈危雪惊悚了:“你把那么大一只鸟藏身上了?毛不扎人吗?”
见他不说话,她自顾自说道:“不对啊,看你身上也藏不下那么大一只金雕啊!”
阿爹说过,那大鸟是一只能翱翔万里高空的金雕。
“你说的大鸟?是指金雕?”
“不然呢?”沈危雪面带疑惑,那不然还是什么鸟?这个翊王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真难想象他日后会夺位。
白渺此时方知这个误会,真的好大。
伸手将棺材板推开后,白渺和沈危雪一前一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突然活过来的翊王殿下,所有人跪下行礼:“翊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少人对沈危雪偷偷竖起大拇指,这个镇北侯府嫡女真的不一般,居然能让人死而复生。
两人站在高高的棺车上,男的龙眉凤目,华贵清冷,女的清眸流盼,端丽冠绝,怎么看怎么般配。
“名字?”
白渺嗓音平淡,好似那九天之上不食人间烟火煙火的神仙。
“镇北侯府沈危雪。”
“随我回翊王府,取鸟。”
后面二字一出,长宁脸上荡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到达翊王府后,白渺果真十分守信用,一声明亮的口哨过后,上方天空突然乌云蔽日一般。
“啾!”一声嘹亮的鹰啼声传来,紧接着带起一阵飓风,令人难以睁眼。
风沙过后,一只成人高的金雕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金雕身形魁梧不说,脖颈上还有一圈雪白的毛发,矗立在那,俨然一位鸟中王者。
初次见到沈危雪,金雕锐利的眸子中满是警惕。
看到白渺,却主动将脑袋低下来,让他抚摸,可见感情之深。
“小金,这是沈危雪。”
白渺向它介绍道。
“你好,小金。”沈危雪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想学着他的样子,摸摸它的脑袋。
没想到它竟然面露凶相,显然不太喜欢她,最后更是傲娇地拿屁股对着她。
“呵呵”长宁尴尬地笑了笑:“你这鸟还挺有个性。”
“它不喜生人。你不是说要让她带信吗?”
来翊王府的路上,沈危雪已经说了要借小金的意图,只说是想给远在边关的父兄带封思念的家书,白渺也没有多问。
那女人间接救了他的命,于情于理,这个条件都得答应。
翊王府的书房内,沈危雪将刚写好的信条卷好,交给了白渺。
让他绑在金雕腿上,毕竟那家伙,只允许翊王一人靠近。
待到金雕飞走后,沈危雪还是有些许担心:“它真的会在明日未时之前将信送到我阿爹手中吗?”再晚阿爹他们就来不及做准备了。
翊王端起手中的茶盏,轻呷一口后说道:“明日辰时便能到。你好像很紧张?”
这信真的是一封家书吗?
“哪......哪有?你看错了,呵呵。”
明明那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沈危雪却有一种一切被看穿的窘迫感。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永乐帝那样的昏脑子,才会相信他整日弄花、逗鸟,胸无大志吧!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苍晏,送送。”
“遵命,王爷。白小姐,请!”
苍晏对于沈危雪现在是一百个尊敬,自家王爷的命可是人家救的。
走到门口时,沈危雪蓦然转身,朝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施施然行了一礼。
“今日之事,算是镇北侯府欠王爷一个人情,日后若有用得上镇北侯府的地方,王爷尽管吩咐。”
今日若没有白渺的金雕,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最好是推翻狗皇帝的时候,她亲手将永乐帝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看着她眼中滔天的恨意,白渺暗暗心惊: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如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今日之事,扯平了!”意思就是两不相欠。
待到她离开后,一张熟悉的信条出现在白渺骨节分明的大手中。
信条上,仅有寥寥数语:
今日之战有诈,小心亲近之人。
一名和苍晏长相一般无二的暗卫走了出来,拧眉道:“王爷,这白小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嗯!”白渺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书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算镇北侯知晓有诈,今日怕是也极难脱身。哎,可惜了......”
苍言自顾自地说着。
白渺的脑海中闪过沈危雪那张明艳张扬的脸,要是镇北侯府几人死了,她应该会伤心吧?
想到这,心中莫名烦躁起来,朝着男子吩咐道:“ᴊsɢ苍言,研磨。”
当苍言看着王爷所写内容时,面色一变,跪下劝解:“王爷,万万不可!玄甲士要是现在暴露,咱们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还会陷王爷于危险之中。”
白渺摆了摆手:“本王心意已决。对了,去查查这个沈危雪,看她靠近本王,究竟是为何?”
“是!”
将两份信条分别绑在金雕左右腿上后,看着在天边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的金雕,白渺喃喃自语:“沈危雪,希望你别让本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