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人,和她那个死鬼娘一样都是不恭顺的东西,自己将她养到这么大,她竟然和外人勾结来害他这个亲生父亲,果真是和自己不同姓,养不熟的白眼狼!苏落雪的怨恨一点也不比他少。自从展露天级水灵根的修炼天赋后,她就一直是备受推崇的天才,接受的一直是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何时受过此等羞辱,这要是传出去,那些暗中嫉妒她天赋的人在背后该是怎样的幸灾乐祸。只要一想到那些只配被她踩在脚下的人会用嘲讽的表情议论她,苏落雪的心里就像油煎一样难受。
“一家子合力设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下药毁人清白,这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苏争鸣当年不过是穷小子,攀上人家相国府的小姐才有了如今的富贵,竟然反倒觉得自己委屈了?呵,这软饭硬吃的本事当真是厉害。”
“果然是有后娘就有后爹,那可是他苏征鸣的亲女儿啊,他竟也下得去手。”
“你这就不懂了吧,一个废物女儿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天才女儿,偏心也是在所难免。不过不是都传苏落雪心地善良,犹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吗,怎的也能干出勾搭自己姐夫这样无耻的事来。”
“谁说不是呢,以前还以为瑞王殿下有情有义,为了遵守承诺,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娶一个废物,没想到只是表面功夫,内里也是如此虚伪,啧啧啧,果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呸!还什么名门贵族,皇室贵胄,我看就是一群男盗女娼!”
因着苏家父女的招摇过市,此处几乎聚集了半个王城的人来看热闹,此刻骤然听闻如此丑闻,大概是觉得法不责众,人群里顿时响起毫不掩饰的谩骂。
其中更是有不少妇人偷偷朝苏家父女身上吐口水。
她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一想到若是自己死了,自己的儿女也被亲生父亲如此算计对待,心里就恨得不行,恨不得当场就把这没良心的负心人千刀万剐了好。
一时间,苏家父女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往日的光环荡然无存。
苏征鸣自从娶了宁珍,成了相国府的女婿,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巴结讨好,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小看和嘲讽他了,更别说被人围着指指点点,肆意谩骂。
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丢在地上,肆意地踩踏揉捻,这让他怨恨至极。
他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部归咎在宁骄阳身上,在暗处瞪着宁骄阳的目光里满是阴鸷的怨毒。
该死的贱人,和她那个死鬼娘一样都是不恭顺的东西,自己将她养到这么大,她竟然和外人勾结来害他这个亲生父亲,果真是和自己不同姓,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落雪的怨恨一点也不比他少。
自从展露天级水灵根的修炼天赋后,她就一直是备受推崇的天才,接受的一直是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何时受过此等羞辱,这要是传出去,那些暗中嫉妒她天赋的人在背后该是怎样的幸灾乐祸。
只要一想到那些只配被她踩在脚下的人会用嘲讽的表情议论她,苏落雪的心里就像油煎一样难受。
都怪宁骄阳!这全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要突然发生改变?她就应该是从前那副样子,自己要算计她,她就应该乖乖地被算计,就应该乖乖被退婚,然后成为整个王城的笑柄,就此过完屈辱的一生。
为什么现在被笑话的反倒变成了自己?
苏落雪死死攥着大腿,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勉强压下当场杀了宁骄阳的冲动。
她身上还有那贱人下的妖术,必须先让她把妖术解了才行,反正那些妻儿受伤的世家已经准备联名上书,事情将会闹得满城风雨,皇上必不会轻饶了宁骄阳这个始作俑者,就让她暂时先得意两天好了,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将今天的屈辱一一讨回!
这样想着,苏落雪心头怨恨渐渐平息,反倒升起一丝期待来。
她抬眸看向宁骄阳,一双美眸里盈满泪光,楚楚可怜,“姐姐,从前种种是我对不起你,妹妹知道错了,我愿意自此茹素,在大娘灵前供奉,真心忏悔。只求姐姐能不能大人有大量,解了在妹妹身上布下的法术?”
说着她竟然当众揭下了面纱,露出白皙脸蛋上那几tຊ乎遮盖了大半张脸的黑色印记。
四周人群倒抽一口冷气。
那黑色印记怎么看都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术法,且听苏落雪话里的意思,这术法竟是宁骄阳布下的?
可宁骄阳是个人尽皆知的废物,她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
一时间他们全都看向了宁家大门处的少女。
宁家众人也同样觉得惊讶,昨天宁骄阳只说等苏家父女上门,她会让他们自己将一切事情说出来,当时他们全都沉浸在恨意中,竟都没想到她如何就能断定苏家父女就会上门,又怎么可能自曝其短。
没想到她竟是提前留了手。
宁昭释放出一丝灵识朝苏落雪探去,本意是想探一探那奇怪瘢痕的根底,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却没想到他的灵识刚刚覆上黑斑,那黑斑像是有自主意识般,竟然开始主动朝灵识融合,想要分裂到他身上。
与此同时,一股危险之感瞬间席卷他的心头。
这是一个修者的本能预警。
宁昭眉头微蹙,立马将灵识收了回来。
他惊诧地看向宁骄阳。
这个十年未见的外孙女,竟然有如此诡异的手段,连他都险些着了道。
自己可是灵尊境强者啊!
这一刻,宁昭并没有因为未知而产生戒备,反倒是升起一种浓浓的自豪。
不愧是他宁昭的外孙女,哪怕天生没有灵脉,也能另辟蹊径,注定了要成为强者,又岂是苏家那起子卑鄙之人能比得上的。
不过等会儿回去自己还是要好好问问骄阳,确保这诡异术法不会给她造成什么伤害才好。
宁相国兀自盘算着。
宁骄阳自是不知自家外公的心思,听到苏落雪的话,她只觉得好笑。
“苏落雪,事已至此,你还打量着我是个傻子不成?”
宁骄阳冷笑道:“第一,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你这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听得我牙疼。我娘也不需要你到她灵前恶心她。”
“第二,当时我说过了,要你们将我娘亲的嫁妆全部归还,如今你们却拿石头顶替,想来也不是那么着急想要解咒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求我?”
说着宁骄阳冷哼一声,就要转身走回相国府。
见状苏落雪和苏征鸣心里一下就慌了,三天之期已至,要是不解咒,他们岂不是要开始皮肤溃烂,活活等死了?
想起每晚午夜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苏家父女同时打了个冷战,眼底尽是恐惧,他们一刻都不想再承受了。
这下苏征鸣也顾不上心里的怨恨和身份了,他“扑通”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中,直接朝宁骄阳跪了下来。
“骄阳啊,三天时间太仓促,为父真的尽力了,并不是故意想要欺瞒你,只要你先替为父和你妹妹解了咒,剩下的东西我会慢慢都给你补上的,绝不会拖欠。”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捧着往前一送,想要证明什么似的说道:“你不是想要咱们现在住的那座宅院吗,这是地契,你放心,为父回去就立马带着所有人搬出去,绝不会碍你的眼。”
他一脸真诚,就差赌咒发誓了。
宁丹阳主动走下台阶一把拿过地契,确认没问题后才转交给宁骄阳。
宁骄阳接过,却也不看,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征鸣,对他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苏征鸣做的事确实不是人,但宁骄阳是不是也太绝情了,让当爹的给她下跪,她也不怕折寿?”
“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宁家大小姐的嫁妆确实多,三天不够也说得通,再说好歹是一家人,差不多就得了,非要把人赶尽杀绝吗?”
“没听着连宅子也要吗,还要把自己的父亲和祖母都要赶出去,宁骄阳这个废物竟然这么狠心,真是没看出来。”
“不狠心能连给亲爹和妹妹下咒的事都干得出来?你看看苏落雪脸上的黑斑,好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我看估计是有相国府做靠山,这才做事没有顾忌的吧。说到底还是宁家位高权重,苏家只能活该被欺负了。”
四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