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众人个个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些议论。宁丹阳最是脾气火爆,当即便忍不住大骂一声,朝人群吼道:“你们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小爷撕烂你们的嘴!”他一指那张地契,“这宅子本来就是我小姑嫁妆的一部分,他们苏家住着我小姑的宅子,挥霍着我小姑的嫁妆,维持着他们自己的体面,却还狼心狗肺的苛待我小姑的女儿,故意阻拦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次更是差点毁了我妹妹,难道我们不该收回这些东西吗?”“还有,”宁丹阳犹嫌不解气,“他说句软话,膝盖一软,你们就觉得他是真心悔改,我们就必须得原谅他了?本少爷还就告诉你们,这不
宁家众人个个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些议论。
宁丹阳最是脾气火爆,当即便忍不住大骂一声,朝人群吼道:“你们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小爷撕烂你们的嘴!”
他一指那张地契,“这宅子本来就是我小姑嫁妆的一部分,他们苏家住着我小姑的宅子,挥霍着我小姑的嫁妆,维持着他们自己的体面,却还狼心狗肺的苛待我小姑的女儿,故意阻拦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次更是差点毁了我妹妹,难道我们不该收回这些东西吗?”
“还有,”宁丹阳犹嫌不解气,“他说句软话,膝盖一软,你们就觉得他是真心悔改,我们就必须得原谅他了?本少爷还就告诉你们,这不可能!我宁家不搞到他苏家,他苏征鸣家破人亡,滚出王城,我宁丹阳三个字倒过来写!”
说完宁丹阳狠狠朝地面啐了一口,十足的二世祖模样,别提有多嚣张了。
周围鸦雀无声。
围观的人被他一通输出给镇住了,更是被他话里毫不掩饰的狂妄和戾气吓了一跳,一时竟无人敢还嘴,一个个赶忙低下头,生怕他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宁骄阳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自己昨天刚上门的时候,宁丹阳就是最先对自己表示不满的人,看起来对自己也很是厌恶,哪怕后来解释清楚了,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没想到眼下却也是最先替她说话的。
苏征鸣弄这一出不过是想装可怜,利用悠悠众口逼自己就范罢了,她自然不会在乎,但也会担心宁家的名声。
现在看宁丹阳说完话后,宁家众人无一人出声阻拦,甚至表情都没变一下,显然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
宁骄阳心中一暖。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亲人。
他们会在背后坚定地支持她,为她做靠山,而不是像道玄那样,对她的好都是以利用为出发点。
这一刻,宁骄阳是真的接受了这个身份,和面前这群家人。
她淡淡一笑,再看向苏征鸣和苏落雪的时候,眼底默然如雪。
她淡淡开口,“还敢当众耍小心思,看来是这三天的疼,还是没能让你们长记性,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们再回忆回忆。”
说着她掐动了手诀。
看到她的动作,苏家父女齐齐脸色大变,刚想开口求饶,一股堪比烈焰灼烧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
苏征鸣和苏落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双手不断地在身上摸来摸去,试图借此减轻痛苦。
但这种行为注定是徒劳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黑斑开始往外渗出透明液体,随后液体里渐渐掺了血红,黑斑处渐渐出现溃烂的迹象。
苏落雪捂着脸,眼睛瞪得老大,目眦欲裂堪比恶鬼,对毁容和丑陋的恐惧在此刻将她完全笼罩,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冲宁骄阳拼命地磕头。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吧,我不想变成丑八怪!”
“姐姐,姐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可以把瑞王殿下还给你,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绝对不敢再招惹你了,求你!我求你了!”
苏征鸣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他身上的华丽外袍已经被血水彻底浸透,和地上的尘土一混合,整个比街边乞讨的乞丐还要狼狈。
他同样一个劲儿地哀求,“好女儿,乖女儿,爹错了,爹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爹爹吧,我一定将你娘亲的嫁妆全部送回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又转向宁昭的方向,不住地恳求,“岳父,不,相国大人,就请您看在珍娘的份上,让骄阳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不提宁珍还好,一提宁珍,宁相国就想起他刚才对宝贝女儿的咒骂,心头顿时火气,巴不得他活活疼死,又怎会帮他求情。
但他若是真的死了,宁骄阳就得背上弑父的罪名,虽说修炼之道强者为尊,并不怕旁人议论,但
他还是不想宁骄阳为了一个败类,名声受损。
他看向身旁的少女,轻声唤了句,“骄阳。”语气里有劝阻之意。
宁骄阳犹豫了一瞬,停止了对恶诅斑的催动。
苏家父女顿时如获新生,瘫在地上虚弱得直喘粗气。
模样如同丧家之犬。
宁骄阳居高临下地睨着二人,“再给你们五天时间,补不齐东西,谁也救不了你们的命。”
随后她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宁家人跟在她身后鱼贯返回,宁丹阳还不忘冲二人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
等宁家所有人都进来后,侍卫立刻关上了大门,阻断外界一切探究的视线,然后门后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前方的少女。
宁骄阳一回身就对上数道或疑惑,或兴奋,或好奇tຊ的目光。
她无奈地摊开手,“好吧,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宁丹阳第一个忍不住,攥着拳头激动地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术法?我从来没见过,太神奇了!”
宁骄阳并没有隐瞒他们,直接说道:“这是咒术。”
“咒术?”宁丹阳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虽然没听说过,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这是谁教你的?你能不能教我?如果把这咒术在锻造的时候附加在灵器上,肯定威力大增。”
宁丹阳在苍穹学院主修灵器师一职,自身也非常热爱这一门,可谓到达了痴迷的程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这一层,也足见他有些天赋。
宁骄阳颇为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当然可以,不止灵器,灵符上也可以附加,这样会在原有的攻击上增加其他攻击属性,造成的伤害加倍。”
“真的?”这次说话的是二房嫡次子宁硕阳,他正是灵符系的学生,闻言自是眼前一亮。
宁骄阳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二人同时大喜,当下就要凑上前去和她认真讨论一下具体该如何操作。
他们一颗心都放在咒术上,谁都没发现一旁的宁昭和宁松柏四人此刻正一脸的匪夷所思。
在他们的认知里,灵器上尚且能镶嵌特殊材料用来增加攻击力等属性,灵符则是全靠制符者本身的灵力和天赋,他们从未听说过还有附加功法这一说。
更何况骄阳还说此法能让伤害翻倍。
如果宁丹阳真的掌握了这门所谓的咒术,并且附加在日后所炼灵器上,他所炼制的灵器必定会使全天下的修者趋之若鹜,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成为炼器宗师。
要知道现在整个秦苍大陆也只有四个炼器宗师,除了三大帝国,就只有第一宗门,玄天仙门有这么一位了,据说至今已有三千岁高龄。
也正是因为有此人存在,玄天仙门才一直稳坐第一仙门的宝座,从来没有被动摇过。
再如果将这个方法普及开来,运用到大雍的军队上去,届时大雍的战力必定会大幅度上升,面对妖魔两族,也就有了更大的胜算。
不论哪种,都能让宁家的地位在上一个台阶,不止大雍,哪怕整个秦苍大陆都没有其他家族能出其右。
想到这儿,宁松柏,宁苍海,宁文功互相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和激动。
但宁昭却神色凝重。
他突然上前一把扯开宁硕阳和宁丹阳,拉起宁骄阳的手腕就朝祠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