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音狠狠地瞪着米秋和五月,“怎么?听见我失恋了,很开心吗?很得意吗?”五月才不会惯她毛病,“有病早点儿治。”说完,拉着米秋推门进宿舍吃饭,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吩音恨恨地盯着她们的背影,用力一甩门,不太牢固的墙皮扑簌簌往下落。五月把筷子一扔,噌地站起来冲她骂,“你有毛病啊?我们欠你的吗?住在一起大半年了,早出晚归我就不说了。谈个恋爱高调得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一不高兴就甩门扔东西,这是宿舍,不是你家,谁惯得你毛病啊?有气出去撒,别在这里整幺蛾子,真当我好脾气了。”
创意来自米秋父亲为她亲手打造的小花园,如今天坑在手,她可发挥的空间更大了。
这也是她拉五月来这里的目的。
从米家的老别墅回去后,米秋每天除了上课,剩下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为微景观画图。
当然,时不时会进天坑泡泡温泉,和动物们玩耍,以及做木屋。
她发现天坑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不对等的,推演时间比例差不多内外1∶10,也正因如此,她才有了足够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之前的想法是直接买个集装箱放进去,方便又利落,可想想那蓝色的大铁皮盒子,怎么改与原始森林气质都不相融。
后来是毛猴子给了她灵感,先从简单的木屋开始做起,也是磨炼自己手工的好机会。
这天上完课,米秋困得不行,想着先回宿舍眯一会儿,再去店铺那边。
还没进门,就听见宿舍内有激烈的吵架声,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见五月拎着两个熟悉的饭盒回来了。
“阿姨说我们晚上还有课,来回跑太辛苦,就把饭送过来了,走到在楼下碰见我,就说不上来,店里委托隔壁帮忙盯着。咦?里面有人在吵架?”说着就要推门进去,被米秋拉住,低声道,“要不,我们去楼下的亭子里吃?”
五月点点她的额头,“你还真是善良啊。”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女人这一辈子谁不经历几个渣男?吩音本性要强,本来宿舍氛围就已经很紧张了,何必非得撕破脸呢?
听着里面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哭闹声,她只希望一心想靠爱情改变命运的吩音能早点醒悟。
米秋拎着饭盒转身准备走,宿舍门打开了。
吩音狠狠地瞪着米秋和五月,“怎么?听见我失恋了,很开心吗?很得意吗?”
五月才不会惯她毛病,“有病早点儿治。”
说完,拉着米秋推门进宿舍吃饭,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吩音恨恨地盯着她们的背影,用力一甩门,不太牢固的墙皮扑簌簌往下落。
五月把筷子一扔,噌地站起来冲她骂,“你有毛病啊?我们欠你的吗?住在一起大半年了,早出晚归我就不说了。谈个恋爱高调得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一不高兴就甩门扔东西,这是宿舍,不是你家,谁惯得你毛病啊?有气出去撒,别在这里整幺蛾子,真当我好脾气了。”
米秋也忍不了了,如果每一次尊重都被对方当做理所当然,玩法就不一样了。
这世界本就没有理所应当的好,唯有真心互换,既然好意都喂了狗,又何必再客气?
“如果你觉得我们俩碍眼,你其实要搬出去的。”米秋一开口,吩音脸色立马就变了。
“凭什么我搬出去?你们俩不是很厉害吗?都自己开店当老板了,要出去也是你们俩出去,凭什么我出去?”
“出不出去是我们俩的自由,但如果你依旧我行我素,把公共空间当做私人空间来使用,还总要求别人为你腾空间,不好意思,你的脸不够大。”
五月冲米秋竖大拇指。
“你们欺负人。”
米秋笑了,“你都欺负我们俩半年了,我们吭声过吗?看看这宿舍,你一个人的东西占了多少地儿?垃圾倒过几次?扫帚倒了你扶过吗?还有,大半夜回来不顾大家是否已经休息,自己开灯在那儿捣鼓到深夜。心情好了放声高歌,心情不好了骂人砸东西,还有你那永远煲不完的电话粥,池塘里究竟养了多少鱼?因为你是我同学,多嘴说一句,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天天想着怎么让男人为你花钱,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更值得男人为你花钱。”
“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指着你鼻子骂,你反倒替她操心怎么让自己增值。她要听得懂,今儿会哭成这样?赶紧吃饭,晚上任务繁重呢。”
五月将饭盒塞进米秋手里,自己快速扒拉起来,“阿姨的手艺就是好,这要是开个私房菜,生意一定火爆。”
“什么叫值得男人为我花钱?”
噗~咳咳咳~~
五月一口饭呛进气管,咳得满脸通红,扭头看米秋,眼神问她:这女人被刺激坏了?
米秋眯眼看着她,“你认真的?”
吩音有些不好意思,捏着拳头给自己勇气,“我不是故意的。”
啊?
米秋和五月互看,什么意思?
“我不是故意吵你们的。”
五月不信,喝口水,继续往嘴里扒拉饭,反问道,“我们没长眼睛?你说是白的就是白的,说没做的就没做?”
米秋忍笑,有时候看她怼人还挺爽的。
“真的,我只是不爽你们关系那么好。”吩音越说越委屈,“萌萌总是不回来,你们俩总是同进同出,做任何事情都有商有量,我去看过你们的店铺……”后面声音越说越小,“只是没敢进去。”
五月被气笑了,放下碗筷tຊ,“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呢,当初是谁一副孤家寡人谁都莫挨老娘的架势?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吩音低声辩解,“我没有。”
米秋替她解释,“她不是瞧不起你,是瞧不起我,又看不惯你对我好,所以就……”
吩音低头不说话。
五月瞪米秋。
米秋耸肩,眼神传递:你腻害你来。
低头继续吃饭。
五月才不搭腔,是谁高风亮节非但不计较被骂,还一心为对方考虑来着,这会儿想用自己这张嘴?晚了。
吩音一直在观察她们俩,晓得米秋总是不说话,但主意是最正的,最重要的是五月愿意听她的。
打定主意,转身坐到米秋旁边,小心翼翼捏着她的衣袖,“秋秋,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米秋吓得饭碗都差点儿掉了。
五月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好气地将她扯到一旁,“瞎喊什么呢?一起住了这么久,大名都没见你叫几次,每次见面生怕自己身上的香味儿被人蹭了,恨不得中间再砌一堵墙,今儿你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
米秋点头,“是有些不正常,要不,你先去把脸洗一下,总感觉你被人夺舍了。”
“诶!”
吩音贼听话得起身洗脸去了。
五月笑得弯腰跺脚,朝米秋竖大拇指,低声道,“原来你这张嘴也不得了。”
米秋同样低声回她,“我发现她这张脸更不得了,若往好的方向扳一扳,将来绝对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