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睡的比较沉。“法伽利,我……好难受,””他听到少女由于高热意识不清的无意识撒娇,心里软成一团。“我去找明姨过来。”法伽利随意套上睡袍,起身下床。姜歧猛地抓住法伽利的离她近的那只手,眼眸微张迷离,水汽朦胧,她嘴里嚅嗫着,“姜……”“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法伽利听不太清,他倾下身子,耳朵凑到姜歧嘴边。“赫……柏拉…图。”“……”听到这几个字的法伽利直起身子,暗金色的瞳孔猛然回缩,他注视着柔软被子里少女。
“你不说这个药对一般人的身体没有影响吗?现在她却吃了药却发起高烧意识不清,维斯特,你给我个解释?”
“你确定她的身体素质有普通人的水平?这种药确实对普通人没有影响,你家那位跑了那么久,在外面估计身体营养跟不上,身体太虚弱了。”
电话那头的维斯特关上实验室大门,双手插在白大褂两边的,走廊窗外的夜空漆黑无垠。
“你也真是疯了,想用子嗣拴住人家。”
今晚没有月亮,幽暗的天穹连一颗星星也难见。
维斯特抬起头,仰望夜空,静谧的眸中静如古井,他安慰电话那边暴怒的野兽,“你先想办法给她退烧,我现在出发,明天到帝国。还有,这次的费用打给我吧,司鸣的命保下来了。”
为一个女人几乎失去理智,如今愤怒的野兽终于找到了伴侣,以往他十分不理解这是种什么情感。
现在,他居然也懂了那种感觉,什么时候他才能和她正式见面。
快了。
挂掉电话,教养颇好的法伽利没忍住骂了句,他没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眼眶急得泛红,“妈*,我就不该那么急。”
在光脑上输入数字时的手指颤抖不止。
怎么能,怎么能,不急呢?
他已经无法容忍姜歧再以任何方式离开他,不采取措施的话他会疯的。
这次确实是大意了。
转完账的法伽利关闭光脑,来回踱步走来走去,终于还是打开紧闭的房门,走了进去,“明姨,她怎么样了?”
深夜时法伽利隐隐感觉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嘴里呜呜咽咽的推搡着她,面颊通红。
“放开我,好热……”
他的体温由于异能力的关系比常人要高些,发热的少女完全接受不了,一直推搡着,希望逃离抱着她的火炉。
最后实在受不了,咬上他的脖子,将他彻底弄醒。
自打姜歧离开后法伽利就没有睡过好觉,当他彻底把人带到自己的巢穴,紧绷的神经放松。
所以睡的比较沉。
“法伽利,我……好难受,””
他听到少女由于高热意识不清的无意识撒娇,心里软成一团。
“我去找明姨过来。”
法伽利随意套上睡袍,起身下床。
姜歧猛地抓住法伽利的离她近的那只手,眼眸微张迷离,水汽朦胧,她嘴里嚅嗫着,“姜……”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法伽利听不太清,他倾下身子,耳朵凑到姜歧嘴边。
“赫……柏拉…图。”
“……”
听到这几个字的法伽利直起身子,暗金色的瞳孔猛然回缩,他注视着柔软被子里少女。
沉默良久。
然后他倾身,擦去少女脸上的薄汗,离开房间。
“赫柏拉图”一个由三国先祖共同封印的邪神。
被封印在人烟罕至的凛冬之都北部,与祂有关的消息都被封锁,时间过去两百年。
除了少有的一部分人,几乎没有人知道祂的存在。
为什么?
姜歧居然无意识的呢喃出祂的名字。
巨大的充满压迫性的骇人气势在法伽利周身展开,他半长的红色头发有几缕落在额前,暗金色眼眸半阖。
犹如一只盯上猎物的野兽,他思索着。
这些时间的寄生种事件确实多了很多,他之所以前往那个中等区,也正是因为那里的寄生种数量在快速的增加。
看来。
他确实该回一趟皇室,翻翻那些古籍。
……
“先生,夫人没有办法服下退烧药物,那个药的药性和大部分药物的药性都相斥。”
明姨见到来人,拧干手里毛巾的水分,放到姜歧额头,看着姜歧脖子上的红痕,有些为难道:“只能这样物理降温。”
“我知道,让我来吧。”
法伽利挽起袖口接过明姨手上的毛巾,“你回去休息,我守着就行。”
“好的,先生。”
听到指令的明姨恭顺弯腰,叮嘱:“先生,大约五分钟清换一次。”
完全没有姜歧在场时那般放松。
明姨之所以能伺候法伽利家两代人,正是因为,主人家说什么她都会照做。
不反驳,听指令。
一切都是在主人的默许下完成的。
“好。”
这一夜,姜歧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是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焰,而后又是无尽的寒冷。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怪诞不经的梦境里她看到了年幼的自己,房间里的姜玄,看到成年自己想要和自己拉钩的少年姜玄。
记忆的最后,她看到一双蓝宝石般璀璨的灼热双目。
伴随着一句,“我会来找你的。”
随后高烧的脑子将这些梦完全遗忘,只有那双蓝眼睛依旧清晰。
很熟悉,但此刻的她却想不起来这双眼睛的主人。
有什么人在照顾她,额头上的毛巾换了又换,但效果甚微。
姜歧还是觉得热,她有些烦躁的从塞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挣脱出来,瓷白的手忍不住搭在触感冰冷的床头,但才搭上去,便被一只然后粗粝的打算捏着塞回被窝。
磁性低沉的男音有些无奈的在耳边响起:“不要掀被子,听话。”
“可是,真的好热。”
“……”
房间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
浴室响起淋浴声,姜歧感觉自己被搂入一个带着微微凉气的怀抱。
“好了,睡吧。
那个怀抱的主人狠狠地摁住她,结实有力手臂防住她再掀被子。
这一夜陆陆续续,体温一但升起法伽利就会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把体温降下去。
来来回回的折腾。
到了后半夜姜歧又是一把推开洗完澡冒着冷气的男人,团成一团往被子里缩,嘴里嘟嚷着,“好冷……”
能见到姜歧这般样子实在少见,
撕开面具她的不屑再和以前那样,那时的姜歧面上戴着一张明艳的桃色面具,她模仿青涩的模仿着他人的行为举止。
让买包包或者珠宝。
可是他却知道,少女高兴外表下那双杏眼里神色淡然,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她只是在扮演情人这个角色。
赤红色的火焰在屋里亮起,灼热的温度嚷让少女紧蹙的眉头舒展开。
使用能力后体温快速回升。
法伽利重新把人搂进怀里,柔软的感觉让他发出一声喟叹,“好喜欢。”
现在撕开面具的她回归自己真实的样子。
平静,无言。
仿佛有什么重重的东西压在她的心里,令她不得朝颜。
“赫柏拉图,还有——姜玄?”
少女含糊不清的字眼在他脑中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