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脱了鞋子上了榻,跪在沈言酌身边,恰好与他坐着一般高。沈言酌笑看着苏宁安舀了一勺解酒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顺手揽住她的腰肢,张口喝下。寝殿中燃着极淡的熏香,安安静静地却透着一股温馨,勺子与碗壁碰撞的声音尤为清晰,沈言酌就在苏宁安一勺接着一勺的伺候下,喂完一整碗。今日的午膳虽然皆是素斋,但也十分精致,也很是丰盛,吃起来其实与荤菜无异。苏宁安陪着沈言酌用了午膳后,二人小睡了一会儿,到了晚上还是很精神。
沈言酌身着玄色衮服,其上以金线绣出日月星辰照耀下,山川绵延,河海涌动,龙腾与五彩祥云之中,长长的一条金龙自衮服自下而上盘绕着,栩栩如生的龙头盘踞在胸口。
衮服连同头上的十二旒冕随着日头高起而熠熠生辉。
皇帝手持玉笏,率领群臣缓缓而上。
瞬间,鼓乐齐鸣,庄严的礼乐自山巅缓缓流泻,饶是在行宫之中的苏宁安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祭祀用的牲畜、菜肴早已备好,天师口中冗长的祷词念完之后,便将准备好的牲畜、菜肴放于草垛之上。
沈言酌手持火把,将草垛点燃,浓密的黑烟自泰山之巅缓缓升起。
国师跪拜行五体投地之礼,只道:“禋祀浓密,乃兴国之象!”
沈言酌亦需跪拜苍天,再在放着神牌的祭坛前再次奉上祭品,最后将准备的五种酒倒入事先摆好的五只金杯中,再由国师一一泼于泰山之上。
国师又将另三种酒倒于另三只金杯上,再由皇帝依次饮下,祭天之礼方成。
苏宁安站在行宫外,听着礼乐再次响起,便知祭天之礼已经完成,吩咐人备好热茶点心和解酒之物,在宫门处等着帝王归来。
广安寺中太后亦听着礼乐声声,轻轻拨动了手中的佛珠,好一会儿才道:“祭天可还顺利。”
“奴婢已经派人去打听,祭天之礼甚为顺利,禋祀的烟直冲天际,很是浓密,说是兴国之象呢。”
听着瑛嬷嬷的话,太后神情终于放松,口中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历代天子祭天很是重要,但不是回回都顺利。
本来还是艳阳高照,却忽然雷鸣震震,大雨滂沱,劈死好几个人,也不是没有的事。
又或者忽而一阵大风,将草垛吹倒,引得山火熊熊,皆为大凶。
因此太后得知皇帝祭天顺利,如何能不放心。复又问道:“苏氏在做什么?”
“奴婢也差人打听,说是苏姑娘已经准备好皇上爱喝的茶与点心,正在宫门处迎着皇上。”
太后听罢,稍微满意的点点头,“算她还是个知冷知热的。”正与瑛嬷嬷这边说着,祭祀完的沈言酌带着安礼已经来了此处,这叫太后更是满意。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子话,太后催促他快些回去歇息,沈言酌这才告辞。
出了广安寺,方才面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神采熠熠,安礼跟在后面垂头不语。
皇上本来就精力过人,刚登基时在御书房时常挑灯夜战,即便困了乏了也只是趴在龙案之上浅眠一会儿,第二日又是神采奕奕。
一边想着,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与皇上落下好一段距离,抹了抹额上的汗,立刻小跑步跟上。
“皇上。”
“安安。”即将走到行宫,就见着苏宁安带着人站在宫外,立刻快走几步扶起了她,“不是让你多睡一会儿?”
“臣妾已经睡够了。”苏宁安顺势任沈言酌搂着,“臣妾先服侍皇上更衣可好?”看着他身上的衮服,华贵是华贵,可是这样的穿束,不难受才怪。
沈言酌勾起唇角,捏了捏苏宁安的手心,“朕的安安是越来越懂事了。”
退下了衮服和冠冕,沈言酌换上舒适的橙黄色长袍,拉着苏宁安坐了下来。
面前已经摆好了他喜欢喝的茶、松子茶糕、一品酥、贝壳糕,还有一碗解酒汤。
苏宁安端起解酒汤吹了吹,正打算递给沈言酌,谁知却被推了回去,正当疑惑时,就听沈言酌道:“安安伺候朕吃。”
苏宁安面上一红,哪里不知他意思?即便害羞躲避,可也知道这男人固执霸道的要命。
也只好脱了鞋子上了榻,跪在沈言酌身边,恰好与他坐着一般高。
沈言酌笑看着苏宁安舀了一勺解酒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顺手揽住她的腰肢,张口喝下。
寝殿中燃着极淡的熏香,安安静静地却透着一股温馨,勺子与碗壁碰撞的声音尤为清晰,沈言酌就在苏宁安一勺接着一勺的伺候下,喂完一整碗。
今日的午膳虽然皆是素斋,但也十分精致,也很是丰盛,吃起来其实与荤菜无异。
苏宁安陪着沈言酌用了午膳后,二人小睡了一会儿,到了晚上还是很精神。
晚间的山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在身上不冷,也很舒适,只是垂落的床帐内却是火热异常。
“皇上、皇上······”苏宁安紧紧攀住沈言酌的肩膀,气都喘不匀。“在这里·······真的可以吗······别!”
沈言酌低低笑着握紧了苏宁安的腰,在她颈间轻啃一口,“不然朕为何不陪太后住在广安寺中?”
“你·······”苏宁安羞得满面通红,整个人如飘云端。
闷哼一声,也只能无力的随着他在一浪接着一浪的汹涌里沉沉浮浮。
也不知是第几次洗了身子,房中的熏香和被褥皆已换过,苏宁安浑身的骨头似被人剔去了一般,任由沈言酌搂着。
才分开不久的唇瓣,还沾着些许晶莹,苏宁安一点也不敢抬头,只好将脸埋在他的怀中。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如此不节制?”
满溢着娇羞的软软抱怨,惹得沈言酌轻笑出声,“不节制?朕这几日斋戒,只能看着你却什么也不能做,安安知不知道朕有多难受?”
一边说着,捏住她的下颚轻轻的吮吻着,嗓音晦涩,“安安该多体谅些才是。”
唇瓣相触之间,黏腻得越发分不开。
苏宁安似乎也在他的屡屡教导下,学到了此间的快乐。
“皇上······”一声娇嗔之间,身子又被他困在身下,余下的便是浅浅的急促的喘息,和如雨点一般落在她身上的吻。
“再让朕疼一次,可好?”
山风渐停,云雨未歇,几番恩爱之后,又是天明。
沈言酌虽然起得比平日晚些,但精神依然很好,给太后请安时也满脸愉悦。
太后打量了眼皇帝,都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昨夜苏宁安伺候得好?便也不提她不来请安的事。
行宫之中,苏宁安悠悠转醒之时,只感觉腰好像断了一般,沈言酌也已经倚在床头看了半天的书。
见她睁开眼,这才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身子可好些?”
苏宁安嗔了他一眼,红着脸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惹得沈言酌朗笑出声。
苏宁安又在他怀中不依不饶了一阵,这才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祭天之后,沈言酌带着苏宁安在泰山仍住了几日。
这几日,苏宁安常跟皇上一起去给太后请安,时不时陪着太后用膳、礼佛。
虽然太后仍是淡淡的,但苏宁安却莫名觉得太后待她好像比以往亲近了些,心中也很是愉快。
这一日,沈言酌和苏宁安起得早了些,特地给太后请安,又陪着用了早膳,二人这才自泰山出发,前往明州。
“太后娘娘,皇帝他们离开,您也回去吧。”
太后又远远的望了一会,点了点头,复又道:“苏宁安,你觉得如何?”
瑛嬷嬷想了想,“奴才倒觉得这女子待人真诚,柔善懂礼,很是不错。”
太后却是勾了勾唇,“谁刚进宫不是这样子?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