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孟晚棠豁然想到这个名字,心口一疼。她在南山寺初见谢景行之时,他也是一席蓝袍,衬得他临风玉树。而今看到谢长亭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影,竟还会不争气地回想起他。第二次见他便是三年前的花灯节,他们相见如故,她本以为是他与她两情相悦,再次偶遇便壮着胆子去找他,竟被他嫌恶地推开。罢了,往事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一切犹如今日生。她早已遍体鳞伤,不想再与谢景行有任何瓜葛。“对不起王爷,明明是我要走上山的,却是我拖累你。”孟晚棠搭上谢长亭的手,柔柔一笑。
舒云冉自知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脑中一闪,立即皱眉捂住小腹。
“哎呀,殿下,云冉的肚子忽然好疼,咱们还是快回东宫吧。”
她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眸,一幅娇滴滴的可怜样。
谢景行见她如此,心里一软,没再追问,抱起她就往寺外的马车走去。
……
南山半山腰,孟晚棠因大病初愈有些体力不支,喘着气停在了原地。
一旁的谢长亭拎起靓蓝色杭绸长袍,挎着修长的腿,快步走上几阶石梯。
回首向孟晚棠伸出手,示意拉她上去。
孟晚棠道了声谢,伸出手刚一抬头,眸子里撞入谢长亭的背影,脑海中快速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景行?孟晚棠豁然想到这个名字,心口一疼。
她在南山寺初见谢景行之时,他也是一席蓝袍,衬得他临风玉树。
而今看到谢长亭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影,竟还会不争气地回想起他。
第二次见他便是三年前的花灯节,他们相见如故,她本以为是他与她两情相悦,再次偶遇便壮着胆子去找他,竟被他嫌恶地推开。
罢了,往事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一切犹如今日生。
她早已遍体鳞伤,不想再与谢景行有任何瓜葛。
“对不起王爷,明明是我要走上山的,却是我拖累你。”孟晚棠搭上谢长亭的手,柔柔一笑。
“往后不许再跟我说对不起,你也绝不会是我的拖累。”谢长亭正色道。
也许是从小的经历,孟晚棠深怕麻烦到别人,有什么委屈习惯了咽在肚子里。
可如今,接触到谢长亭,她忽然发觉自己竟然也可以偶尔栖息倚靠的地方,心里一暖。
……
回到东宫的舒云冉可谓是用尽浑身解数来演戏。
一会儿是肚子疼,一会儿又是腿伤复发了腿疼,总之把谢景行磨得将方才试探她的事抛诸脑后,她方才消停下来。
耐着性子陪着舒云冉胡闹了小半日,谢景行这才松口气出东宫处理政事。
他前脚刚跨出东宫大门,胡思乱想的舒云冉就心虚地将太医传了过来。
“江太医,当日在皇后面前可是你亲口说的我是喜脉,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会乱说话的对吧?”舒云冉望着江太医搭在自己脉搏上的手,语气里满是压迫感。
“我说您是喜脉,您就是喜脉,谁也质疑不了。”江太医眼神闪过狡黠的光。
江太医是整个太医院院使,却是个贪图富贵的圆滑之辈,当日在皇后面前验脉之时,舒云冉悄悄向他递了个眼色,他便瞬间了然。
事后狮子大开口,要了舒云冉好些金银珠宝过去。
“那便好,若是我出了事,也定不会让你好过。”舒云冉眼神一暗,出言警告。
……
“到了。”
谢长亭指着南山寺的大门,似乎是忘记了另一只手还握着孟晚棠的手。
孟晚棠脸颊飞出红云,抽出了手。
也许是动作太急,她不小心打到了谢长亭的腰。
“对不起。”她连连道歉,眼神下意识地落在他的腰间。
于是一件令孟晚棠神色大变的东西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块纹饰独特的羊脂玉佩。
孟晚棠愣愣盯着它,整个人似乎都坠入了冰窖,脑子里晃过南山寺初见的少年,如同梦境一般同眼前的场景交叠在一起。
霎时头晕目眩,她踉跄一步,猛然想起。
那个少年当日腰间挂着一块,和眼前谢长亭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