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舒云冉咀嚼着山珍,白了小兰一眼,腹诽这婢女真是个干不了大事的鼠辈。“我已经找人安排稳妥了。”舒云冉放下玉筷,眼里闪过阴狠之色,“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挡了我的路。”丑时已至。那个可怜的浣洗宫女还在因为无端的刁难一个人洗着衣服。紧接着,几个太监走了过去。“欸,有个主子叫你过去拿脏衣裳。”“是哪位主子,为何不叫婢女送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抱怨主子?赶紧跟上!”宫女不明所以,却又不敢不从,只能跟着太监们走。
“王爷……”孟晚棠抖着嗓子开口问道:“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谢长亭顺着孟晚棠的视线望向腰间的玉佩,然后将它扯了下来。
“这是七年前,我母亲送我的及冠之礼,我素日里都舍不得戴。”说罢,他眸子里漾开苦涩。
“如今她身子不好,我只会在每年今日戴着这块玉佩来南山寺为她祈福。”
“每年今日……”孟晚棠喃喃复述着。
恍然想起,三年前她初遇南山寺少年也是今天这个日子!
孟晚棠蓦地抬起头,与谢长亭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神交杂在一起。
那天她见到那个少年正背对着他和住持说话,只遥遥窥见他意气风发的背影,她就心神一动。
于是她唤婢女前去打探少年的身份,自己羞怯地背过身去。
哪知婢女阴差阳错看错了人,回禀给孟晚棠的话此刻还犹如回荡在耳边。
【小姐,那个公子叫谢景行,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孟晚棠闭上双眼,浑身力气都泄了下去。
竟是他们叔侄二人极为相似的身影,将她圈进了这整整三年痴心和苦痛的牢笼。
若是这样,她这三年来的隐忍和付出,为了谢景行而受遭受的折辱算什么?
她本以为是自己不该爱,所以才被人人欺辱,可万万没想到,竟是爱错了人!
孟晚棠,你真是个笑话。
她自嘲一笑,有些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办法陪你进去了。”
“我送你。”
“不必,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谢长亭看着孟晚棠神魂落魄的背影,最终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
清和殿内。
小兰正在伺候舒云冉用膳。
“小姐。”
话到嘴边咽下去好几次,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个浣洗宫女……”
“急什么?”舒云冉咀嚼着山珍,白了小兰一眼,腹诽这婢女真是个干不了大事的鼠辈。
“我已经找人安排稳妥了。”舒云冉放下玉筷,眼里闪过阴狠之色,“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挡了我的路。”
丑时已至。
那个可怜的浣洗宫女还在因为无端的刁难一个人洗着衣服。
紧接着,几个太监走了过去。“欸,有个主子叫你过去拿脏衣裳。”
“是哪位主子,为何不叫婢女送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抱怨主子?赶紧跟上!”
宫女不明所以,却又不敢不从,只能跟着太监们走。
可渐渐的,她反应过来周围的环境有些怪异,四周飘来阴冷的气息,哪位主子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转身想逃,可还是晚了一步,被那几个太监连拉带拖地拽到了冷宫。
紧接着,不顾大惊失色,嘴里还在求饶的宫女,一把将她抛进了井里。
可怜的婢女在冰冷的水里拼命呼救,可冷宫里一个人也没有,没人会听到这暗夜里微弱的求救声。
几个太监等了一会儿,听井里没有再传来扑腾的声音,这才贼眉鼠眼地转身。
“走吧,去向舒小姐复命。”
他们心虚至极,慌忙逃离现场,以至于没有看到。
不远处躲在大树后,一个捂着嘴巴,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