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地独自走在街上,她始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和这个热闹的世界毫不相干的局外人。三年来,她在东宫每日等着谢景行回来,时时刻刻惦念着谢景行的心思,想着如何讨他欢心。被困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完全没有自我。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她思索着,缓缓经过一个面摊,桌边围着几个男人,一边吃着面一边小声议论着宫中的事。“听说了吗?太子妃死了。”“这京城谁人不知啊,我有一个亲戚在天牢做狱卒,还告诉了我许多秘辛呢。”“哦?说说看。”
孟晚棠整整一夜辗转难眠。
想到昨日之事,她不知道自己往后该以什么面目和心思与谢长亭相处。
失神地独自走在街上,她始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和这个热闹的世界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三年来,她在东宫每日等着谢景行回来,时时刻刻惦念着谢景行的心思,想着如何讨他欢心。
被困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完全没有自我。
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思索着,缓缓经过一个面摊,桌边围着几个男人,一边吃着面一边小声议论着宫中的事。
“听说了吗?太子妃死了。”
“这京城谁人不知啊,我有一个亲戚在天牢做狱卒,还告诉了我许多秘辛呢。”
“哦?说说看。”
“这太子妃啊……”
孟晚棠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这太子妃死前可是被鞭笞得身上没一块儿好地方,伤口也始终发炎溃烂,感染而亡的!”
男人说着,还压低了声音,“听说,是有人指使,在鞭子上抹了金水!”
孟晚棠听到这里,猛然打了个寒颤。
她原以为,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天牢被鞭笞,已经算是对她痴心妄想的惩罚,却没想到,这份惩罚在他们的心里还远远不够。
原来一开始,他们就要置她于死地!
是谢景行吗?也难怪,她当日赌气说要他亲手打死他,他也毫不犹豫地照做了,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她的下场。
孟晚棠越想越深,越想越多,那些无端遭受的折辱和摧残也一件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从前她只想着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无人在意她,无人爱她。
如今想来,她何错之有?!
不过是他们一个个本就是又蠢又毒之人,因为嫉妒,因为没有判断真伪的能力被哄骗却不自知,而将过错全部施加在她一人身上!
孟晚棠丝毫没有迟疑,将自己发间谢景行应付皇后送给自己的发簪拔下,复仇的欲望伴随着涛涛怒火凝聚在指尖。
‘咔嚓——’簪子顷刻间一分为二,弃落在地。
等再回到医馆,孟晚棠的神情早已从心事重重转变成了面无波澜。
坐在后院藤椅里的男人见她回来,迅速起身迎上。
可又怕她此刻只想静静,自己贸然打扰,惹她厌烦,又放慢了脚步。
意料之外的是,孟晚棠在看到她的一刻,扬唇一笑,“我回来了。”
谢长亭看到孟晚棠冲自己笑,仿若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也忙咧开笑容。
“你说过,不管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对吗?”孟晚棠没头没尾地问道。
谢长亭一顿,心里似乎预想到了什么。
半晌,他还是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你只管去做,我护你周全。”
“谢谢你,谢长亭。”
这是孟晚棠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谢长亭心尖一颤。
他瞳孔中映着孟晚棠站在月光下的身影,她一身素衣,却宛如谪仙降临。
月光照亮了她的脸,换脸后的孟晚棠,已经不再是那个被欺凌的弱者。
而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归来,要向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讨伐的英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