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牢门门口送进一阵风,孟晚棠轻盈的裙摆轻轻漾起,整张脸浸在冷酷的月光下。“你来做什么?”舒云冉心里一沉。“当然是来送你上路的了。”女人盈盈一笑。舒云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如今你赢了我,应该很得意吧。”她以为,孟晚棠是来向她炫耀的。没有得到她预想的回应,她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孟晚棠早已坐在牢房的稻草床上。“舒云冉,斗了一辈子,却终究还是落了一场空,何必呢?”“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这个卑贱的女人,不得好死!”
微凉的夜幕中,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街道的石子路上。
湿润的雨珠裹挟着晚风吹在孟晚棠的脸庞。
孟晚棠闭着眼,任由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身躯。
眼前忽然浮现出谢长亭温润的脸庞,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去见他。
可她太着急了,脚一崴摔在了地面,怎么也爬不起来。
倏忽间,一双玄色的鞋面出现在她眼前,衣摆是熟悉的靓蓝,本打在头顶的雨,也被油纸伞悉数遮住。
来人蹲下来,显现出谢长亭出尘的脸,温润地蹙着墨眉,神情心疼地抚摸孟晚棠的头,将她脸上的雨水轻轻拭去。
不知为何,孟晚棠忽然抑制不住大哭起来,扑进了谢长亭的怀里。
她好像忽然感受到了爱为何物,被人爱着是何种滋味。
谢长亭轻轻地抚摸着孟晚棠的后脑勺,“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家。”
“家?”
孟晚棠啜泣着,离开他的怀抱,不解地抬着水雾氤氲的眸子,“我也有家吗?”
男人心神一动,勾起了唇,“当然有,别人有的,我们晚棠自然也要有。”
“何处有你,何处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孟晚棠小心翼翼问道。
谢长亭看着眼前双颊绯红的女人,微笑开口,“不愿意吗?”
气氛霎时旖旎朦胧。
半晌,孟晚棠捂着像醉酒一般的脸,轻轻一拳打在他胸口,“谁说要跟你变成我们的家了,真不害臊。”
男人闻言,眸光一闪,立刻打横将她抱起来。
孟晚棠惊慌得像一头被猎手盯上的小鹿,晃动着双腿挣扎,“你要带我去何处?”
“何处都行。”谢长亭垂眸认真的看着她,与月色融在一起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孟晚棠的心间似乎开出了一朵柔软的花,她止住了挣扎,缓缓将头靠在他的怀里。
一双手轻轻攀上了谢长亭的脖子,下一刻,在谢长亭不可思议的眼神下,轻轻在他的下颚落下了一个吻。
气氛沉寂了少顷,男人从受宠若惊中反应过来,于是和她的笑容交织在一起,世间的一切景物在这份甜蜜中都黯然失色。
……
舒云冉直到处刑的前一天也没能等到她想见的人。
这天夜里,静的可怕,整个牢房里只剩下她拖着脚踝的锁链走来走去的声音。
‘啪嗒’
牢门忽然被狱卒推开。
站在天窗投下的那束幽暗的月光下的舒云冉心中一喜,迅速回过了头。
她本以为是谢景行放不下自己,来看她。
却见牢门门口送进一阵风,孟晚棠轻盈的裙摆轻轻漾起,整张脸浸在冷酷的月光下。
“你来做什么?”舒云冉心里一沉。
“当然是来送你上路的了。”女人盈盈一笑。
舒云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如今你赢了我,应该很得意吧。”
她以为,孟晚棠是来向她炫耀的。
没有得到她预想的回应,她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孟晚棠早已坐在牢房的稻草床上。
“舒云冉,斗了一辈子,却终究还是落了一场空,何必呢?”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这个卑贱的女人,不得好死!”
“事到如今,还在逞嘴上之快。”
孟晚棠挑起了舒云冉的下巴。
“你的孩子,就该和我一样,在那暗无天日,食不果腹的慈幼堂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