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绥宁淡淡道:“我想九王爷或许并没有让她等吧。”聂卿卿欣赏地看着他:“我也觉得是,世人总说她如何痴情,可我看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真实关系如何,若他根本就不爱她呢?又如何会在乎她等不等的。”晋萱儿道:“他定是在乎的。”若非如此,前世他怎么会娶她为后,连晋家的仇都不顾了。等她反应过来,才发觉所有人看着她,她便道:“我不过是瞎说的。”聂华誉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今日你大可以放心玩乐,我和莫兄会陪着你。”他猜想秦家如今正焦头烂额呢,昨夜宫廷盛宴上,美人变刺客,圣上大发雷霆,秦家若不找个好说辞,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晋萱儿想,若是他见了梁为姗,指不定马上就恢复了记忆,那可是他的未婚妻。
这般想着,便有些走神了。
旁边的聂卿卿则有些害羞地偷看晋绥宁。
聂华誉毫无察觉,对晋绥宁道:“这酥梨坊是九王爷和梁姑娘一起取的名字,世家子弟最爱在那里饮酒赏乐,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聂卿卿道:“梁姐姐是个痴情的,那九王爷都死了这么久了。”
晋萱儿打断她:“卿卿慎言,也许九王爷只是失踪,并没有死呢?”
聂华誉也道:“皇宫宣称九王爷被送去灵安寺养身子,可知情的都知道九王爷已不在这世上了。实在可惜,所有人都知道先皇最是看中他,本以为会把皇位传给他,谁知他却失踪了。”
晋萱儿偷偷看了眼晋绥宁,他神色自然地饮着茶。
她道:“我见过梁姑娘,她生得可真是貌美如花,我一个女子都看痴了,若是九王爷与她在一起,必定成就一段佳缘美话。”
这话一落,晋绥宁倒是抬眼看了她一眼,只是不知那眼中是什么意思。
晋萱儿没有移开目光,与他对视:“莫公子如何看此事?”
晋绥宁道:“在下从不置喙旁人之事。”
晋萱儿道:“可梁姑娘等了九王爷这么久,你不觉得他应该回来吗?”
晋绥宁淡淡道:“我想九王爷或许并没有让她等吧。”
聂卿卿欣赏地看着他:“我也觉得是,世人总说她如何痴情,可我看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真实关系如何,若他根本就不爱她呢?又如何会在乎她等不等的。”
晋萱儿道:“他定是在乎的。”
若非如此,前世他怎么会娶她为后,连晋家的仇都不顾了。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觉所有人看着她,她便道:“我不过是瞎说的。”
聂华誉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今日你大可以放心玩乐,我和莫兄会陪着你。”
他猜想秦家如今正焦头烂额呢,昨夜宫廷盛宴上,美人变刺客,圣上大发雷霆,秦家若不找个好说辞,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他与晋绥宁相视一笑,直觉告诉他,晋绥宁此人不凡,可他显然非敌。
晋萱儿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今日她的任务很重,既要唤醒他的记忆,又要撮合他和梁为姗。
酥梨坊奢靡繁华,来往的华衣权贵身后跟着婢女小厮。
刚踏入,便能看到九王爷亲自题字的牌匾,晋萱儿咳了一声,惊讶道:“那九王爷的字迹可真好看。”
聂卿卿道:“你上回不也看过了?”
晋萱儿道:“对,就是写得太好了,我才忍不住感叹。”
晋绥宁看了一眼,淡淡道:“这的确像是出自六岁孩童之手。”
晋萱儿道:“六岁?可我如今的字迹都不如他。莫兄口气可真大。”
这一句“莫兄”成功引得他侧目,他微微挑眉。
旁边聂华誉道:“那你是不知道莫兄的字写得有多好。若九王爷还在这世上,说不定还能与莫兄相比一番。”
晋萱儿当然知道他写得好,她的字都是他教的。
她笑笑道:“我们进去吧,听说里面还有好多别致的小玩意。”
这酥梨坊本是一艘船,里面却样样齐全,像是将府邸给搬了上来。
待来到一处池塘,晋萱儿指着里面的游动的鱼道:“听说这是九王爷为梁姑娘抓的,可见九王爷对梁姑娘情深似海啊。”
却听晋绥宁道:“看来他很喜欢垂钓。”
晋萱儿看了他两眼,继续道:“梁姑娘将这处打理得这么好,一定很想念两人的过去。”
聂卿卿道:“成日看她望着这鱼塘发呆,原来是想念九王爷了啊。”
晋绥宁道:“过了这么多年了,九王爷钓的那些鱼大约都死尽了吧。”
晋萱儿左看右看,又指着一只龟道:“这只寿命可不短,定是见证了九王爷和梁姑娘的爱情。”
晋绥宁勾了勾唇,旁边聂华誉道:“表妹,你听得懂龟语不成?是它告诉你的?”
晋萱儿瞪了他一眼:“表哥真是没点情趣。”
她转身便往里面走。
聂华誉和晋绥宁相视一笑,也跟着进去。
再里面便是饮酒作乐之处,舞女们广袖轻飘,一个个婀娜多姿,却见梁为姗竟坐在一边弹琴,琴音袅袅,莞尔悠扬。
晋萱儿对晋绥宁道:“那就是梁姑娘,梁为姗。”
晋绥宁随意看了一眼,便看向别处:“秦世子似乎在看你。”
秦墨竹见她也看过来,眼中烦闷褪去,一直盯着他。
聂华誉在晋绥宁耳边道:“秦家这是有应对之法了?”
这个时候还有空出来作乐?
晋绥宁道:“大约是来借酒消愁的。”
这才发现,秦墨竹脸上微红,看来已经饮过几杯酒了。
晋萱儿朝他福了福身子,便对晋绥宁道:“莫公子可会弹琴?”
晋绥宁还未答,聂卿卿道:“我也想看莫公子弹琴!”
晋绥宁没有拒绝,他倒要看看萱儿是何意。
晋萱儿走到梁为姗面前,对她道:“梁姑娘,你可介意跟人共奏一曲?”
梁为姗微微一笑:“自是不介意。”
晋萱儿便叫人抬了琴上来,刻意放在与梁为姗相近之处。
她示意晋绥宁过去。
那晋绥宁与梁为姗坐在一块都像一道美丽的风景,梁为姗优雅高贵,可晋绥宁竟分毫不差,自带皇家贵胄的气质。
聂卿卿语气发酸:“表姐怎么不叫莫公子与我合奏?”
晋萱儿未答,聂华誉道:“卿卿,你的琴音怕是要闹出笑话来。”
聂卿卿才不承认,晋萱儿笑出了声。
可心里却也是酸涩,这两人可是未来的帝后,琴音渐起,两人配合极佳,充满默契,梁为姗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晋萱儿眼眶一热,寻了个由头出去喘口气。
外面是一片大好风景,风吹拂而过,水面泛起涟漪,她倚靠着栏杆眺望远方。
那秦墨竹竟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她皱了皱眉,还是恭敬地对他福了福身子。
“晋姑娘,我从府中带来了一瓶珍藏好酒,可要尝尝?”
她拒绝道:“多谢世子殿下,可我不善饮酒,便不喝了。”
秦墨竹行至她身侧:“你可要试试垂钓?”
晋萱儿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她便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