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醒来,透过窗户看到了梁为姗,她抬眸看着雨水滴落,显然失了神,侧颜似乎带着悲伤,却是不知她在想什么。晋萱儿撑了伞上前:“下雨了,梁姑娘怎么不撑伞?”梁为姗却将手探出去接那雨水:“不过是一点雨,我不怕。”那手腕往上却有一些淤青和殷红,晋萱儿经历过房事,一眼就认出那是吻痕,而且极其粗暴。她皱眉,昨夜梁为姗不是在房里吗?那她与谁……晋萱儿很快移开视线,她开始静默不语,静静地陪着她。过了一阵,她收回了沾满雨水的手。
聂卿卿道:“梁姐姐可知道世子为何要罚她?”
梁为姗道:“其中内情你表姐应该清楚。”
晋萱儿突然被点了名,她淡淡道:“她大抵是做错了什么事吧。”
用过饭,晋萱儿独自吹风,却见晋绥宁走进了梁为姗的屋子。
这一眼一下子便叫她清醒了过来,她偷偷地多望了几眼,没想到就今日这么一面两人便勾搭上了。
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是有几分酸涩,罢了,本就该如此。
她也没有心思再吹风了,转身便回了房。
只是还没待多久,晋绥宁推门而入,她看了两眼,便假装没看到似的继续抄写佛经。
晋绥宁行至她身后,环着她的腰,看她写的字:“怎么想着抄佛经了?”
手上一抖,那字一下子便歪了,她哼了一声,将笔搁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你不该过来。”
“又闹什么脾气?”
他跟了过来,将她抱在膝上,嘴唇印在她眉间。
那吻十分灼热,她瞪大眼睛,有些嫌弃地取出帕子擦了擦,他见状唇勾了勾,又按着她的后脑勺吮着她的唇瓣用力碾压,舌尖探入,强势而不可抵挡。
待他吻够了,便捏着她的脸颊轻轻喘气:“若我做错了什么,我同你道歉便是。”
晋萱儿咬了咬唇:“在这里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吗?有没有想起什么,或者对某些人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呢?”
他道:“萱儿到底想问什么?”
晋萱儿斟酌了一下道:“你今日同梁姑娘倒是挺聊得来的,你与她看着挺……般配的。”
晋绥宁道:“萱儿想多了,我不过是去给她诊脉罢了。刚才你都看到了?”
晋萱儿只好承认了:“那她怎么知道你会医术?”
“聂兄曾跟他们说过此事。”
他又笑了一下,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嘴唇轻触,蜻蜓点水一般:“所以萱儿抄写佛经是因为误会了我?”
晋萱儿将手收回来,没好气地道:“才不是呢。你快出去罢,每次都这样。”
“我来看看你,从前你坐船太久会发晕,今日看来尚可。”
晋萱儿道:“我若不舒服自会找药吃,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连信都忘了写给爹娘,还说不是小孩子。”
晋萱儿一敲脑袋:“我竟忘了此事。”
晋绥宁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桌案边:“写吧,明日我让人送回邡城。”
晋萱儿便开始写信,末了晋绥宁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的手又添了几句他的行踪,并表示会好好照顾她。
他小时候便经常这般教她写字,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际,衣料子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字极其相似,不过他的字多了几分凌厉,似乎比从前更好看了许多。
晋萱儿看着他的字,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啊兄,你是不是背着我又练字了?”
“怎么不说是你疏于练习?”
晋萱儿哼一声,才不肯承认。
“梁姑娘她身子如何了?”
“你为何屡次提起她?”
晋萱儿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脸颊,而后被他掐了腰按在桌案上缠吻了起来:“萱儿若要问旁人的事,应该给我一些报酬吧。”
所谓报酬,便是这无休无止,无止无境的缠吻。
晋萱儿被动地被吻着,两腮通红,腰身软软地靠坐在他怀里。
等他吻够了,却只得了一句十分敷衍的话:“梁姑娘身子很好,没什么大碍,你可放心了?”
晋萱儿一口咬在他肩侧,哪能听不出他在敷衍。
指望他是不能够了,她打算明日去梁为姗那里看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
第二日她醒来,透过窗户看到了梁为姗,她抬眸看着雨水滴落,显然失了神,侧颜似乎带着悲伤,却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晋萱儿撑了伞上前:“下雨了,梁姑娘怎么不撑伞?”
梁为姗却将手探出去接那雨水:“不过是一点雨,我不怕。”
那手腕往上却有一些淤青和殷红,晋萱儿经历过房事,一眼就认出那是吻痕,而且极其粗暴。
她皱眉,昨夜梁为姗不是在房里吗?那她与谁……
晋萱儿很快移开视线,她开始静默不语,静静地陪着她。
过了一阵,她收回了沾满雨水的手。
“晋姑娘,我们进去吧。”
晋萱儿撑伞跟她一起走进去,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的,乌云密布,阴阴沉沉,使得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沉郁起来。
“梁姑娘似有心事。”从一开始见到她至今,她的眼里似乎都有化不开的愁绪。
梁为姗没有说话,晋萱儿道:“梁姑娘莫不是为了九王爷?或许他真的还活着呢?”
梁为姗眼神变了一下,她嘴角溢出一声笑:“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想他还活着,可是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连他的样子都忘记了。如今很多事情都变了……他回不来的。”
晋萱儿蹙眉,竟不知她是何意,为何说他回不来?
梁为姗轻轻摇首:“我奉劝晋姑娘还是少提他的名讳吧。”
晋萱儿还在琢磨,她便已经走远了。
聂卿卿从旁走了过来,挽住她的手:“姐姐,你去哪了?听说太子殿下昨夜中途也上了船呢,今晚酥梨坊要宴请殿下,你同我一同赴宴吧?”
“你说太子云瑛?”
关于他的记忆很少很少,可这名字总让她觉得心底发颤。
或许见了他便能想起一些记忆,她便应了。
很快夜幕降临,到处灯火通明,人明显多了很多,聂华誉和晋绥宁下午便离开了。
宴席之中,太子云瑛坐在首位,他生得俊美却邪魅,一双眸子十分犀利,气势强大,带着显而易见的戾气。
晋萱儿看着这双眸子,前世浮现在眼前。
她成为云秉权的妾室时,太子便看上了她,总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她,甚至向云秉权要她。
至于云秉权有没有答应,她却不记得了。
前世的一幕幕闪过,晋萱儿垂眸,收回了看向太子的目光。
太子却是隔着众女看向了晋萱儿:“这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