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扒皮!扒皮懂不懂,人的ᴊsɢ表皮并没有大血管,皮只是人的表面薄薄的一层!你不信过来让老夫划拉一块皮下来,看你会不会死!”宋文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乖乖噤了声。“你别看地上红森森的一片,可是干涸的血痂只有一层。若是失血而亡,血痂怎么着也得比现在厚上十倍不止,而且,失血而亡的人嘴唇是苍白的,你看看他们,目眦欲裂、面目狰狞,肯定是疼死的!”曲念悠听懂了郝仵作的意思,开口问道;
“杀了人却并未将这些贵重物品带走,想来凶手是不缺钱的。”
宋文点了点头附和道;
“我与骆大人所见略同。”
说话间,宋文捂住口鼻,终于鼓足勇气往尸体走去;
“这是得多大仇啊,将人折磨成这样,还给阉割了,这也太狠了。”
宋文围着被扒了皮,全身上下红森森、满是血痂的尸体转了一圈,连连咋舌;
“骆大人,你说凶手将人折磨成这样,为什么偏偏要留下死者的脸呢?”
曲念悠刚看到尸体时也有此一问。
通过对案发现场的观察,她对凶手扒了死者全身的皮却唯独留下脸一事有了大致的猜想。
“我猜凶手可能是恨极了死者,凶手可能在想若是把面皮一起扒了,若官府无能查不到死者的身份怎么办?凶手想让世人知晓这三个人死得很惨,所以留下了面皮,也或者,凶手很享受死者的脸配上这副血淋淋的身躯的模样。”
外头艳阳高照,宋文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变态了。”
“凶手应当不止一个人,若是与死者有深仇大恨,扒皮一事想来不会假手于人。”
宋文办案一年多,自认为在案情侦破上有独到的见解,出声反驳道;
“若是凶手身强力壮、武功非比寻常的话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你看他们的手脚,被绑着的地方的打的结不一样,若是一个人,打结的手法应该相同才是,而且,你看这三具尸体下方,血脚印印下的花纹虽然模糊,但是也并不相同。”
宋文向尸体下方看去,果然瞧见了几只凌乱的血脚印子。
“行了,尸体验完了。”
郝仵作长舒一口气,嫌弃地看着生了蛆的三具尸体;
“尸体臭成这样,也不必拉回大理寺了,直接让家里人来此处领吧。”
宋文和曲念悠两脸质疑地看着郝仵作;
“这就验完了?”
“这就验完了?”
郝仵作晃了晃脑袋,开始讲自己的验尸结果;
“死者三人,均是男子,观其头部的皮肤和眼白颜色可判断,这三人皆是四十岁上下,观其被皮下的肉有收缩的趋势来看,是生前被人扒了皮,活活痛死的。”
如此狠辣的作案手法倒是引起了曲念悠的兴趣。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见凶手长什么样了。
宋文出声打断说得唾沫横飞的郝仵作;
“活活痛死的,怎么可能?难道不是血流尽而亡?”
郝仵作最讨厌卖弄自己的验尸结果时被人打断;
“扒皮!扒皮!扒皮懂不懂,人的ᴊsɢ表皮并没有大血管,皮只是人的表面薄薄的一层!你不信过来让老夫划拉一块皮下来,看你会不会死!”
宋文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乖乖噤了声。
“你别看地上红森森的一片,可是干涸的血痂只有一层。若是失血而亡,血痂怎么着也得比现在厚上十倍不止,而且,失血而亡的人嘴唇是苍白的,你看看他们,目眦欲裂、面目狰狞,肯定是疼死的!”
曲念悠听懂了郝仵作的意思,开口问道;
“郝仵作,依你所见,扒皮的人手艺如何?”
郝仵作扯了扯嘴角的胡子道:
“刀口深浅不一,有些地方还是一刀没割下来,又补了一刀的。”
宋文见郝仵作不怼人了,张了张嘴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呼出声;
“我懂了,凶手定然是个门外汉,既不会武功也不是屠夫一类的,因为凶手刀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