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岚说道:“十几年前,景魏交恶时,我确实见到过皇叔与景国官员通信,通信之人,便是姓楼,楼松。”楼晋脸上血色顿时全部都褪尽了。“我知道你在怨我,这三年为何不说。”魏岚苦笑一声。她便是为了这个而来。其一是她未来的计划有很多,不说清楚,楼晋为翻案不知能给她闹出多少岔子,解决楼晋虽不难,却也懒得麻烦。其二便是因为,她并不想,楼晋因此而怨恨她,从而记得她一辈子。他不配。“我早知你的翻案必定无疾而终,可人总得留个念想,所以,便从未与你说过。”
楼晋一顿,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魏岚说道:“十几年前,景魏交恶时,我确实见到过皇叔与景国官员通信,通信之人,便是姓楼,楼松。”
楼晋脸上血色顿时全部都褪尽了。
“我知道你在怨我,这三年为何不说。”魏岚苦笑一声。
她便是为了这个而来。
其一是她未来的计划有很多,不说清楚,楼晋为翻案不知能给她闹出多少岔子,解决楼晋虽不难,却也懒得麻烦。
其二便是因为,她并不想,楼晋因此而怨恨她,从而记得她一辈子。
他不配。
“我早知你的翻案必定无疾而终,可人总得留个念想,所以,便从未与你说过。”
魏岚看着她的眼睛,淡淡说道:“可惜,你却信了别人。”
楼晋猛地怔在了原地,只觉胸口像是被人重力一击,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难言的心痛,几乎将他的所有感官侵占。
他喉结滚动了几瞬,哑声道:“抱歉……”
“不需要道歉。”魏岚冷声道,“你也让我勘破了梦境,回归现实。”
她看着河对岸的村庄,远方的风缓缓吹过,又扬起缕缕柳絮,带着孩童的声音,迎着暗笑飞远了。
她莫名想到了永宁郡,永宁,永宁……
都只是永宁的一场梦境,如若没有人维持这方宁静,又哪来的永宁……
楼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入目一片宁静之色,连带着他的心也宁静了下来,却又莫名带了些哀伤的氛围,他微微偏头,就能看见魏岚的侧脸,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中不断滋长。
他抿唇压下这股情绪:“多谢,这份情,我会还的,不过我还是不信我父亲会谋反。”
魏岚一顿,看着他片刻:“随你,与我无关。”
楼晋走后,魏岚又静静地站在河边吹了良久的风,才终于往回走去。
只是一回头,竟看见宋爻正站在她身后。
魏岚一愣:“你怎么在这?”
商道之事,宋爻去了西域,理应三日后才回皇城。
宋爻摇摇头:“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见你,所以就连夜赶回来了。”
他走到河边,折了条柳枝,看着魏岚说道:“你知道吗?行走在西域途中,只有我和马,一片静谧,我突然想到了兄长,他曾说他是为了将沙漠变成绿洲才生于世上的,我不以为意。”
“可那天听了你的话,我才明白,原来真的会有人心怀天下。”
他转过头,眼角上翘着,一副多情张扬的模样。
“所以我要走了,我要去帮他了。”他将柳枝递给魏岚,咧嘴笑了,眸光灿若星辰。
“景国的规矩,折柳表示送别,我会去感受你所想要的,希望下次见面,能真正读懂你。”
魏岚接过柳枝,看着宋爻眼中的星辰,恍惚又回到了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
那时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遇见她之后,总是沾染了愁怨,如今仿佛得到了新生。
她由衷地笑了:“下次见面,也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吧。”
……
皇宫。
魏岚回宫时,又已经是半夜了。
她看着寝宫通明的灯火,叹了口气,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果然一眼就看见,烛光下看书的小少年。
赵言安放下书本:“你回宫的时间,越来越晚了。”
魏岚自然地坐到桌前:“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赵言安脸色一僵,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你今天见了楼晋,我也不会来找你。”
魏岚淡淡问道:“是吗?”
“我没再跟你调情。”
赵言安皱眉,认真地看着魏岚,沉声道:“大理寺今日被盗,盗窃者正是楼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