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暧暧在楼上,蒲桃不敢高声,只能压着嗓子。气音顶得她的声音发虚,听在关盛泽耳中,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他就低下头来。蒲桃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依然知道,他离自己近了、更近了。因为那阵阵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了她的颈侧,因为他微温的双唇靠近了她的耳廓,因为她脸上的绒毛开始为着燥热的空气发痒。因为她的背心贴上了一具令她感到陌生的身躯。盛夏里,天气热,衣衫薄。男人坚实的肌肉在凉而滑的丝绸面料下微微起伏,一下、又一下,随着他的呼吸,顶住蒲桃的后腰。
关盛泽知道蒲桃性子莽,可没想到能莽到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地步。
所以乍一听,人还有点发愣。
等醒过神来,蒲桃已经离了座要走了。
“去哪儿?”
蒲桃身子一晃,发现脚步拔不动了。低头看时,关盛泽那只大手正箍在她腕间,死死把她的手腕攥着。
他力气极大,一只手控着她,另一只手还能悠闲地端起茶碗来饮茶。
她正在气头上,心里又烦,难免呛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报啊。”关盛泽喝了一口茶,徐徐放下茶碗,“警察来了,咱们把你上次在我店里打砸的事先解决清楚。”
提起那次,蒲桃就哑了火。但嘴上仍不肯认输,手腕在他的桎梏下扭了又扭:“你放开!”
关盛泽同样不肯退让,一再要求她:“回答我。”
“我、我去找个靠谱的人帮我。”
“找宋齐玉?”关盛泽哼了一声,“还是他那个爹?你还打算再去宽衣解带一次吗?”
“我宽不宽衣、解不解带你管不着!”
关盛泽看蒲桃梗着脖子、跳着脚的样子,猛然想起那天在路口,她瑟缩在那个男孩的身边,眼圈红红的模样。
跟现在的张牙舞爪判若两人。
心里不知哪个点被触动了一下,一阵电流似的酸麻几乎击穿了他,把他的怒火直从心口捎到了额间。
他几乎下意识地把手心里攥着的那只手腕一捏,将她的手反剪过背后去,随之使劲一挒,蒲桃被拽得转过身去,就背对着他,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女孩惊惶不已,却毫不示弱,又是踢他的腿,又是踩他的脚,还不住叫骂:“你!关盛泽,你不要脸!”
戴暧暧在楼上,蒲桃不敢高声,只能压着嗓子。
气音顶得她的声音发虚,听在关盛泽耳中,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就低下头来。
蒲桃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依然知道,他离自己近了、更近了。
因为那阵阵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了她的颈侧,因为他微温的双唇靠近了她的耳廓,因为她脸上的绒毛开始为着燥热的空气发痒。
因为她的背心贴上了一具令她感到陌生的身躯。
盛夏里,天气热,衣衫薄。
男人坚实的肌肉在凉而滑的丝绸面料下微微起伏,一下、又一下,随着他的呼吸,顶住蒲桃的后腰。
让她不得不将腰板挺得更直。
“蒲桃。”他把企图逃离的人往回揽了揽,“要到我这来,外面不该联系的人,就得断得一干二净。”
关盛泽抬手,手指从她眼前划过,攀上她的耳际,将她的碎发一挽。末了,捏住她的耳垂,要挟她:“听懂了吗?”
她怔愣一瞬。
可若是真和外面断得一干二净,妈妈和外公又怎么办?
只这么一刹那,她的走神就被关盛泽捕捉住,他将她反剪在背后的手用劲拽了拽,拽得她几乎觉得自己那只手要折断了一样火辣辣地疼起来,才狠声问:“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