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一愣,继而点头,“老静王和当今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已经去世了,如今静王府里的主子是小静王,也就是陛下的侄子。”原来是皇帝的侄子。丁宁点点头,让魏嬷嬷去给她弄点东西过来,然后围裙一戴,进了她的小药房里。这一捣鼓,就折腾到了天黑去。丁宁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自己,最后把做好的六枚小药丸放在手心里闻了闻。“呕---”好臭!不仅臭,里面还有股特别冲的辛辣味道,就是将死之人闻了估计都能再回光返照一回。
“先回去再说。”
应星尘身上的伤口不算深,加上丁宁给他包扎得当,他起身不是问题。
“那丫头---”
走了两步,应星尘对宗政道:“查一下她到底是丁府的哪位小姐。”
“什么小姐?”三宝一头雾水,随即撇撇嘴:“我看是个丫鬟还差不多。”
就那丫头的俗气样儿,哪家的姑娘会对着男子这样的?
外面先前那两具乞丐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了,宗族带了静王府的马车过来。
上马车之前,应星尘的目光下意识往后面瞥了一眼,那里是延平侯府的围墙。
……
丁宁顺利地翻了回去。
她运气足够好,才跑回春溪院,大雨就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珠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小姐---”
翠合心惊胆战了半天,乍然看见大小姐抱着个盒子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有吃的吗?”
丁宁一边把盒子塞给她一边嚷道:“赶紧给我弄点吃的过来,我要饿死了。”
“哦哦哦。”翠合也顾不上问她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随手往桌上一放,就去厨房给大小姐拿吃的了。
有了侯爷的吩咐,厨房的人现在对大小姐可都是毕恭毕敬的。
没一会儿翠合就拿了吃食回来。
一盅热气腾腾的红枣乌鸡汤、一碗米饭、还有一荤一素两个热菜,都是灶上热着的。
“饿鼠我了。”
丁宁甚至都有点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反正屋里就翠合一个人。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桌上的饭菜一点不浪费地全进了丁宁的肚子里。
翠合在一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姐,您怎么饿成这样?”
丁宁擦擦嘴,“废话,我在外面忙了一天了,连口热水都没时间喝,能不饿吗。”
“这个---”
丁宁把桌上的盒子打开让翠合看了一眼,“一万两银票呢,你收好了,别让其他人知道。”
翠合:“???”
“别看了,放心吧,我没偷没抢的,这钱是合法得来的,收着就是。”
丁宁让她赶紧把钱收好,然后去喊魏嬷嬷进来,她有事情要问。
翠合心惊肉跳的,不敢问大小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团团转地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把盒子外面裹上一层旧衣服,塞进了衣柜的最角落里。
春溪院地方不小,之前丁宁就吩咐过了,让人专门准备出来一间空屋子,她要捣鼓药用的。
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
其实那解毒的药材料并不是买不到,而是她怕自己说了,美人会嫌弃,所以才干脆那样说了。
“魏嬷嬷。”
丁宁进去弄药之前在门口问了魏嬷嬷:“你知道静王府吗?”
魏嬷嬷一愣,继而点头,“老静王和当今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已经去世了,如今静王府里的主子是小静王,也就是陛下的侄子。”
原来是皇帝的侄子。
丁宁点点头,让魏嬷嬷去给她弄点东西过来,然后围裙一戴,进了她的小药房里。
这一捣鼓,就折腾到了天黑去。
丁宁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自己,最后把做好的六枚小药丸放在手心里闻了闻。
“呕---”好臭!
不仅臭,里面还有股特别冲的辛辣味道,就是将死之人闻了估计都能再回光返照一回。
但这东西却是解毒的良方。
丁宁把药装进瓷瓶里,打算明天让翠合以出门给自己买糕点的名义,送去静王府。
……
第二天一早,翠合就出门去给大小姐‘买糕点’了。
有侯爷的命令在前,倒是也没有人敢拦着她。
翠合才出去没多久,姜氏那边就让人把剩下的衣服给丁宁送了过来。
春夏秋冬都有。
魏嬷嬷道:“都是咱们府里绣娘的手艺呢,这衣服穿着可暖和了。”
丁宁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件银白色绣花袄裙摸了摸,面料倒是很好,绣工精湛,但里面的皮毛却是半旧的。
不过按照姜氏那个性格,丁宁倒是也不觉得惊讶。
把衣服都收进柜子里,丁宁正坐在火炉边看书,没一会儿春梅进来了。
“大小姐……”
丽梅捧着一杯热茶进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这丫头和丽梅都是tຊ姜氏明目张胆塞过来的,丁宁让翠合把她们俩争取过来,估计还没成功。
“怎么了?”丁宁捧着热茶,主动开口。
“有件事大小姐您可能还不知道,先夫人的忌日快要到了。”丽梅低声道。
“我娘的忌日?”
丁宁眨了眨眼,不可能啊,先夫人尹氏的忌日不是在八月份吗?
师傅在山上给她立了个衣冠冢,每年忌日清明什么的,都会带着她一起去上坟的。
顺便又逼着丁宁跪在坟前发誓,此生一定会手刃仇人云云。
每年尹夫人的忌日前后,师傅的心情都非常不好,所以丁宁对尹夫人的忌日这事儿记得特别清楚。
“是啊。”丽梅说着,微微垂下了眸子,建议道:“大小姐您要不要烧些纸钱祭拜祭拜?”
首先,尹夫人的忌日并不是这个时候。
其次,按照丁宁从小到大看过的宫斗宅斗剧,丽梅故意和她这么说,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用了。”
丁宁 脸上露出一副伤感的表情:“我娘都去世那么多年了,想必早就投胎了,我给她烧纸钱这不是咒她吗?”
丽梅:“……”
大小姐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丁宁疑惑道:“我娘去世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在府里干活儿吧?你怎么知道她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这个……”
丽梅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了。
她是夫人的人,哪儿知道先夫人的忌日是什么时候?都是夫人院子里的于嬷嬷让她这么说的。
“奴婢、奴婢是听府里的老人说的。”
“是吗?”丁宁更加疑惑了,“可不是说我娘在府里是禁忌吗,不能随随便便提起来的,府里哪个老人跟你说的啊?”
“……”
丽梅急的面色有些发白,幸好这个时候翠合提着一大包的糕点回来了。
丁宁挥挥手,让丽梅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