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死了……姜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倏然看向丁宁,难道是丁宁???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姜氏就在脑海里否认了,绝对不可能的。丁宁即便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或者是歪门邪道那又怎么样?凭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杀死一头成年的黑豹?丁凯已经沉着脸色和护卫统领过去了。他怕画面太过血腥,所以没让姜氏和丁宁过去,让她们留在原地等着,周围也留了几个手持火把的护卫。“还不快点起来。”丁宁没好气‘瞪着’翠合,“这回你只是‘睡着’过去了,下回再这样可就是一睡不醒了。”
丁凯还没回答,府里的护卫统领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侯爷……”
想到方才所见的场景,护卫统领胃里还有些翻滚,“黑豹……死了。”
不仅死了,而且简直是死状凄惨。
“死、死了?”
姜氏脚下有些发软,手下意识抓住了丈夫的手臂,唇色有些白,“怎么回事?”
黑豹死了……
姜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倏然看向丁宁,难道是丁宁???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姜氏就在脑海里否认了,绝对不可能的。
丁宁即便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或者是歪门邪道那又怎么样?凭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杀死一头成年的黑豹?
丁凯已经沉着脸色和护卫统领过去了。
他怕画面太过血腥,所以没让姜氏和丁宁过去,让她们留在原地等着,周围也留了几个手持火把的护卫。
“还不快点起来。”丁宁没好气‘瞪着’翠合,“这回你只是‘睡着’过去了,下回再这样可就是一睡不醒了。”
翠合心里也后怕的不行。
她站起身来,低着头站到了丁宁的身后:“大小姐说的是,奴婢以后一定会更加警醒些的。”
“不过---”
丁宁一脸后怕似的看着姜氏:“好端端的,父亲的黑豹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这万一要是惊扰到了祖母或者二婶三婶那边,可就不好了。”
姜氏一双眼睛钢刀似的刮着她。
“哎呀,还有三妹妹,母亲,你说,这大晚上的,三妹妹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氏瞪她。
要杀丁宁这件事情,姜氏具体的压根就没有告诉女儿,就是不想让女儿手里沾了血。
“夜深露重的,女儿就先回去了,母亲可要---”
丁宁微微抿了一下唇角,经过姜氏的身边时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心、些。”
“……”
“她、她是什么意思?”
姜氏一惊,手已经用力抓住了于嬷嬷的胳膊,“你说,这丫头不会真是有什么通天的手段吧?”
于嬷嬷手背都被抓的破皮了,她强忍着痛说:“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夫人您别想太多了。”
小丫头……
姜氏用力抿紧了唇瓣,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方才丁宁那三个字,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丁凯已经过来了。
“侯爷……”
姜氏压下心头的那股不安,连忙几步迎了过去:“黑豹真的死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丁凯大步往前走,“死了,这件事情你别管了,这段时间好好督促瓷儿学习上的事情。”
黑豹是被人下了毒,又被一刀捅破了喉管死的。
府里今晚肯定是潜进来了什么人,且还是高手,应该是阴差阳错之下杀了黑豹。
丁凯知道,自己的政敌不少,先前也不是没有人潜入过延平侯府。
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妻子担心,所以便不再在她跟前说起,而是提起了三女儿。
说到丁瓷,姜氏也是得意的。
自己的女儿假以时日真成了六皇子妃,于侯府来说,那可真是莫大的荣耀。
“侯爷!夫人!不好了,三小姐、三小姐她不见了!”
丁瓷院子里的管事嬷嬷着急忙慌地冲过来,二话不说就跪下磕头,“三小姐说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可老奴怕三小姐夜里渴,送茶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没人!只有、只有一个枕头在被子里……”
“你说什么?”
姜氏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丁宁的话,脚下差点发软。
“你们是怎么照顾三小姐的!”姜氏勃然大怒,“还不快给我去找!我的瓷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的命!”
管事嬷嬷冷汗涔涔,连忙爬起来,“奴婢知道,奴婢已经让院子里的人都在找了!”
丁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倘若今晚真的有人潜入了延平侯府,会不会在杀了黑豹之后,又掳走了tຊ瓷儿?
“跟我走!”
丁凯喝道:“仔细搜查府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只鸟儿都不许飞出延平侯府!”
要是瓷儿真被人给掳了,决不能让对方出去延平侯府,否则瓷儿的名声就全毁了!
……
翌日。
丁宁起床的时候,外头居然飘了毛毛的小雪。
翠合昨晚受了惊吓,人这会儿看起来有些萎靡,端了热水给丁宁洗脸。
“好了,别苦着个脸了,我不是说了昨晚的事情不怪你么。”
丁宁自己洗脸,又道:“府里本就是危机四伏,你又不会功夫,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着,已经是佛祖保佑了。”
“可要不是奴婢,小姐您昨晚也不会……”
昨晚的事情,丁宁并没有瞒着她。
翠合一想到大小姐自己一个人居然杀死了一头豹子,昨天晚上她就心惊胆颤地睡不着。
这万一呢?一个搞不好那可就要变成豹子的盘中餐了!
“待会儿咱们去福禄院一趟。”丁宁冲她眨了下眼睛,“我给你出气去。”
……
福寿院。
丁瓷是后半夜被找到的。
人找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腰带被解了下来绑在手上,丁瓷被人绑住双手吊在了一棵大树后面,早已经不省人事。
姜氏人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她让人把丁瓷给带回了自己的福寿院,一夜未眠地守在床边照顾女儿。
丁凯也在。
丁宁带着翠合过来的时候,福寿院的院子里乌泱泱地跪了一群人,个个在雪地里冷的直打哆嗦也不敢吭一声。
外头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
丁宁便径直带了翠合进去,“母亲,女儿来给您请安了---咦,父亲也在?”
她今日穿着一身嫩黄色的镶白毛边袄裙,领子和袖口都是毛茸茸的,看起来清新雅致,温柔秀美。
丁凯正坐在桌边喝茶。
三女儿一直没有醒过来,姜氏一直哭哭啼啼的,话里话外都在说这是大女儿克的。
说的丁凯都有些烦了。
虽然老夫人一心礼佛,但他是从来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三妹妹这是怎么了?”丁宁疑惑地看向屏风那边,里头正传出来姜氏哭哭啼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