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大小姐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吗?”姜氏惊讶,“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儿?”“……”翠合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是因为大小姐有套衣裳洗衣房的人弄错了,翠合不得不亲自过去看看。可谁知道才走到洗衣房这边的小路,她忽然就被人给敲晕了,失去了意识。也是方才这边的动静太大,翠合才醒过来的。翠合一脸的茫然,可是触及到侯爷威严的脸色时,身体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凯冷声道:“你的主子呢?”
不过第二眼她就确定了,这不是狗,这尼玛分明就是一头矫健的黑豹!
那一瞬间,丁宁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上来。
不是吧,玩儿这么大的吗?
丁宁用力吞咽了一口,一动不敢动的,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了已经做出攻击姿态的黑豹。
“咻---”
黑豹后退两步,忽然纵身跃起。
丁宁身体往旁边一滚,躲开了黑豹,她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拔足狂奔。
但是人的两条腿又怎么可能跑的过黑豹矫健的四条腿?
几个跳跃之间,黑豹就落在了丁宁的前面,龇牙咧嘴地一爪子拍过来。
“妈的!”
丁宁情急之下爆了句粗口,一矮身,黑豹从她的头顶上面跃了过去。
“打就打!老娘还怕你!”
丁宁反手抽出来自己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趁着黑豹落地时那一晃神儿的功夫就冲了过去。
黑豹反应速度很快,躲过了丁宁的匕首,不过却没有躲过她的药粉。
白色的药粉落进眼睛里,黑豹顿时双眼一tຊ阵剧痛。
很快,那股剧痛从眼睛逐渐弥漫开,黑豹疼的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这药名叫‘花雨’,当年在山上无聊的时候丁宁自己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毒药里提取出来,研磨晒干了之后就装进了瓶子里。
山上常年毒蛇猛兽多,丁宁有时候一个人外出采药,除了习惯性地带一把防身的匕首,也会在身上带些毒药解药之类的。
黑豹的眼睛里已经流下来两行污血,不过还没咽气,在地上不断地低吼着。
丁宁气喘吁吁的,握紧手里的匕首,心下一狠,冲过去一刀就扎进了它的喉管儿里。
“嗷---”
一声绵长的尖叫之后,黑豹彻底没了动静,死了。
“……”
丁宁抬手抹去自己脸上腥热的血,气儿还没有喘匀,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和叫喊声。
“快、快去找!一定要把那畜牲给找出来!”
“若是让那畜牲伤了府里哪位主子,咱们都得以死谢罪!”
脚步声分了几拨,一拨往洗衣房那边去,一拨往另一个方向,还有一拨来了这边。
丁宁收起匕首,三两下地爬到了一棵树上面躲起来。
身后灯火通明,叫嚷声一片,丁宁还听见了姜氏和丁凯的声音。
姜氏不敢去看丈夫勃然大怒的脸色,说道:“许是那畜牲听见这么大的动静,躲起来了,侯爷别太担心了。”
那只黑豹是被人训练好了的,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是主人指使。
京城里豢养猛禽猛兽当宠物的人家并不少,这只黑豹还是三个多月前,有人求延平侯丁凯办事儿,特意送过来的。
丁凯很是喜欢,特意让人劈了间院子专门养着这只黑豹,照顾黑豹的下人都有好几个。
结果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黑豹居然跑了出来!
姜氏是很不喜欢这头黑豹的,一直到现在她有时还是会做噩梦,梦见自己不是被这头黑豹给吃了就是咬断了手脚。
但是很快、很快她就可以摆脱这个噩梦了。
简直是一箭双雕!
丁凯不说话,脸色绷得很紧。
夫妻俩都没有发现,后面不远处还偷偷摸摸地跟了两个人,正是丁瓷和二房的丁蔓。
“三姐姐……”
丁蔓有点害怕,小声道:“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万一让那黑豹给伤了怎么办?”
“怕什么?”
丁瓷哼道:“说不定黑豹已经把丁宁那个小贱人给咬死了呢,咱们也过去看看热闹,有这么多护卫在呢。”
前面。
有护卫好像发现了什么,吵吵嚷嚷起来,没一会儿一个形容狼狈的丫鬟就被带到了丁凯和姜氏的面前。
正是翠合。
“咦,你不是大小姐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吗?”姜氏惊讶,“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儿?”
“……”
翠合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是因为大小姐有套衣裳洗衣房的人弄错了,翠合不得不亲自过去看看。
可谁知道才走到洗衣房这边的小路,她忽然就被人给敲晕了,失去了意识。
也是方才这边的动静太大,翠合才醒过来的。
翠合一脸的茫然,可是触及到侯爷威严的脸色时,身体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凯冷声道:“你的主子呢?”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翠合有些害怕侯爷,嗫嚅着道:“奴婢是去洗衣房替大小姐取被弄错的衣服的,谁知道还没到洗衣房,不知怎么回事人就、就晕过去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
别说侯爷和夫人了,就是自己听起来也觉得这个理由很扯,完全不能让人信服。
“胡说八道!”
丁凯喝道:“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来人,把这丫头给我绑起来……”
“等一下!”
话还没说完,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响起来,众人都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丁凯眉头一皱,姜氏则是瞠大了眼睛,一瞬间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这丫头怎么没死?不可能啊,那么凶猛的一头豹子呢,怎么没把她给吃了?
“父亲、母亲。”
丁宁款款走过来。
她福身行礼,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翠合,一脸怒气道:“好你个死丫头,让你做点事情你半路躲起来偷懒睡觉了,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大小姐饶命---”翠合连忙配合地膝行过去抬手扯了扯丁宁的裙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凯怒问。
“是这样的,父亲。”丁宁不急不缓道:“今日傍晚洗衣房的人把女儿的衣服给弄错了,女儿想着这衣服可是母亲‘精心’为女儿准备的,可不能和其他人的给弄混了,便让身边的大丫鬟翠合去了洗衣房拿。”
“谁知道这丫头躲懒,半路偷偷溜去睡觉了,害得女儿一顿好找。”
“……”
这番话虽然看似滴水不漏,但丁凯是什么人?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而是问丁宁:“你一路过来,路上没碰见什么东西?”
“没有啊。”
丁宁眨了下眼睛,一脸诧异道:“大晚上的还劳动了父亲您出面,是咱们府里进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