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说了她害怕了...是他忘了,她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妖。她懂什么叫利用,懂什么叫玩弄呢?或许,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什么叫“勾引”,什么叫“动情”吧...修祁尧按着太阳穴,摇头叹息。他竟然在跟一只猫置气。真是可笑。猫...按在太阳穴上的指尖一顿,浑浊的大脑刹那间闪过一道光。“天眼!”沉声唤起AI,语速极快,“扫描所有活体!”晦涩的瞳孔微沉,紧盯浮在眼前的画面,扫描的光圈快速晃过整片空间。
电梯,30层到40层也就只需要1分钟。
可站在里面的修祁尧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慢,就连电梯门也需要急着用手去扒。
冲进无数次只为他一人开启的门。
眼睛还没扫完空荡荡的屋子,嘴巴已经先倾泻了焦急。
“苏糯糯...苏糯糯!你在哪?”
平日里不是冷冰冰,就是暴戾阴狠的嗓音,突然就带上了揉着些许颤抖的急迫。
腿长的好处是,可以一步顶两步地搜过各个角落。
房子大的坏处是,再长的腿,一时半会儿也跑不完1000平米。
修祁尧第一次嫌弃这个什么都有的大平层。
什么都有,就意味着他要钻进每个屋子都找一圈儿。
房间一个一个的进,房门一间一间的推开。
“苏糯糯”三个字已经快被喊成了肌肉记忆了,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儿。
不可能的。
这个房间,她自己不可能出去的。
就算出去,天眼也应该会有记录。
怎么可能什么人体活动都找不到?
修祁尧站在大厅中间扶着额头,微微喘息。
铺天盖地的悔意从脚底直直贯穿到头顶。
他怎么就忍心把她自己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
她明明说了她害怕了...
是他忘了,她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妖。
她懂什么叫利用,懂什么叫玩弄呢?
或许,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什么叫“勾引”,什么叫“动情”吧...
修祁尧按着太阳穴,摇头叹息。
他竟然在跟一只猫置气。
真是可笑。
猫...
按在太阳穴上的指尖一顿,浑浊的大脑刹那间闪过一道光。
“天眼!”沉声唤起AI,语速极快,“扫描所有活体!”
晦涩的瞳孔微沉,紧盯浮在眼前的画面,扫描的光圈快速晃过整片空间。
终于,停留在了某一处。
拧起的眉心,紧蹙。
已经不知道悬到几米高空的心,终于飘飘忽忽落回了空荡的胸口。
回归原位的瞬间,暖意浸润。
仅仅几秒钟,便迅速升温。
烫得心脏一阵紧促地收缩。
脚步重新迈开,移到了那个刚刚被自己直线绕开的地方。
露出缝隙的一抹黑色衣料,刺眼。
忽地红了眼眶。
搭在墙壁上的欣长手指微颤,好一会儿,才落下。
抚开了衣柜门的开关。
头顶的暖光随着柜门滑开的动作渗入漆黑的空间。
直到滑到了底,躲在最角落的一抹白才显露出来。
周身的柔毛炸起,金栗色耳朵紧贴在圆圆的脑后,显然因为受了惊吓瑟瑟发抖。
白白的一团,映在修祁尧墨色的眸子里,一颗心皱的厉害。
薄唇用力抿了抿,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
抬起的手张开,又紧握,反反复复良久,才触上那片柔软。
被突然触碰的猫儿明显绷起了全身,急着用尾巴盖住耳朵,往角落里挤。
惊觉已没了去路,无助的喵音挤出喉咙。
软得让人心碎。
略微颤抖的大掌轻柔托起柔软的糯米团子,修祁尧席地而坐,把团子安置在了胸前。
一下一下顺着雪白柔毛。
说不出的心疼翻涌,堵着的喉咙紧涩。
良久,满腔的疼惜与歉意才得以倾诉。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留你自己...”
溢出唇边的话艰涩,嗓音喑哑又潮湿。
是修祁尧不曾用过的声音。
他的猫儿,纵使是被他吓到了,依旧把满是他味道的地方当成了避难所。
她这般依赖他,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修祁尧,你真该把自己扔到八角笼里去!
“糯糯,糯糯,对不起...”
他在心里忏悔。
贴着软耳,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一点一点吻着毛茸茸的脑袋,温柔的仿佛能融化南极冰川。
直到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糯米团子不再发抖,呼吸也渐渐匀称起来。
起身,搂着白团子挪到了大床边。
先是弯腰把毛团子塞在了被子里,小心注视着。
见她只是蜷着身子往软被里拱了拱,这才放心地跟着一起蹭进了被窝。
手指贴着粉嫩的肉垫儿,使坏地挠了挠,惹得爪子缩成团,钻出指甲后,又赶紧撤了回来。
余光瞥到后腿上粘着的什么黄黄的东西,慢慢揪下来,还是带上了一撮毛儿。
扔到了一边。
惹得猫儿蹬了蹬腿。
盯着毛茸茸的猫脸看了不知道多久,久到眼皮发沉,终是错过了妙曼娇躯的重现。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这一晚,修祁尧难得睡得有些沉。
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遮光的窗帘自动拉开,眼睑下才有了轻微滚动。
意识回笼了20%左右,身体的触感已经变得敏锐。
隐约感觉到了胸口压着什么。
有点沉,影响他喘气。
下意识抬手去摸,却摸了一手细腻温软。
不确定的大手又顺着向下走了一段儿。
耳边竟发出了一声细细软软的喵音。
青筋毕现的大手蓦地顿住。
修祁尧缓缓睁开眼。
视线向下瞥时,满眼的金栗色。
太阳穴滋滋啦啦地疼,不禁凝眉,又重新睁开了眼。
静静盯着棚顶的天花板。
等待意识加载的间隙,仔细感受了一下趴伏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混沌的大脑忽地一声清脆的响铃。
获得清醒的第一秒,便下了命令给身体。
扶在了纤薄肩头,脚下一用力,带着怀里的香玉起身。
“冷!”被子因为刚刚的动作被掉到了一旁,眉头因为突然的凉意皱缩了一下。
无处安放的两条手臂自动寻找暖和的源头,于是一起使劲儿,钻进半敞的衣襟,“烫!”
一会儿嘟囔冷,一会儿又喊烫的人终于在发出最后一个音后得到了惩罚。
金色的眸子睁开,迷茫又懵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
她被堵得有些喘不过气。
良久,唇瓣充血,才被松开。
“太好了,苏糯糯,我还以为你变不回来了...”
近在咫尺的声音潮湿,带着低低的压抑。
苏糯糯没听过,但是听了以后心脏揪得紧。
木讷地抬起手,轻轻抚在那浓密的发顶,软声安抚。
“糯糯在这,修祁尧,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