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命令,闭着眼,偏头听着对面悉悉簌簌的动静。眉心微蹙,疑惑着。怎么就这几步道儿,走了这么久。耐心被消磨,半眯一只眼,偷偷瞧了一下。唉...修祁尧头疼,生疼,嗡嗡的疼。上前迈了一步,倾身拦腰夹起踉踉跄跄的人,没几步就进了隔壁的浴室。手臂轻轻一用力,把人放在了足够养海豚的大浴缸里。顺手摸了一下缸边的按钮,全程没有睁眼。自动调好温度的水流哗哗喷洒而下,惊恐喵音四起。
修祁尧舔了舔腮帮子,无奈。
“过来。”
低沉命令,闭着眼,偏头听着对面悉悉簌簌的动静。
眉心微蹙,疑惑着。
怎么就这几步道儿,走了这么久。
耐心被消磨,半眯一只眼,偷偷瞧了一下。
唉...
修祁尧头疼,生疼,嗡嗡的疼。
上前迈了一步,倾身拦腰夹起踉踉跄跄的人,没几步就进了隔壁的浴室。
手臂轻轻一用力,把人放在了足够养海豚的大浴缸里。
顺手摸了一下缸边的按钮,全程没有睁眼。
自动调好温度的水流哗哗喷洒而下,惊恐喵音四起。
“呀——!”
刚刚推远一点的人,又紧着缠了过来。
“修祁尧!下雨了!雨是热的!”
行了,这身衣服不用要了,刚刚的澡也白洗了。
“别动,听话,你脏了,得洗洗。”扯唇,艰难正色说着。
不敢用力,好不容易借着挠痒痒的间隙把人推离了自己,紧张得湿了背脊。
“我们猫脏了会自己舔,我不喜欢淋雨!”声调翘着大声嚷。
不用看都知道,准是摆出了要挠人的架势。
金栗色脑袋顶着坚实的胸膛,抵抗着,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
苏糯糯一心只顾着逃离“热带雨淋”,全然不顾脚底湿滑。
果不其然,下一个胡蹬乱踹,身子就失了重心。
不受控制地蹭着往下滑,本来纠缠在手臂上的手本能揪住了眼前的领带,这才不至于摔破相。
可能吓到了,热乎乎的气息尽数喷洒。
热又湿漉漉。
修祁尧漆黑如墨的双眸一瞬晦暗得明显,像蓄了一潭深水。
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汹涌。
“小妖精!真磨人!”
舌尖顶紧齿后,沉着深眸,伸手抓起了细软胳膊。
“修祁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把你撞疼了吗?”猫眼惊慌,心里发颤,感觉好像闯祸了。
有点害怕又把她的灵源惹生气了,忙着想贴过去用治疗术,“你别担心,我帮你治疗,马上就好!”
有一瞬间,修祁尧看着滑落的几缕湿发,耳边没了声音。
一片白茫茫的大脑里滑过了无数弹幕。
去特么的进度条,不管了,冲!
英雄难过美人关,冲!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冲!
......
就这样冲了满脑子,差一点就要真的冲了,还好每次都来坏事儿的天眼这次也没有缺席。
“主人,程镭来电,是否接听?”
虎躯一震,立刻回神。
大手拽下一旁的浴巾,盖在了栗金色的脑袋上。
长腿往后一迈,远离了躁动源。
“擦干净!”
快步离开浴室,脑子里默默过了一遍清心咒,这才接通了电话。
“说。”
沙哑的声音一出,电话另一头的程镭心里一紧。
咋回事,三爷感冒了吗?
“三爷,我查了江白近期的账户,并未发现不明资金入账,但是他名下有一座岛,在新西兰。”
“岛?”声音低低扬起,冷呵一声,“哪个主人,对狗这么阔绰。”
“这座岛之前是隶属于擎苍名下的,半年前才转给江白。”
“沈凌苍?”
眼神微眯,缓缓吐出三个字的唇畔染上了冷冽的弧度。
虽是疑问句,但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漠然站定在衣帽间,冷白指尖划过一排女装,随便勾下了一件粉白套装。
“是,我们查过了江白的通话记录,没有异常,又查了他的手机,发现了一个可疑的APP,虽然里面的聊天记录会定时清除,但是经过云端黑入,还原了部分内容,背后指使方,确实是沈凌苍。”
“哦。”
哦?
一个没什么情绪的音节,懵了程镭。
那斯敢动他们三爷,他早就摩拳擦掌准备磨刀霍霍向“苍狗”了。
就等三爷一声令下,直接杀过去。
结果就一个“哦”,算怎么回事儿?
摸不着头脑的程镭只在电话里听到了门被滑开的声音,紧着问了一嘴,“三...三爷,我们接下来做...”
“穿好衣服再出来。”
啊?穿好衣服?
程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默默单手扣好了领口的纽扣。
“修祁尧,帮我拿新的裤裤!”
娇滴滴的声音顺着信号一路电到程镭的耳边。
程镭:黑人问号脸。
脑袋宕机了几秒,用力咽了一口唾沫。
眼前风驰电掣地过了一遍小电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穿好衣服”。
不...不愧是三爷...
大白天的,就这么精力充沛...
看来是他打扰三爷好事了。
一时,大气也不敢喘了,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
还好,对面的主子先发了声,结束了本次不合时宜的通话。
“去找路渊,跟他一起来地下城。”
“是。”
蹲在衣帽间的修祁尧挂了电话,一脸愁容。
修长的食指在一排看起来软软的布料上犹犹豫豫。
搞什么啊...
就这么大点儿的布料,有必要做这么花花吗...
视线扫过几个特殊的布料,停留。
手指落下,勾起一根儿黑色细绳。
蕾丝边儿散开,只有前后两片。
看不懂,所以忍不住眯着黑眸仔细凝视研究。
大脑自顾自地把人体模特摆在了眼前,看着它飞过去,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轰——
修祁尧脑袋里面炸了核弹。
咬牙切齿,收紧的长指把黑绳拧成一团。
真不能什么都交给AI...
“修祁尧~我的裤裤呢?”
在浴室等急了的苏糯糯跑过来,一眼瞧见了缠在修祁尧手里的布料。
伸手去抢。
“这个吗?我刚刚看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穿,你教我~!”
嘴角疯狂抖动,合眼,叹气。
把手背在了身后。
随便拽出来一个白色的纯棉布料,塞在了抓来抓去的手里,“自己穿。”
薄唇轻扯,只留了3个气急败坏的字,就匆匆迈出了衣帽间。
出门,把强忍着没有撕碎的布料扔进了垃圾桶。
顺便用力甩了甩手,竭力将那个滑腻的触感甩飞。
脑子一抽,忽地冒出了一个声音。
还好...只是一个...
嗯?
不对...
一个模棱两可的猜想默默划过。
还没等修祁尧去确认什么,跑过来的苏糯糯贴上来,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行吧,上面,确实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