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开得密,恰好把两人身影遮住。苏预从后面抱住她,下颌放在她肩上,手缓缓地收拢,拢到她后背感觉到坚硬胸膛,热气阵阵袭上来,她才觉得氛围不对了。“大人。”这声叫得底气不足,因为她隐约觉得这样抱着很难得。那只昨日牵起她的血淋淋的手与她的手交叠,却并不让她讨厌。相反,心底热浪翻涌,身子也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这便是色令智昏?她心里乱糟糟地想。苏预觉得她漂亮?可话本里的公子见了佳人都要洋洋洒
白梅开得密,恰好把两人身影遮住。苏预从后面抱住她,下颌放在她肩上,手缓缓地收拢,拢到她后背感觉到坚硬胸膛,热气阵阵袭上来,她才觉得氛围不对了。
“大人。” 这声叫得底气不足,因为她隐约觉得这样抱着很难得。那只昨日牵起她的血淋淋的手与她的手交叠,却并不让她讨厌。相反,心底热浪翻涌,身子也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
这便是色令智昏?她心里乱糟糟地想。苏预觉得她漂亮?可话本里的公子见了佳人都要洋洋洒洒夸上一番,她可没从他那听见半个好字。那别的是什么?
她认真地想,当真让她想起个原因,眼睛刷地亮了。
“大人,你是不是…”
苏预抬眼看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你是不是想尽早与我生个子嗣。”
她想到了就说出来,没想到说出来后苏预反应这么大,简直是僵在当场。
“没有旁的意思,我是说,若是当真想要,却也没那么简单。许多事要筹谋、不能总是想起来就、就做。”
她讲得认真,因从前看过许多疑难病案,又多是妇人,数年下来没有几百也有几千,闺阁中讲这些原也总红着脸,后来就习惯了,甚至带着些见多识广的淡然。
“饮食要节制、清淡为主。但该进补的也需跟上。从前医馆里有个方子,像甲鱼山参鲍珍之类,也是因人而异…”
她话没说完,就被苏预打横抱起来。和早上一般,他迈开腿就出了梅林,落花覆了两人满头。她惊得拽住他领口,不敢扰动老夫人休息,心却跳得和擂鼓般响,而他的心跳声也响得不分伯仲。
到了后院两人的卧房,苏预才把她放下,径直放在了床上。低头就要吻,唇上却覆盖上一只手。
她眼睛澄明纯澈,眉毛绞在一起,想不通似地。
“怎么能在白日里做这事呢。”
他拿开她的手,徐徐坐起身,整理衣裳,平复心绪。
“若是我当真如此急着要子嗣,自然要白日里做,晚上也做。次数多了,才有机会。不是么?“
她觉得他这话说得也有理,偷偷瞧他一眼,瞧见他侧脸挺拔鼻梁与冷漠神情,倒像方才孟浪的不是他。沈绣又想不通了,扯了扯她衣袖,疑惑道:
“那你是、不愿与我生子嗣?”
苏预回头看她,瞧见她鬓角步摇翠生生地晃动,眼睛含烟笼雾、眼尾又有些上挑,说着这样的话,却对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长成什么样子毫无知觉。
他闭目深思,终于醒悟——他这是遇上了克星。
***
“我尚无要子嗣的打算,今后若是想…也需看你的意思。”
他深呼吸,竭力让自己瞧着没那么严厉不可接近:
“若是你不愿,我们便从旁支里过继一个。”
这次换沈绣僵住了。她耳朵里只剩那两个字在回荡:我们。
他说我们。好像切切实实地把她与他的身家性命捆在一起了似的。眼前这个人确是铁了心要与她祸福与共、摊开手让她看全部筹码,坦荡得让人害怕。
她看他,苏预忽地伸手覆盖上她眼睛。
“别看。”
“为何?” 她问,眼睫在他手心扑扇,痒痒的。但他知道那是心里的其他感觉在作祟。
“在想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 她已逐渐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甚至还笑了笑,嘴角上扬:“我猜猜?是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