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待着的这三年,我通彻了。胳膊是不过大腿的,我有罪无罪全凭傅时晏一张嘴。只要傅时晏认为我有罪,那我就罪有应得死有余辜。2背对着那扇大铁门,那股子强大的热气从后背席卷冲击着我。高空放射过来的阳光太过晃烈,刺的我睁不开眼。直到一道魁梧的身形挡住了我的光一股冷意与炽热的浪波相斥。他的人终究还是来了。兴许是不敢相信这个狼狈瘦弱的女人是我,对方明显顿了几秒才开口:“姜小
狱里待着的这三年,我通彻了。
胳膊是不过大腿的,我有罪无罪全凭傅时晏一张嘴。
只要傅时晏认为我有罪,那我就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2
背对着那扇大铁门,那股子强大的热气从后背席卷冲击着我。
高空放射过来的阳光太过晃烈,刺的我睁不开眼。
直到一道魁梧的身形挡住了我的光
一股冷意与炽热的浪波相斥。
他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兴许是不敢相信这个狼狈瘦弱的女人是我,对方明显顿了几秒才开口:“姜小姐,请你过去,傅总在车上等您。”
语气语调很礼貌,态度气势却彰显着强硬。
这公事公办冷漠的声音我熟悉。
是官晓,傅时晏形影不离的属下。
以前我追着傅时晏的时候没少麻烦他。
几年不见,不容置噱的气势倒是越发地和傅时晏相似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便跟着他乖乖过去。
上了车后,我看见傅时晏正在处理文件。
三年没见,他的五官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立体,那三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却愈衬出无可挑剔的贵族气质。
墨蓝色高定的真丝衬衫,黑色不染尘土的西裤,锃亮的皮鞋,手腕间的名表,无一不是身份的代表。
反观我,泛黄的帆布包,破洞的白衬衫,褪色的牛仔裤,脚上那双掉皮的单鞋,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我这幅模样,傅时晏应该满意了吧。
有没有在我身上替许雅婷寻得报仇的快感?
我还在心里自嘲,视线里却突然闯入一只抬起的大手。
不好。
恐惧感汹涌的淹没了我的大脑。
我下意识地紧闭上眼睛,惊慌地缩作一团,抬手死死地抱住了脑袋,牙齿咯吱咯吱的打着颤,喃喃快语:“啊!不要……不要打我,我听话…我真的听话,不要打我....”
随着我的慌恐出声,车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好一会,重重的拳头也没有落下来。
我忐忑的睁开眼睛试探性地抬眸。
一刹,四目相对。
我畏畏缩缩的目光正对上了傅时晏那双黑沉的眸子。
傅时晏皱着眉,抬起的手落在笔记本电脑翻盖上,压合下来,电脑被他关上。
他脸色阴沉,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
我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下意识地自我检讨。
随即,我发现干净锃亮的真皮座椅上被我那双掉皮的鞋踩上了灰印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从座椅上蹲到了前后座椅的过道上,一边扯住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座椅上被我踩染上尘土的地方,一边惶恐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我这就帮您擦干净。”
我的目光慌乱不安的闪躲不敢再与傅时晏对视。
傅时晏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抬手,我又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这次,他的手真的朝我伸了过来,攫住了我的下巴,犀利的眸子带着毫不留情的审视:“姜晚,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紧紧咬住嘴唇,浑身打着颤。
不等我回应,傅时晏又冷笑一声,“呵,强攻直取不管用,开始装疯卖傻了?姜晚,我告诉你,只要你没死,游戏就得继续。”
又玩什么花样?
装疯卖傻?
傅时晏竟然会觉得我是在装?
难道漫无止境地羞辱,暗无天日的折磨还不足以将一个人改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