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傅时晏确实没见过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从前在他面前的那个姜晚总是穿的光鲜亮丽,总是活力满满充满朝气,干脆而又利落,张扬而又肆意。傅时晏不知道在那个满是阴暗的监狱,活下来其实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有他的那句“好好关照”。解释无用,懒得解释。我没有回应他。见我半响没再给出多余的反应,傅时晏憎恶地松开了我的下巴。“出发。”冷冷甩出两个字,傅时晏收回了
哦,差点忘了。
傅时晏确实没见过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从前在他面前的那个姜晚总是穿的光鲜亮丽,总是活力满满充满朝气,干脆而又利落,张扬而又肆意。
傅时晏不知道在那个满是阴暗的监狱,活下来其实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有他的那句“好好关照”。
解释无用,懒得解释。
我没有回应他。
见我半响没再给出多余的反应,傅时晏憎恶地松开了我的下巴。
“出发。”
冷冷甩出两个字,傅时晏收回了手,接着从一侧车盒里抽出湿巾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他那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
我双手环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整个人蜷缩在那儿,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再敢动弹。
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新伤旧伤带来的蔓延四肢的疼痛在此刻的恐惧面前显得微乎其微。
这才刚刚开始呢,傅时晏的手段远比众所周知的还要残酷。
3
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车子在墓园门口停了下来。
傅时晏叫官晓将我带到了一方墓碑前。
黑白色调的照片上扬起的笑格外的晃眼。
墓碑下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花,围了一圈,五彩斑斓十分夺目,散发出的淡淡芳香仿佛在宣告着逝去的爱意永不消散。
“跪下,道歉。”
傅时晏一贯冷清的声音响起。
这话是对我说的,言简意赅。
我知道傅时晏不仅要我当着许雅婷的墓碑道歉,还要我亲口承认我的罪行。
换做三年前,我大抵是不会道歉的,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告诉我没做过的事不能白被扣个帽子。
可如今不一样了,因为,曾经那个倔强的姜晚已经死了。
那个光鲜亮丽,雷厉风行,冷静自持,一身傲骨的姜晚已经被傅时晏扼杀在了他亲手编织的三年牢笼里。
我随即点头,在傅时晏讶异的目光中,跪了下来。
我跪,是因为赎罪,是因为悔恨,但不是为许雅婷。
是为那个同情我而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儿。
是我害了她。
为了她,我该跪。
身旁人的气韵很压迫,好似我敢说一句重话,他就会立即要了我的命。
我如他所愿地对着墓碑上的人道歉:
“对不起.....”
“许小姐,对不起......”
“我不该喜欢傅时晏的,现在我把他还给你。”
这话刚落,我发觉自己又错了,这话不该这么说的又赶忙改口:“抱歉,他本来就是你的。”
话音一落,一只大手从后背将我拎了起来,冷峻的脸上眉头紧蹙满是不可思议,质问声轰击而来:“姜晚,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一个刚受过三年牢狱之灾的人能跟他死去的白月光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心死之后的悔恨,撞了南墙想要回头的觉悟。
他不是要我道歉么,怎么我道了歉他也不满意?
面对傅时晏的质问,我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不解释了,他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
见我不说话,傅时晏拎着我走到一侧台阶的平台上,薄唇冷启:“不认罪你今天就给我死在这,陪葬。”
4
又长又陡的石阶映入我的瞳孔,我的心宛如坠入冰窖,心中的恐惧仿佛化为钢针刺穿整个胸膛。
不等我反应,“砰”的一声,傅时晏松开了手,将我丢在了地上。
我像一只刺猬一样蜷缩了起来,试图保护自己减少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