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朝是重生的,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在纪宴朝临死之际,他突然看到了一道幻影出现。是程婉宁,她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双眼含泪,眼眶通红。纪宴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会冰天雪地的,程婉宁怎么会穿着个裙子出现在这里。况且,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纪宴朝垂下头,忍住心脏的闷痛,笑自己真是死到临头了。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程婉宁还在哪里,没有消失,而且她还同自己靠得更近了些。
纪宴朝是重生的,带着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在纪宴朝临死之际,他突然看到了一道幻影出现。
是程婉宁,她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双眼含泪,眼眶通红。
纪宴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会冰天雪地的,程婉宁怎么会穿着个裙子出现在这里。
况且,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纪宴朝垂下头,忍住心脏的闷痛,笑自己真是死到临头了。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程婉宁还在哪里,没有消失,而且她还同自己靠得更近了些。
她神色紧张,到跟前来看了他一眼,想要伸手去搬动他的身体,但是没用。
她两手都会从纪宴朝的身体穿过去,无一例外。
程婉宁越来越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来人啊,救救他,救救他……”
这个地方是一个桥洞底下,昨晚纪宴朝出来买酒,但是没想到遭遇抢劫。
本来他没做反抗,钱拿去就拿去,本来他在乎的东西也已经得不到了。
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警鸣声,抢劫犯突然变得慌张凌厉起来。
他怕纪宴朝突然呼救,引得警察过来,一个哆嗦竟然直接将刀捅进了纪宴朝的腹部。
当时发生的那一刹那很快,抢劫犯看到温热血腥的血液滴落在洁白无瑕的厚雪上时,才反应过来。
随后他将纪宴朝从墙上掀翻下去,再将拿覆上了血的雪全部用脚扫下去,正好全部盖在纪宴朝的身上,也导致一直没有人发现他。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呼救,但是渐渐的,寒冷的冬夜加上体温的迅速流失,他的生命以一种无法计算的速度迅疾流逝。
太困太冷也太累,他晕死饿了过去。
等再醒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幕天席地中,雪又开始下起来了。
在空中飘飘洒洒的扬下来,被路边微弱的灯光照亮,柔和得带上一抹黄色。
程婉宁已经哭累了,跌坐在雪地中悲伤抽泣。
天地间一片安静,纪宴朝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那张他朝思暮想了几十年的脸了。
程婉宁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眉眼清澈明亮,鼻梁小巧直挺,嘴唇殷红柔嫩。
他喜欢她。
或许是在两人第一次吵架,他吵赢了,但是却惹哭了程婉宁的时候。
或许是在程婉宁不待见自己,对自己永远是白眼,令他非常不爽的时候。
或许是每次看到她亲近沈润言,自己却打翻了醋坛的时候。
总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满心满眼都只有程婉宁的身影,笑容和声音。
那时候年轻气盛,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娇气得不行的大小姐,况且他爸妈还将所有的爱和疼惜都加倍给了程婉宁,给自己的只有棍棒和责骂。
开始他没在意,可是在这份爱意越来越浓烈的时候,他慌了。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些藏在胸口的爱意,早就汹涌着要找个口子窜出来。
所以当知道程婉宁被安排下乡,而且自己父母还想让他帮忙顶替时,他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是的,窝囊如他,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