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没有遇到江白砚就好了,如果后来没有靠近江白砚就好了。那样陈聪就可以继续做陈清阳,让兄长名留青史,让陈家满门荣光!可她醒悟的……太晚了。陈聪麻木的跟在江白砚身后,她不知道还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不知还要亲眼见证江白砚多少的憎恶与讨厌才足够,才能被放过。这时,一名士兵疾步走过来:“江将军。”“什么事?”士兵抱拳禀报:“您派去廷阳的人,先江副将一步抵达,传回消息。”
眼见着宁姒儿还要再问,江白砚再度开口:“别再提她,令人恶心。”
宁姒儿也不再说,乖顺垂下的眼眸里,尽是得意。
陈聪被迫跟在江白砚身后,听着他对宁姒儿的温声软语,眼里一片死寂。
翌日。
江白砚与人相约在茶楼。
刚坐下,就听隔壁茶间里的书生提起‘陈聪’的名字。
“今早的皇榜你们可看了?说边疆的陈清阳军师乃是胞妹替兄从军,不久前一计破万军,功大于过,已赐婚与江轶云副将军!”
江白砚端茶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抬手喝茶。
隔壁的对话,不住声的传过来:“听说陈聪期间暴露过身份,却依旧忍辱负重地呆在军营,此女真有大英雄的风范!有如此佳人相伴,当真羡慕江轶云副将军。”
“什么佳人?陈聪说到底是个女子,入军营,成何体统?”
驳斥的话一出,不少人跟着搭腔:“刘兄说得不错,一个女子混在男人堆里,何谈贞洁?怕是以色侍人罢了。打仗最重要的还是军人,她一个小小军师能有什么功劳?”
“怕是江轶云护着,特意让出来的军功。”
字字诛心,污秽之言不能入耳!
陈聪早知替兄从军若暴露,自己定会受人指摘,却怎么都没料到死后都逃不过。1
江白砚却只是坐在那处,恍若未闻。
陈聪忍不住想,估计那些书生讽刺她的话,也正是江白砚心中所想吧。
沉寂间,隔壁的对峙吵嚷声大了起来,到后面更像是吵架。
这时,江白砚突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突然对面有个书生看到他:“江将军?是江将军!”
“江将军请留步!还请为我们主持公道!”
江白砚转头看去,发现喊住他的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
他拱手行礼:“还请江将军告诉我们,陈聪可否能算是女中豪杰?”
江白砚冷冷瞥了他一眼,削薄轻抿的唇吐出冰冷的字:“她不配。”
说完,径直下楼离去。
彼时,陈聪就站在楼梯处。
江白砚无知无觉的穿过她的魂体,一点点带走了她最后的暖意。
陈聪被迫跟着他,在墙上却只留下一个人的影子。
陈聪怔怔望着,倏而认命又释然的笑了。
“你说得对,我不配。”
心里浓浓的悔意吞噬了陈聪……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江白砚就好了,如果后来没有靠近江白砚就好了。
那样陈聪就可以继续做陈清阳,让兄长名留青史,让陈家满门荣光!
可她醒悟的……太晚了。
陈聪麻木的跟在江白砚身后,她不知道还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
不知还要亲眼见证江白砚多少的憎恶与讨厌才足够,才能被放过。
这时,一名士兵疾步走过来:“江将军。”
“什么事?”
士兵抱拳禀报:“您派去廷阳的人,先江副将一步抵达,传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