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于打破了侯府低迷空气的是一件大事,许钦瑶怀孕了。这个消息在侯府传开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许钦瑶未过门却有孕,远在江南的许家特意派人千里赶到京城来质问,镇北候和侯夫人迫于压力终于松口,决定迎娶许钦瑶成为世子妃。沉寂许久的侯府再次忙碌起来,下人进进出出为正妃打扫新院子,京中最有名的裁缝被请进府里定制嫁衣,许钦瑶母家的亲眷也从江南赶来准备大小事宜,首饰衣裙流水似的送进她的屋子。定亲第二日,许久未见的许钦瑶便晃悠着到了我的面前。
我惊讶地抬头,看见他的眼神中有赞叹、有包容,甚至还有一丝迷恋,心口蓦地一松。
“我说过,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所以你大可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和我对视,眼里仿佛有一片湖,湖水涨的太满,几乎要把我淹没其中,“更自信一点。”
我想大概是风太大了,把灰沙吹到了我的眼中,不然为什么我的眼前会突然起了雾。
秦恒的这桩事给镇北候府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很长一段时间秦家在京中沦为笑柄,连侯夫人出门都抬不起头。
本想向圣上求娶如安公主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作罢。
而终于打破了侯府低迷空气的是一件大事,许钦瑶怀孕了。
这个消息在侯府传开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许钦瑶未过门却有孕,远在江南的许家特意派人千里赶到京城来质问,镇北候和侯夫人迫于压力终于松口,决定迎娶许钦瑶成为世子妃。
沉寂许久的侯府再次忙碌起来,下人进进出出为正妃打扫新院子,京中最有名的裁缝被请进府里定制嫁衣,许钦瑶母家的亲眷也从江南赶来准备大小事宜,首饰衣裙流水似的送进她的屋子。
定亲第二日,许久未见的许钦瑶便晃悠着到了我的面前。
又是熟悉的湖边,她浅笑着素手一扬,一只小巧的银镯便随着手腕脱出,“咚”的一声掉进了水中。
而后掩面惊叫:“哎呀,这可是阿封送我的定情之物,丢不得的!”说着就要冲下去捞。
她身后的婢女忙拦着她道:“世子妃如今怀有身孕,千金贵体怎可损伤,还是让别人去捞吧!”
“是啊,”她顿了顿,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盯在我身上,“那不如便劳烦绾青妹妹,替我去湖里捞一下?”
我皱着眉看她,不明白她又在发什么疯,正欲直接转身离开。
“绾青妹妹,我该叫你绾青,”她移了半步挡在我身前,突然倾身凑近我耳边,“还是连翘啊?”
我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
她勾起唇角,得意地笑起来:“没想到吧,即使万春楼已经毁掉了,我仍然找到了见过你的证人,你说,若是世子知道这一切,他会怎样做呢?”
我低头不答,指甲却深深陷进手心。
此时时节已至深秋,湖水泛着冰冷的寒意,没过我的身躯,冷的我浑身打颤。
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几日后,我一反近日里冷漠的情态,在秦封回房前进了他的屋子。
我穿上一身天水碧色的衣裙,抱着腿缩在他的床角,眼睛上带着点点泪光,连他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绾青?你怎么在这?”秦封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我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猛地钻进他的怀里,眼泪蹭在他的胸前:“世子,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不要我了,要把我丢回乐坊!”
秦封闻言放松了几分,伸手搂过我的肩,轻轻拍了拍:“怎么会呢,我不会丢下你的。”
“那我今晚,想要世子陪我。”我抬眸,一双眼睛清纯又灵动,看得秦封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慢慢推开一寸:“今日阿瑶说她不舒服,我得去看看她,你听话,先回...”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我突然伸出一只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