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蛇目光阴戾,笑着看她:“让我瞧瞧姜的诚意。”姜晚意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斯南。他盯着自己的酒杯,好像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只是让他厌烦。没人能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姜晚意抿了抿唇,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地头蛇大笑,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自己。姜晚意闭了闭眼,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一声巨响。她吓得一口把酒咽了下去,猛地睁开了眼。沈斯南面前碎片飞溅。他直接把酒杯砸碎在了桌上,眼睛盯着她,眼神像只嗜血的兽类。所有人
地头蛇目光阴戾,笑着看她:“让我瞧瞧姜的诚意。”
姜晚意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斯南。他盯着自己的酒杯,好像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只是让他厌烦。
没人能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
姜晚意抿了抿唇,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
地头蛇大笑,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自己。
姜晚意闭了闭眼,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一声巨响。
她吓得一口把酒咽了下去,猛地睁开了眼。
沈斯南面前碎片飞溅。
他直接把酒杯砸碎在了桌上,眼睛盯着她,眼神像只嗜血的兽类。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
沈斯南已经踹开椅子,大步走过来,生生从地头蛇怀里把姜晚意扯了出来。
他看着地头蛇,眼底带着狠色。
“这事儿不应该怪你,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斯南说,“不过可惜了,我也不是个太讲理的人。”
说罢他把姜晚意扛到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唯一听懂了两头对话的,只有地头蛇雇来的小翻译。可是沈斯南话里的信息量烧干了她的CPU,她的嘴巴张着,一时也没弄清楚状况。
余下的人怔怔的,都看向梁青山。
梁青山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翻译,只好中译中:
“生意不知道还能不能谈,但是这个女人,我们沈总肯定要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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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意被扛着,海藻似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她安静得过分。
沈斯南踹开房间门把她扔到床中央,才发现她在哭。
沈斯南神情僵了僵,却丝毫不见缓和。他盯着她,目光冷冷的,半晌后道:“你这样子真让我恶心。”
他不顾她哭得浑身颤抖,拨开她捂着脸的手:“你在委屈什么呢?谁逼你了?
“嫁给陆之瑾,勾搭陆然,利用江琦,哪一次不是你自愿的?你哭给谁看?”
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
沈斯南没有直说,但姜晚意听得很明白。
她慢慢止住了哭声,看着他的眉眼。还是那样明烈张扬,看她的时候却没了压抑和隐忍,只剩下厌憎。
这眼神像冰锥一样刺进她心里。
姜晚意慢慢地说:“斯南,我本应该后悔的。”
沈斯南嗤笑一声。
姜晚意想,他不懂。
她不后悔利用和周旋男人。但她该后悔,她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却把唯一一次摆脱苦海的机会,用来救了沈斯南的命。
而且她还答应了老陆,一辈子不告诉沈斯南真相。
26
七年前的姜晚意,正把陆之瑾哄得很高兴。
她知陆之瑾喜欢她,对她兴趣正浓。找个合适的时机,她或许就可以提个要求,让他帮忙把母亲救出来。
老陆也知道她有求于他,只是乐得不拆穿,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这个小女孩什么时候掀出底牌。
成熟的猎手和狡兔似的猎物,双方都在拉扯,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变数发生在那一场命案。
那天之前,沈斯南和姜晚意吵了架。
少年在深夜瞪眼看着天花板,终于一咬牙,悄悄溜出了门,去追姜晚意了。
他算不到,就在他出门后不到半小时,凶手潜进了他的家。
家里只有孱弱的母亲一个人。
等姜晚意跟着他回家时,走廊里都是浓重的血腥气。
姜晚意拉不住他。沈斯南冲进家门时,只看到漫了一地的血,和摇摇欲坠的电话听筒。
他错过了母亲的最后一通电话。
后来在做笔录的警局,沈斯南整个人蜷在椅子上,骨架似乎都坍塌了。
姜晚意不顾许多人在看着,将他的头揽在怀里。
沈斯南怔怔地抬头看她,眼睛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