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砚礼正色道,“你那个燕春楼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我都能轻易找到,何况别人,听我的,将燕春楼所有通道全部堵上,恢复原样。”“燕春楼暂时不做情报生意。之后,拿出燕春楼的所得积蓄,在京都北街隐秘处买一个铺子,养一批听话的海东青。”“你想用飞鸽传信的方式?”祁灼有些嘲讽的问道。“自然不是,海东青只是掩人耳目,消息传输最重要的还是要快,我听闻有一个工匠极擅长地下造屋。”“不如,这次来个大的,目光放长远,京都这一亩三分地能做些什么,以线系铃,用机关从线上传输,走地下,绵延百里,就算千里之外的消息,也能很快得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卫砚礼,当初你父亲确实交予我一样任务,但这么多年,这项业务我打理的很好,如今事业有成,腰缠万贯。”
“而你,初回京都,根基不稳,就想要回我辛辛苦苦打理了这么久的东西,不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么?”
祁灼不慌不忙,将利弊给他分析了一下。
卫砚礼反唇相讥,
“我父亲在世时,曾言,玉在令在,你见此玉,为何不从,我承认你将燕春楼打理的很好,只是你挖空了京都所有大街的下面,做成运输通道。”
“这个方法实在太过冒险,你的燕春楼只要有一个人被人买通了,你下面的管道就会暴漏,这时,若宫里知道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我父亲给你的钱,你用来建设燕春楼,如今收入应该正负相抵吧。”
“但以一个燕春楼为据点,向四周扩散,这方法未免有些太过扎眼了,我若是敌人,只要摧毁了燕春楼,便能找到你所有的据点,借此根基损伤一大半。”
祁灼听着他的分析,脸色极其难看,他说的确实没错,建设燕春楼时,他只想发展成一个据点。
却没想到,每一条通道四通八达,但终究逃不过燕春楼,如发生意外,燕春楼被毁,自己必暴露无遗。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卫砚礼,对方气定神闲,似乎根本不担心。
“你是如何得知燕春楼下有密道,你跟着青禾进去了?”
卫砚礼摇了摇头,“我说了,你那下属还挺衷心的,我发现是因为,西大街有一个排气孔。”
“那日我掉了一个铜板,掰开排气孔,我发现,下面是一个通道,终点,就是你那燕春楼,所以我说此法不甚严密啊!”
祁灼无语之至,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被发现的。
“那依你所见,燕春楼该如何整改?”
卫砚礼正色道,“你那个燕春楼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我都能轻易找到,何况别人,听我的,将燕春楼所有通道全部堵上,恢复原样。”
“燕春楼暂时不做情报生意。之后,拿出燕春楼的所得积蓄,在京都北街隐秘处买一个铺子,养一批听话的海东青。”
“你想用飞鸽传信的方式?”祁灼有些嘲讽的问道。
“自然不是,海东青只是掩人耳目,消息传输最重要的还是要快,我听闻有一个工匠极擅长地下造屋。”
“不如,这次来个大的,目光放长远,京都这一亩三分地能做些什么,以线系铃,用机关从线上传输,走地下,绵延百里,就算千里之外的消息,也能很快得知。”
祁灼皱着眉,仔细思索着,不得不说,卫砚礼的想法很好,只是这工程如此之大,野心如此之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你说这么多,你可知这要耗费多少,比单建一个燕春楼还要多,而且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哪来的钱,我反正没银子。”祁灼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过钱的事,很快就有了,我成亲了你知道吧!”
卫砚礼这莫名其妙的一句,祁灼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我准备过几日将前面收拾一下,给我娘子开医馆,到时候就有钱了。”卫砚礼说的理所当然的,给祁灼都气笑了。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一个医馆而已,能挣多少钱,我不信,你定是在唬我!”祁灼的脸色也不复刚刚那番。
卫砚礼无所谓的耸耸肩,总有人不信,无所谓,反正他家阿鸳会惩罚他的。
而姜鸳此刻正身在一处宅邸中,原是海夫人发的请帖邀京都达官贵人去她家赏花的,海夫人的母亲是先皇的姐姐,大雍的长公主,地位可谓是不一般啊。
一群的莺莺燕燕里,唯独姜鸳鹤立鸡群,无旁的,就是穿着打扮着实寒酸了点,毕竟眼下他们还没什么钱,就这身衣服,还是卫砚礼给她现买的。
“这是谁家的女眷啊,这般不懂规矩,身边也没个丫鬟女史的,别是下人来凑数的吧?”
一旁的妇人跟另一个妇人悄悄耳语道。
“海夫人请各位小姐夫人前去前厅。”一个丫鬟站在中间,落落大方的说道。
彼时,陆陆续续的大家都往前厅走,姜鸳谁都不认识,就随便挑了个较远的位置坐。
而后便听到前面说道,
“钱尚书之女钱婉婷见过海夫人,听闻今日是海小姐的生辰,小女子没什么东西,听闻海小姐喜欢书画,便献上王先生的一幅小儿垂钓图。”
此画一出,全场哗然,“这小儿垂钓图,可是前几天让人拍走的那件,价值千金呢!这钱家果真是大手笔啊!”
惊得姜鸳口中的糕点都掉了,这没人说赏个花还要带礼物的啊!
这一路献下来,有东海的珍珠,西南的玉玛瑙,北边的珍贵狐裘,反正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她算是开了眼了。
这时,门外响起小厮报客声,“靖北王侧妃姜夫人到!”
众人窃窃私语,而姜狸就在这一片注视中傲然登场,场面壮大。
她笑着来到海夫人的前面,“海夫人见谅,姜狸来晚了,属实抱歉,来人!”
只见众人抬上来一个纯金打造的玉观音,光照之下熠熠生辉啊!一看就很值钱!
“这尊南海玉观音是庙里求得,谈不上什么,就是一份心意。”
轻描淡写的,海夫人也是笑了笑便收下了,没多说什么,毕竟她也看不上这个像个暴发户一样的侧妃,一个观音还送金的,都给玷污了。
但也只敢在心里腹谤,“下一位,卫家卫夫人姜鸳上前送礼。”
报到了姜鸳的名字,众人皆议论纷纷,“卫家?哪个卫家,这怎么没有前面没有官职么?”
“是这个女人么,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啊,手里也没有拿东西?”
姜鸳拍拍手上的残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