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楚北委屈:“就知道欺负小孩儿。”厨房里,宋奶奶端着一盆混合的新鲜虾蟹,专挑了几个大的往空置的碗里放,“这些留着给阿淮,新鲜的好吃。”这些都是她们趁早去码头渔船买的,货好价美。“先早不是说,让阿淮也来吃饭,他怎么没来呢?”宋奶奶问正在炸大虾的楚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还以为我告诉他了嘞。”楚奶奶摇头叹气,“我给忘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西西跟我讲,阿淮京市的朋友来找他了。”
“没事,谢谢你时宜。”
楚兮抱住宋时宜,脸贴着脸撒娇,“我可太喜欢了。”
时宜精心给她准备的小礼物,楚兮不会说嫌贵那样的让时宜不开心的话,她会记下来,等有能力了,给时宜买更好的礼物。
“呜呜小女子感动的无以复加,只想以身相许。”
听到楚兮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可见是真的喜欢,买到好友合心意的礼物,宋时宜也开心,嘴角梨涡浅浅,笑的含蓄些。
熟人清楚些,宋时宜少有这般开怀的模样,大多时候,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平时看着好相处,对谁都温温柔柔的人,却很少真正打开心防,接纳新的人进来。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西西是我见过画画最好看的人。”
楚兮伸出爪子揉了揉好友白嫩的手,“等找个好日子,我将颜料拆了,给我的小美人画一幅最好看的!”
颜料她要给时宜第一个用。
“可以可以,到时候我拿去裱好,放家里收藏。”宋爷爷从后视镜看着孙女放松的笑颜,开心的附和。
在京市的时候,时宜虽然也常常笑着,但他知道,自己家的乖崽不过是害怕他担心,故作坚强的撑着。
现在这个样子很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最好。
来时,楚兮是坐公交车的,转了一站,坐出租车则省上很多时间。
一进桔园小区,警卫亭里的老张头从窗边探出头吆喝道:“嘿,宋老哥,晚上来我家喝几杯,听听黄梅戏。”
“要得,我买点凉菜去找你蛮。”宋爷爷笑呵呵的摆手,应下了老友的邀约。
随后碰见小区里的邻居,大家都乐呵的打招呼。
三楼靠左边的阳台,探出个小萝卜头,瞧了两眼转头就扯着嗓门吼:“奶奶,宋奶奶,他们回来了。”
今天宋爷爷和时宜回来,宋奶奶前天就来打过招呼,让楚兮一家去她家里吃饭,热闹热闹。
到三楼时,楚北和两位围着围裙的老太太站在门前,迎着他们进门。
宋奶奶年纪大了, 除了摩托车,其他什么交通工具都晕,许久时间没见到心尖尖上的孙女,抱着直喊乖乖。
“乖崽,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都瘦了。”她揽着时宜,摸着她的手,眼里尽是心疼。
“楚奶奶。”时宜先和楚兮奶奶打了招呼,随后细声细语的回话:“奶奶,京市的东西没你做的好吃。”
“饿着我乖崽了,快去洗洗手,我们开饭。”
宋奶奶一听笑开了花,松开时宜擦擦手去了厨房,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等着陶情的老伴儿,气的宋爷爷走路都用力了些,讲话也气呼呼的。
“小北,给你带了点心!”
“你们老人大人就知道欺负小学生,哼。”
落在最后的楚北边关门边嘟囔,转头看见精致的稻香村,小眼睛绽放出大大的光芒,“哇!是给我带的吗?是单单给我带的,还是旁人都有呢?”
楚兮听见一巴掌呼过去:“大老爷们能不能给爷好好说话!”
“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楚北委屈:“就知道欺负小孩儿。”
厨房里,宋奶奶端着一盆混合的新鲜虾蟹,专挑了几个大的往空置的碗里放,“这些留着给阿淮,新鲜的好吃。”
这些都是她们趁早去码头渔船买的,货好价美。
“先早不是说,让阿淮也来吃饭,他怎么没来呢?”宋奶奶问正在炸大虾的楚奶奶。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还以为我告诉他了嘞。”楚奶奶摇头叹气,“我给忘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西西跟我讲,阿淮京市的朋友来找他了。”
宋奶奶也叹气,“唉,小伙子们来玩,到家里来吃饭呀。”
“外面做的,哪有自家做的卫生干净,吃了怕是要闹肚子。”
此时,新川最大的五星级海滨大酒店28楼会员包厢。
整片巨大的全景窗外,是波澜壮阔的蔚蓝大海,海浪阵阵犹见弄潮儿,正午阳光下,犹有不怕晒的游客,悠悠的在沙滩上迈着步伐。
包厢装潢豪气奢华,临窗的棕色真皮沙发前,坐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窗前的红木办公桌前,一人正专注操控着电脑,一人站在他身后指点着。
四个人容貌不一,身上所散发的矜贵气质却是如出一辙,久久在名利场上浸润的,上位者由内向外的迫人气势。
即便他们看着很年轻,但已然没有人敢轻瞧这些少年郎。
“霄淮,你上次做了些什么?”其中一人笑问,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吴雪一回京市,便被停了所有通告。”
“原本你爹砸了几千万,给她投了个电影女一号,也被凌灵截胡了,凌灵说让我帮她谢谢你。”
说话的是凌翔,家中与陈家生意往来密切,凌灵是他的堂妹,童星出身,但小姑娘年纪小,骨气大,为了证明自己是吃这碗饭的,硬是随母姓整了艺名出道。
她不常在圈子里露面,鲜少有人知道大小姐,现在还是个自己拎包试戏的十八线小透明。
也是误打误撞碰上了,但要是吴雪没被禁足,这戏连试的机会都没有。
“她开了辆车来挑衅,我给砸了,老爷子预备送我的成年礼,助理送到了吴山别墅的车库。”
陈霄淮坐在办公椅上,眼神专注的盯着屏幕上飞速跳跃增长的代码,双手灵活的敲击键盘,全程没有低头过,一边说话一边盲打,没有出现丝毫失误。
“啧,真蠢,你爸也真糊涂。”凌翔啧啧出声,充满了不屑。
也不知道那个蠢字是在骂吴雪,还是骂另一个人,还是两个都骂。
“吴雪那种肤浅的女人也看的上,真是荤素不忌,什么都吃的下去。”
陈老爷子明晃晃的偏心霄淮,那件事之后,言为放逐新川,实则为保护。
不想有人打扰他孙子的高考,耽误他孙子的前程罢了。
只有些眼皮子浅的东西,才只顾着眼前那点利益。
孰不知,早早有人放长线钓大鱼,等着傻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