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身影匆匆奔来,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云衡,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担心你。”程清远似乎在竭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一句话说的破碎不堪,几度哽咽。陆云蘅面不改色的听着,差点忍不住为他拍手叫个好。真是好演技啊!只是她实在恶心,于是直接扯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冷漠,程清远脸上的深情险些没挂住。这就装不下去了?陆云蘅暗自好笑,前世怎么就被这样拙劣的手段哄的昏了头。
如今她可是有夫之妇,纵然萧怀序执念再深,二人也只能止步于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果然,良久之后,才听到萧怀序含糊的答案:“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云蘅收敛了笑容,直接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门。
“那我便等着殿下兑现承诺的那一天。”
她当然知道萧怀序不可能娶她,但若因此对她又几分愧疚之心也是好的。
一路想着心事,不自觉便到了世子府。
推开门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身影匆匆奔来,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
“云衡,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担心你。”
程清远似乎在竭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一句话说的破碎不堪,几度哽咽。
陆云蘅面不改色的听着,差点忍不住为他拍手叫个好。
真是好演技啊!
只是她实在恶心,于是直接扯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
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冷漠,程清远脸上的深情险些没挂住。
这就装不下去了?
陆云蘅暗自好笑,前世怎么就被这样拙劣的手段哄的昏了头。
看着越来越多的下人注意到这边,程清远压低了声音道:“云衡,你也累了,我们先回房好吗?”
虽然很想当众怒骂他一顿,但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甩开他的手径自回了房。
程清远拿不准她此刻的想法,只好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等到掩了门,他总算没了顾虑。
“云衡,我知道你心中难过,都怪我,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
“我不知道四皇子居然如此蛮横无理,竟然敢在大婚当日将你掳走,我本想和他拼命,他却拿着王府上下人生命威胁我,还趁我不备将我打晕,等我醒来之后,一切都晚了。”
陆云蘅静静的看着他狡辩,果不其然,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萧怀序,把自己摘了干净。
“说够了吗?”
见她完全不配合,程清远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你放心,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不会嫌弃你的,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以后的日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听了这话,陆云蘅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何对我?”她盯着程清远的某处,笑的一脸玩味,“四皇子身经百战,我自然是十分受用的,算不上吃亏,倒是你,以后的日子,难道要我日日守活寡吗?”
程清远脸色大变,不对,坠马一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陆云蘅上前一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
程清远终于承受不住,厉声呵斥道:“够了!你是从哪听到的风言风语!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他赶忙压住火气,尽可能温柔道:“我知道你是伤心过度,一时口不择言,我不会怪你的,等你冷静一些,我们再好好谈谈。”
见陆云蘅还是面色冷淡,程清远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如今你我二人已经成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等你身子好些,我便陪你一同去探望一下你的养父吧。”
提到养父,陆云蘅的瞳孔骤然一缩。
前世侯府刚把自己认回来的时候,亲生父母口口声声说亏欠她,所以要赶紧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那时候她信以为真,在他们劝说下真的以为世子府是个好归宿,独独养父母不这样看。
后来听说亲事已定,养父更是因此冲撞了世子府的人,然后被人关进了牢里。
前世她被程清远送给萧怀序的时候,也是一度不能接受要同他拼个鱼死网破,程清远一遍花言巧语哄骗她,一边又拿养父威胁她。
后来她慢慢认了命,听他的话扮演着端庄得体的世子妃,可即便是她这样委屈求全,程清远也没有兑现承诺将养父救出来,甚至还将养父折磨致死。
想到这,陆云蘅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压下想要同他拼命的冲动。
“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听到她的语气软了几分,程清远便知道这话奏效了,神色间不免有了几分得意。
“你别以为勾搭上四皇子,就能翻了天了,要知道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要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些,你最好识趣些。”
看到他这幅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陆云蘅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赶忙垂下眼不在看他,这才忍着没当场吐出来。
只是不经意间一瞥,忽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配饰。
程清远身上的婚服并未换下,只是在方才的拉扯间露出了中衣。
她微微一愣,这才发现竟与自己身上的衣料如出一辙。
萧怀序骄奢淫逸的名号响彻京都,送给自己的衣物定是不俗,至少,远不是没落已久的世子府该有的用度。
前世她在嫁入世子府后,就发现府中的账目有诸般错漏,在程家人的算计下,更是连嫁妆都赔了进去收拾烂摊子。
如今看来,早在自己嫁进来之前,世子府的账目就不太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