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斗嘴斗的不亦乐乎,村子里走过来几个人,都是有事提前一天说过了的,这样晚到也会等一下,要是不说晚了就没车了。其中有一个人没等到车前,就说“老马,几点了?”老马头看了一眼手表:“差几分钟,再等一会,昨天打招呼的都到了,到时间没有人来了咱们就走。”几个人走近骡子车,安漠雪坐在旁边车沿上,笑眯眯的和老马头说:“马叔,这几位长辈怎么称呼,帮忙介绍一下。”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大圆脸盘子,一开口就是乐呵呵的:“哪用他介绍,安知青,你叫我梅花婶子就行,这个是我儿子,在县木材加工厂上班。”一边说一边指着她身边的男人“
今天正好到了领补助的日子,赶上老马叔赶骡子车去县里的日子,所以头一天她就和村长开了介绍信,请了假,并和老马叔说好坐他的骡子车上县里去。
停骡子车的位置正好站在知青点的院子里就可以看到。每次老马头到了村头,都会甩几下马鞭,马鞭清脆的声音会传出很远。
安漠雪听到声音背着挎包就出来了,今天学聪明了拿了一个网兜,里面装了两个饭盒。
老马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还没等安漠雪走到他近前,就问:“丫头,吃早饭了没?”
“没吃,县里吃。”
趁着现在就他们俩安漠雪赶忙问老马头:“马叔,你不知道,知青点的火食一言难尽,你要吃点好吃的大伙都眼巴巴看着。你不分吧,自己心里不得劲儿,分吧本来就没多少,轮到你自己了也没剩多少了,有那脸大的还光吃没够的,吃的比你还多,吃完还不感恩。吃不好不说还吃不饱,我本来每天打拳就吃的比一般的人多。你说这时间长了可怎么办啊!”
老马头看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哈哈笑:“这还不简单。搬出去自己住,自己做饭吃,不就得了。”
安漠雪一副乖宝宝不懂就问的样子:“马叔,我要这样算不算脱离人民群众?再说也没有人搬出去,我tຊ要搬了会不会不太好?”
“屁的脱离人民群众,照你这么说结婚搬出去的算不算。你这知青院里一定有对现状不满意的,时间长了,有的人家里条件好的补贴的多的,就容易吃亏。条件不好的一定不愿意条件好的搬出去,他们还想着粘光呢,像你这样的搬出去了,他们占谁的便宜去。你要想搬,最好是秋收前这一段时间搬,不当误秋收,要是秋收吃不饱可真不行,身体都垮了。你知道为啥你们知青自成一队不?一开始也是和其它村一样都分到各个小队,磨洋工,经常请假,勾搭村子里的大姑娘小伙子帮他们干活,偷拿家里的好吃的,时间长了,矛盾就大了。没办法才单分一队,定了基础工分,干活分开了,这众目睽睽之下谁还敢帮干活了,谁要做了那就是全村公敌了,才好多了,要不说村长聪明呢!”
“马叔,咱村有空房子不?适合我的。”
老马头想了想:“还真有,都在村子边缘了,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还是很破了。都得修了才能住。”
安漠雪就说:“等回来了马叔你陪我去看看,哪处房子合适再去找村长。上次说请叔你吃饭都没有吃成,今天中午补上。”
“上次不是吃了。”
“那个不是我付的钱不算,叔你别担心,我有钱,我爸我妈俩的补助呢,双份,三十多块钱呢!”
“你这傻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是能说给别人听的吗?再不许说了。”
“马叔,我这不是把你当亲人嘛,我信你才说的,你这小老头!真是的。”
“说谁小老头呢!”
“没,没,没说你还不成嘛。”
俩个人斗嘴斗的不亦乐乎,村子里走过来几个人,都是有事提前一天说过了的,这样晚到也会等一下,要是不说晚了就没车了。
其中有一个人没等到车前,就说“老马,几点了?”
老马头看了一眼手表:“差几分钟,再等一会,昨天打招呼的都到了,到时间没有人来了咱们就走。”
几个人走近骡子车,安漠雪坐在旁边车沿上,笑眯眯的和老马头说:“马叔,这几位长辈怎么称呼,帮忙介绍一下。”
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大圆脸盘子,一开口就是乐呵呵的:“哪用他介绍,安知青,你叫我梅花婶子就行,这个是我儿子,在县木材加工厂上班。”一边说一边指着她身边的男人“你叫他大柱哥就行。”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道“这个是桂香,是王大娃家的,你可以叫她大娃嫂子,也可以叫桂香姐。这个老头子是我家的,姓米,你叫米大叔就行。”
梅花婶子说完,安漠雪挨个打了一圈招呼,几个人坐上车,梅花婶子还热心的把安漠雪拉到了自己旁边“安知青,你来咱俩坐在这儿。”
面对这么热情又友善的梅花婶子安漠雪还能做什么,只能坐到她旁边。
“安知青,你去县里干什么啊?”
“梅花婶子,我去寄封信,顺便买点东西。”
“安知青,你家是哪里的?你爸妈咋把你生的那么漂亮呢!”
“呵呵,梅花婶子,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叫我漠雪就行,我家是京都的。婶子去县里干什么啊?”
“我家老头子腰疼,今天去复查,看了一段时间了,过段时间要收地了,不能耽误事啊,得赶紧治。”
“婶子你们一家人这觉悟就是高。”一边说还一边竖起大母指。逗得梅花婶子哈哈直笑,搞得几个人全看她这里,也没耽误她笑不停。
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聊着,等了一会儿再没有人来,老马头马鞭一甩,出发了。
骡子车走出很远了,离了老远还能听到哈哈的笑声,梅花婶子的,老马头的,其它人的,就是没有安漠雪的,隐约还能听到她恼怒的声音“梅花婶子,老马叔,不带这样的,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嘛,至于笑成这样嘛!”
原来是骡子拉屎了,老马叔等骡子拉完了把屎铲了收到了车下挂着的一个小筐子里。
安漠雪不懂就问惹来的笑话。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这时的百姓生活的精细真叫人叹指,不浪费一丝一毫。
玩笑归玩笑,也不耽误安漠雪打探她想知道的“梅花婶子,据说咱们这山里有野猪,还有狼,是不真的?”
“当然是真的,再往里面还有熊瞎子和老虎呢。”
“那还有人进深山吗?”
“应该有,但这几年很少了。早些年有跑山的,都是组队进去,多少都会些功夫才能去。”
“照你这么说,要是早些年把坟地埋深山里了,不就不敢去祭拜了吗?咱这山可真大,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山。”
“就是去也慎重了,人家要是人口少真就是想去不敢去了。不大咋养咱这山里人。等你呆的时间长了,到时候就知道了山里好东西多着呢。马上蘑菇就要出了,再放雾就能采蘑菇了,到时候你找我,我带你去采。”
“梅花婶子到时候我一定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