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地窖再修一下就可以用了,冬天存菜吃着方便,你还得买两口缸装水和腌酸菜用,要是想腌咸菜还得买小坛子。屋顶你想咋修,瓦片的还是稻草的。稻草的我家这些差不多就够,瓦片就得买了。”“马叔你能买到瓦片,用搭人情不,这个我出。玻璃碴子我看县里的废品站有,咱们镇上的废品站有没有?”“不用搭人情,咱们这种小青瓦好弄。不像那种大红瓦就得去砖瓦厂还得有批条才能买了。玻璃碴子我后天跑镇上给你买点就行。干活的人呢我给找六个,两天活全都能干完,工钱一天四毛,管饭。”
从下午两点从县城出发,到回到村子里,已经是四点多了,安漠雪把买的吃的送回知青点,又马上出来去牲口棚子找老马头,等老马头给骡子喂了水填了草料,才一起往空房子走去。
一户在村子东边靠河近,三间泥巴房子,院子方方正正的;一户在西边也是三间,离知青院很近,房子西边是一大片旱田地,距离山林还有一段距离,老马头倾向选这间,这间换个屋顶修一下炕就能住,因为只有这间是没有住人时间最短的,有一年多一点;最后一间是在后山脚下,距离树林子就二三十米,是个两间的石头房子就剩个框架子了,三面都是围了院墙的,院墙外面全是刺梅,长得很茂密,现在果子都红了,院墙全都东倒西歪了,但后园子里有一个地窖,前院有口井,现在还能打水喝,都不用淘井,老马叔说这个离林子太近了,虽然这石头墙是最结实的,但是离最近的人家都有几百米,这块就稀稀松松几户人家,离的都比较远,万一有什么事叫人都难。
安漠雪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间更适合自己的。她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最大的危险不是山林动物,而是人。
树林子里遮挡物多,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逃生的可能最大,进了林子不定谁杀谁呢,况且她有手表,不会耽误上工。
于是定下了这间房子,问了老马叔怎么修,老马说她要是去村长那办完手续,他就帮她找人修,人多一些两天就能修好,炕烧两天就干了,三天差不多就能搬进去,就能住人了。
房子有了着落,安漠雪喜滋滋的回了知青点,今天轮到她做饭,她把所有人的饭盒数了数,都放在锅里蒸上,又做了一个拍黄瓜,一个酱豆角。
饭做好了,知青们也下工回来了。
饭桌上,安漠雪把菜平均分给每个人后又拿出自己的麻辣豆腐每个人分了一些“这是我今天买的,大伙分一些,”唯独没有分给王招娣。
王招娣看大伙都分了就没自己的,生气道:“安漠雪,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搞分裂。”
安漠雪:“王招娣,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早就说过,我的东西你一分一毫都不能碰,少想占我便宜没够,什么都算。”
安漠雪拿自己的饭盒进去了女知青的屋子,把饭菜摆在了炕沿边又拿出了酥白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越吃越好吃,现在的肉可真香,别看酥白肉是肥肉做的,但是真好吃,剩下一半留明天早上吃。
晚上七点,家家户户都应该吃完晚饭了,安漠雪从空间找出两包下乡前买的香烟揣裤兜里出了知青点去了村长家。
走到门口:“郭叔,在家没?”
安漠雪听到一个女人说:“进来吧!在。”感觉自己拿的东西不太妥帖,又从空间里面拿了半斤红糖揣另一个兜里,进了屋。
“郭叔,婶子都在家啊,叔,有点事想请你帮一下忙。”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放到了炕上。
村长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啥事?”
“我想找一个房子搬出知青点自己住。”
“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搬出去干啥?知青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郭叔,我说了你别笑话我。我这不是每天练武又上工的,吃得就多一些,在知青点吃得太多了不好意思,就吃不饱,所以就想找一个房子搬出去自己吃住。”
“你想租房子还是买,房子有几个就是都得修还偏僻。”
“郭叔,你认为怎么合适。”
“都行,不管租还是买都得你自己花钱修。有西边一户离知青院不太远,东边一户离河近,北山脚下一户,目前就这三户空房子是独户的。”
“叔,我想北山脚下那个房子,那个离知青点远。不是,郭叔,我不是,那个——”安漠雪急切地说着,却是越说越错,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如何是好,脸也涨的红了起来。
“郭叔,我和知青院的人处的还行。”最后,落下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然后又急转了话题“郭叔,北山脚下那个房子卖得多少钱啊?”
“那个房子太偏了,离山太近。”
“郭叔,你放心好了,我很小我爸妈出任务,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后来他们牺牲了我还是一个人住,我会功夫,一般人奈何不了我的。”郭婶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孩子真不容易啊。
“你知道那个房子是哪个不?
“郭叔,我知道,石头房子院里有井。”
“哎呦,看来你已经寻摸好了才来找我的。”
“嗯,郭叔,我下午看了一下。”
“那个房子因为是石头做的就贵一些,还有井,但因为偏僻才能留到现在,可是要住人得大修,差不多也得五十块钱,但我不能一个人定了,明天村里几个干部合计完给你准信,你明天早上上工前,去村大队部交钱就行了。”
“谢谢郭叔,那我回去了,婶子我走了。”安漠雪起身往出走。
“把东西拿回去。”郭婶子拿着东西追,安漠雪已经出了屋子小跑着离开了。
安漠雪跑出去一段路,看人没追着,转身又去了老马头家,老两口正在院子里面纳凉呢。
“马叔,马婶,我来啦!”
老马头嫌弃道:“听见了,喊什么喊,进来得了。”
安漠雪拿了一个小板凳子转到马婶子身边坐下还不忘和她告状:“婶子,马叔凶我。”
马婶子眉眼带笑:“你别搭理他,一个糟老头子。”
“马叔,我刚去了村长家说了房子的事,,村长说明天早上定了具体的卖房子钱数让我去交上过户就行。”
“村长说了大概多少钱没?”
“说了五十。”
“不多,你打算咋修?”
“我就想院墙修个两米五高,上面再铺一层玻璃碴子。屋里的炕大一些冬天多烧点火就暖和了,再修一个厕所,一个洗澡的就行。”
“行,地窖再修一下就可以用了,冬天存菜吃着方便,你还得买两口缸装水和腌酸菜用,要是想腌咸菜还得买小坛子。屋顶你想咋修,瓦片的还是稻草的。稻草的我家这些差不多就够,瓦片就得买了。”
“马叔你能买到瓦片,用搭人情不,这个我出。玻璃碴子我看县里的废品站有,咱们镇上的废品站有没有?”
“不用搭人情,咱们这种小青瓦好弄。不像那种大红瓦就得去砖瓦厂还得有批条才能买了。玻璃碴子我后天跑镇上给你买点就行。干活的人呢我给找六个,两天活全都能干完,工钱一天四毛,管饭。”
“马叔,那我不管饭一天几毛合适?一天两顿还是三顿。”tຊ
“两顿,三毛就可以。”
“马叔,四毛吧,只要尽心干活不差这一毛,您看可以不。”
“行。需要的土砖,黄泥,沙子什么的我都帮你准备,你拿钱就可以了。”
“马叔,你咋那么好呢。”
“滚一边去,忘了刚才告我状的事儿了!你明天得请一天假,看着点,后天就不用了,下工的时候看一下就行了。”
“你是在这呆着和你婶子唠嗑还是回去,我去找人去。这样明早就能开始干了。”
安漠雪摆摆手“你走,我不走,再呆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