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今天中午到的早,菜品全,问了老马头,最后点了一个酥白肉,一个北地扣肉,一个麻辣豆腐。她又打包一份酥白肉,一个麻辣豆腐,主食大米饭。一共花了一斤半肉票,五元三角钱。吃完饭的安漠雪感觉自己又活回来了,回去又能坚持蹦达几天了。可是好心情就到这里就止住了,出了饭店,安漠雪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了,就想和老马头一起去停车的地方呆着,走到火车站前时,一个熟tຊ悉的身影消失在她前方不远的拐角处,男人拐弯时安漠雪正好看清了他的侧脸,正是京都那个一米八多的国字脸男人。
众人一路聊着家常,晃晃悠悠就到了县城。
安漠雪先去了国营饭店,去的晚了点,就剩五根油条,她全包了又买了一碗豆浆,从包里面拿出白糖,放了好大一勺,幸亏这时候吃饭没什么人,要不她准得被骂败家子。
五根油条全吃了,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惊奇,看着瘦瘦的女孩子是怎么吃下的这几根大油条,反正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她是吃的心满意足。
出了国营饭店,晃悠晃悠去了邮局,取了这个月的补助。
又晃悠晃悠去了书店,这时候的书店都是红书,安漠雪买了一沓子报纸,留着慢慢看,搬家还可以糊墙。
失望的离开了书店,又去了废品站。看能不能有什么能用的家具,要是房子找妥了,家具也得有啊。
到了废品站,看门的是一个少了一个胳膊的大爷,手里捧着一本书正悠闲的看着。
安漠雪到了跟前,大爷也没抬一眼。安漠雪乐呵呵的对着大爷说“大爷,我想找点能用的家伙事儿,行不?”
“进去吧,出来秤称就行,二分钱一斤。别弄乱了就行。”
说着手里拿出五颗桔子糖放在了大爷面前的桌子上“谢谢大爷。”
进了院子各种物品分门别类放在一起,安漠雪挨个看了看。
走到木料堆看了看,就烧火能用。
又走回纸张的分类区在报纸和书的分类找了找,想看的没有,果断放弃。
不如问问大爷,走回门口大爷身边站定,问:“大爷,哪能弄些便宜的家具?能用就行。”
大爷回:“你也不像买不起家具的人,买新的就完了呗,旧的破破烂烂的。”
“这不是寻思着省点钱嘛,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嘛。我是知青,全是新的太打眼了,能用就好。”
“你想要啥?”
“一个炕上的饭桌,一个小板凳,一个地上的板凳,没有长条凳也行,一个炕上的柜子,没有箱子也行,一个厨房的碗架柜。”
“还不少,着急不。”
“不着急,有今天也不拿走,没有就等着。”
“行,你跟我来。”
好嘛,分好坏层次的,外面那些显然是不能用了,只得回炉了,幸亏多问了一嘴。
最后安漠雪挑了一个凳子,一个箱子,抬到外面称重,这样的五分钱一斤,花了两块钱,其中保管一毛,一个月内来取就行。
安漠雪交了钱还给她开了票,家具搬到另一个屋子。
想留点钱让大爷给她留意家具,大爷没收,只说有了给她留着,她要就行,不用先交钱,安漠雪转手又拿了五块糖放在桌子上,大爷挑挑眉毛,看了她一眼,她回了一句“麻烦大爷了。”转身出了废品站。
整个安平县主街就几条,真没什么好逛的。
安漠雪摸完地形,去了安平县供销社,挨个柜台看了一遍,感觉没什么好买的,又不甘心拿出今天领的票看了一遍,最后把糕点票拿出一斤,买了一斤炉果,花了四毛五分钱,这个安漠雪表示没吃过。
快到中午了找到了老马头,他正悠闲地躺在车上,骡子正在吃草料,这一块是专门停骡子车的地方,就在火车站不远处。
老马头把骡子和车都托付给了旁边一个赶车的大叔,就和安漠雪去了国营饭店。
安漠雪今天中午到的早,菜品全,问了老马头,最后点了一个酥白肉,一个北地扣肉,一个麻辣豆腐。她又打包一份酥白肉,一个麻辣豆腐 ,主食大米饭。一共花了一斤半肉票,五元三角钱。
吃完饭的安漠雪感觉自己又活回来了,回去又能坚持蹦达几天了。
可是好心情就到这里就止住了,出了饭店,安漠雪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了,就想和老马头一起去停车的地方呆着,走到火车站前时,一个熟tຊ悉的身影消失在她前方不远的拐角处,男人拐弯时安漠雪正好看清了他的侧脸,正是京都那个一米八多的国字脸男人。
安漠雪不禁想,这是巧合还是人为,如果没有今天遇到——想想就不能懈怠,什么时候都是打铁还需自身硬。
等我强大了,比那些无耻的臭虫厉害了,就是反杀开始的时候了。
安漠雪和老马头说前面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要过去看看。
等她追过去时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找了一圈没找着,只能放弃。
安漠雪只得去到停骡子车的地方,大娃嫂子已经在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大娃嫂子挨着坐在一起,两个人小声说着什么。
老马头看到安漠雪回来,把她叫了过去,给她介绍了在场几个人认识,都是岁数比较大的下不了地的老头,其中一个还是和他们是一个镇的,和他们有一段路一样,但比他们近一点。
几个人聊着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好多都和知青有关,安漠雪没出声,默默听着,,越听越咂摸出点什么来,这不就是整个县的消息集散中心嘛!
而且有时你仔细想想还特别有意思,比如这个老马头管叫瘦猴子的老头说的事“俺村最近有一户人家,家里来个亲戚,一住就是三个月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在村子里闲逛,东家打听西家问的,尽问些过去大户人家的事,现在人在哪里啊,祖坟哪里啊,有时候还去其它村子里。自从他来了后这家的火食明显好了,你说得啥家庭几个月不干活不上班还总吃好吃的。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以前也没有听说他家有这样的亲戚啊。草棵里就能蹦出来啊,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报告政府了吗?”
“报了,怀疑是挖墓的,让监视着,不能轻举妄动,怀疑还有团伙,都当咱这山里面的人傻子呢。”
“这事回去得和村长说,提高警惕。”
“有必要。”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还有啥可疑的人没?”
“每个村都有几个上串下跳的,尤其陌生人,也可能混进知青里。”
她咋感觉这几个老头都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