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陈述偶尔也会觉得为这件事逼迫姐姐太紧,心虚切到下一个话题,反将对方,“你一个本来跟她毫无瓜葛的人,现在却拿孩子绑住她,有资格来质疑我吗?你知道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每一秒都在后悔把孩子给你!”江域眼睛里映着落地窗投进来的夕阳的橙光,静静地浮动了下,脖间喉结上下滚着,对此没有回应。“我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势,我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孩子是我姐的。”陈述撂下这番话,端杯一口饮尽,碎掉第三个杯子,抓起手机站起身,睨着江域,“珍惜你现在和我外甥的日子吧!”
江域笑容浅淡,不是非常在意的模样,和每次纵容江知遇的时候有点像。
“当年,”陈述眼不眨地观察他的表情,“是你强-奸的我姐?”
敏感词汇入耳,江域送到嘴边的杯子顿了一顿,怔然后唇角微勾,手腕稍抬,那余下的茶便入了口。
“不是。”他咬字清楚。
“我姐为什么留下孩子?”陈述断定他狡辩,怀疑后面他逼迫姐姐生子。
陈述的口吻让江域沉默了一会儿,想起某些可能性,他黑眸微眯,隐隐透出危险神色:“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拿这样的问题问她。希望你没有。”
“这是我的事。”陈述偶尔也会觉得为这件事逼迫姐姐太紧,心虚切到下一个话题,反将对方,“你一个本来跟她毫无瓜葛的人,现在却拿孩子绑住她,有资格来质疑我吗?你知道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每一秒都在后悔把孩子给你!”
江域眼睛里映着落地窗投进来的夕阳的橙光,静静地浮动了下,脖间喉结上下滚着,对此没有回应。
“我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势,我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孩子是我姐的。”陈述撂下这番话,端杯一口饮尽,碎掉第三个杯子,抓起手机站起身,睨着江域,“珍惜你现在和我外甥的日子吧!”
陈述大步绕出客厅,想到什么又迅速折回来,比了一根手指在江域面前。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敢动我姐一根头发,我就算不干这行,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说完就走了,门被摔得震天响。徐妈在厨房里弄菜,听见这一声朝外面院子望,年轻小伙子气势汹汹地离开。
徐妈来到客厅,碎片堆让她微微一愣,下意识看男人脸色,是熟悉的不显情绪。
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垂下,青色的血管更为清晰,拇指在搓着中指指节,这是他惯有的一个思考动作。
徐妈没敢打扰,把这套昂贵的茶具和碎片分开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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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陈念今没有下去吃。
她送知遇下楼的时候,几乎不敢看江域,说了句我不饿,便匆匆回到楼上。
知遇晚上的澡是江域洗的。
小人儿站在床上,江域给他擦身子,穿衣裳。他想了很久,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爸爸,”他歪着脑袋想不明白,“什么是亲生的儿子?”
江域稍沉默:“哪里听的?”
“舅舅说的,说我是妈妈亲生的儿子,可妈妈说不是。”江知遇非常不理解。
“你是。”江域亲吻儿子的额头,“妈妈和舅舅吵架了,没有不承认我们知遇。”
“哦。”江知遇躺进被窝,和男人商量道,“知遇今天不听故事,乖乖睡觉,爸爸不要和妈妈吵架,哄哄妈妈,哄她开心,像哄知遇一样。妈妈她…妈妈哭了。”
男人“嗯”了一声:“晚安。”
江域离开房间,边松着领带边朝卧室走,进门光线敞亮,陈念今坐在沙发上靠着,低着头,衣裳还是之前那身,在楼上待了这么久,都还没洗澡。
江域径直走进浴室,脱衬衫解皮带,这时候陈念今进来了,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江域。”
通往阳台的门没关,有点风蹿了进来。
江域扣回皮带,靠着洗脸台,双手分别撑在台边,整个人看上去很放松,腹肌却是一块一块的迷人漂亮,沟壑里全是力量感,显得身体格外凶悍。
陈念今错开目光,犹豫几秒还是对上他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比如。”江域微微歪头。
“今天的事…”陈念今温吞。
“嗯,”江域顺势接过她的话,“是让我意外,不过也还好。”
“对不起。”陈念今知道光说对不起没用,事已至此,离婚理所当然的。她不禁上前一步,是男人触手可及的范围,“江先生,请你不要和我弟弟计较。如果你…”
“如果我敢动你一根头发,他会让我身败名裂。”江域差不多猜到她要说什么,截断她的发言,在她被这番话吓到的同时,他伸手把她拉过来,单臂搂进怀中,掌中腰身纤细柔软,这是她穿露腰装闯进他眼帘的时候他就断定的事。他搂着她,和她近得几乎只稍微再低点头就能和她接吻,“他说的动,是指什么程度的动?”
陈念今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全然不知如何回答,心思都在和他紧贴着的身体上。
她刚刚根本来不及反应,正面撞进他的怀里,这会儿双手扶在他身体两侧的洗脸台边缘,她感受到他呼吸起伏的胸膛挤压着她,他此刻垂着眼看她,里面不单单是平静和对待普通人的感情。
意识到这点,陈念今胸腔开始窒闷,心跳一点点的乱了节奏,脸也迅速变红,脖子散发滚烫的热度,像一锅水突然在她身体里沸开,脑子跟着轰地一声,张开嘴急促呼吸,猛地亲上了他。
这大概就是一个冲动之举,她感觉他喜欢她,所以就亲了。
陈念今亲一下就要退开。
然而唇和唇的紧贴,并不能让男人满意。
江域追上了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呼吸,和她调换位置,她柔软的身体被迫后仰,近乎压成了一张弓,锁骨挺翘得更为明显。
他们从洗脸台到淋浴间,剥落的衣裳被留在外面。
玻璃上凝起了水雾,模糊两人的轮廓。
陈念今的手忽然覆到上面,水雾迅速汇聚成水珠,滑下几道蜿蜒的痕迹。
她另只手往后伸,先是推拒,再是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像裹着棉花糖似的娇软柔媚:“不要。”
不知想到什么,她竟开始细细地啜泣。
他是依言停下了,手却温柔地从她掌中挣脱,身子压近,潮湿的吻和气息落在她耳边。
后来再想起这一晚,陈念今都不太记得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自己好似下雨天湖面上漂泊的一叶小船,划船的人没有带浆,小船前进的十分艰难,她因为长时间到不了岸,委屈地咬着唇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