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过敏的样子,让他眉心一蹙:“没事。”拿完药,谢行屿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傅迟音人呢?”对面的助理愣了下:“送去医院了,现在应该没事了。”谢行屿瞬间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在担心她,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回到病房。谢行屿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煎好的中药液,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跟傅迟音对他撒娇的场景。3她鼓着嘴,拉着他的手摇晃,声音娇娇的。“阿屿,这药太苦了,我真的不想喝!”
系统愣了下:【你确定?】
傅迟音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声音平静地如一汪死水。
“我确定。”
这一场闹剧早就该结束了。
两个小时后,实习护士查房。
头一次遭遇病人死亡的实习护士,看见病房死去多时的傅迟音发出惊叫声。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门朝护士台跑去:“护、护士长!36号床休克过敏的病人没有生命体征了!”
手忙脚乱之际,她撞到了来医药区取药的谢行屿。
“对不起对不起!”
谢行屿皱了一下眉,刚想发火,却忍住了。
谭舒今晚突然身体不舒服,他陪她来医院检查。
好在没什么大事,他拿了开药单准备去取药。
可护士的这一叫,却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傅迟音。
她那过敏的样子,让他眉心一蹙:“没事。”
拿完药,谢行屿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傅迟音人呢?”
对面的助理愣了下:“送去医院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谢行屿瞬间松了口气。
意识到自己在担心她,他低低咒骂了一句。
回到病房。
谢行屿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煎好的中药液,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跟傅迟音对他撒娇的场景。3
她鼓着嘴,拉着他的手摇晃,声音娇娇的。
“阿屿,这药太苦了,我真的不想喝!”
而他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奶糖递进她的嘴里。
宠溺地捏着她的鼻子:“甜吧?快喝,喝完了病就好了。”
谢行屿想的有些出神,好真实的画面。
难道他和傅迟音真的……
忽然,谭舒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行屿,你怎么了?”
谢行屿一怔,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头一次没了喜悦。
他轻轻地把药递了过去:“快喝药吧,喝完药就好了。”
话音刚落。
隔壁病房,医生叹息宣布傅迟音的死讯。
“患者傅迟音过敏性休克,抢救无效死亡。”
“啪——”
谢行屿拿在手里的中药液袋掉地,后脑仿佛被狠狠被凿了般。
痛得他抱起自己的头。
此刻,无数的画面一闪而过,像胶片一样来回滚动。
谢行屿痛苦地睁大眼睛,却支撑承受不住,径直晕了过去。
昏迷的半个小时里,过去七年的记忆把谢行屿的脑海淹没了个干净。
他像是被困在深海一样,呼吸艰难。
无数和傅迟音生活的画面在脑海里定格。
跟她第一次在路灯下接吻时的悸动,和她一起搬进新家时的期待,两人一起做饭时的温馨。
还有她答应自己求婚时的幸福落下的喜悦眼泪。
他们曾经一起畅谈未来的憧憬……
谢行屿猛地睁开眼,从病床上坐起来,久久无法回神。
傅迟音没有骗他,他爱的人真的是傅迟音!
她口中无法忘却的七年,是真的!
是他曾经心心念念才得来的七年……
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谢行屿面露绝望:“该死的谢行屿,你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20岁的自己所作所为,他悲痛涕泪。
“行屿,你没事吧?”
谭舒担忧的声音响起。
手上一热,谢行屿愣了下,与她四目相对。
他猛地甩开谭舒的手:“不许碰我,我的音音会吃醋的!”
随后径直下床朝病房外面跑去。
谭舒僵在原地。
谢行屿边跑边打电话给助理:“喂,快帮我查查迟音在哪个医院?”
“快啊!”
“她过敏了,肯定很难受!”
助理愣了一下:“她就在谭小姐住的那家医院…”
那边话音还未落下。
走廊尽头,护士推着一辆盖着白布的平车,缓缓朝谢行屿走来。
谢行屿不知不觉地怔住,停在原地。
忽的,一阵风起。
平车上,傅迟音那张苍白肿胀毫无血色的脸赫然出现在谢行屿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