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可以利用她来牵制住沈妤安,好让沈妤安知道,这府里没有她照样能行,也好让沈妤安能收敛些轻狂嚣张。没想到江楚月完全就是个废物,她那点心思和手段,大约全用在怎么勾搭男人身上了,旁的事真的全然不通。江楚月只得道,“妾身不及二奶奶,妾身愿意向二奶奶学习。”太太江氏也道,“老太太,楚月第一次掌家,许多庶务不够熟悉,我想再过些时日就好了。那个,月钱嘛,今天一准发到大伙手里。”老太太睨着她,“月钱这是一件,还有第二件,咱们府里近来又出现了吃酒赌钱的事,还有我库房失窃一事,你们速速给我查清楚了,丢的东西要原封不动的全
沈妤安走后,老太太又屏退了两位大掌柜,之后,扶着丫鬟颤巍巍的回到屋子里。
太太江氏和江楚月小心的跟着一起过来。
“你们还跟过来做什么?是想瞧瞧我这老婆子被你们气死了没有?”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戳的当当响。
太太江氏脸色难看,心里还透着委屈,“老太太,今儿也真是有些邪气了?怎么这些事偏偏都凑到一块了?”
“你还有理了?”老太太听她这蠢话,眼神里恨的真能吃了她,“你个糊涂婆娘,我将好好的侯府交给你管理,这才几日啊?连一个月都没到,就出了这些纰漏?你还有脸委屈?
这幸亏今天凑巧到一块了,不然,哪天咱们侯府被你这蠢婆娘败光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府里月钱至今未发,各院的主子下人怨声载道的,就连她这个侯府老太君想吃一碗碧梗米粥都吃不上了,说出去真是叫人笑话。
不仅如此,她的库房还丢了东西。
老天,老太太简直不敢想,连她的库房都能丢东西,那这侯府还有安全的地儿么?说不定早就成了窃贼窝了。
还有那起子吃酒赌钱的,背地里还不知牵扯多少龌龊事呢。
现下又牵扯到自家的酒楼和绸缎庄,老太太平时虽不过问外头的产业,但也清楚,这酒楼和绸缎庄乃是侯府最大的进项,若这两个产业没了,以后侯府还想过前几年的好日子?门都没有。
幸亏沈妤安答应了会出面解决,不然,老太太真想立时就将江氏这蠢婆娘打死算了。
屋里虽然没有外人,但是,江楚月毕竟是小辈,江氏仍旧觉得脸上过不去,只辩解道,“老太太,儿媳冤枉,因这些日子老太太身子不好,儿媳一直陪侍左右,这侯府内外的事务都是楚月管着的......”
今儿发生的这些事,江楚月自知摘不开,但老太太没有直接找她发难,她也就从旁装傻。
此刻太太江氏有意拿她挡枪,她就算不甘愿也没法子。
于是,江楚月依旧跪着,哽咽道,“老太太息怒,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不怪太太......”
“当然怪你。”老太太掉头手指着江楚月就骂,“你太太她就是个糊涂人,要不是你背后撺掇的,她也不会干这等蠢事。”
偏她当日还信了这姑侄俩,以为她俩联手起码能压制沈妤安一番。
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月,侯府内外都要乱翻天了。
“我问你。”老太太气呼呼坐到椅子上,问江楚月,“这个月的月钱拖了这么多日子了,你什么时候发?”
江楚月一直为这事发愁呢,此刻也不装了,直接道,“老太太,妾身自然想早点给大家发月钱,可是,妾身接手府中事务时,那公账上一分银子都没有,妾身就算想发也没银子发啊。”
“我不知道公账上没银子吗?”老太太啐了她一口,气道,“若账上有银子,事事妥帖,还用的着你来掌家吗?
当年二奶奶掌家的时候,别说公账上没有银子了,这要账的都要到咱们府上来了,可二奶奶不还是将一切平息了。
如今,只是公账上暂时缺些银子,就这么一点就难倒你了?
哼,你既没有当家之才,那这府中之事你日后也不要......”
“老太太。”太太江氏连忙打断老太太的话,“楚月有孕在身,前几日又操劳过度导致胎儿不稳,这不养了几日,这些事就延迟了些。”
“哼,她这才哪跟哪儿啊?当年沈氏挺着大肚子操持事务时,也没见这样啊。”老太太看着跪着的江楚月,越发看不上了。
果然,当初没让她当平妻是正确的。
现在,她都后悔让这女人当贵妾了。
原以为可以利用她来牵制住沈妤安,好让沈妤安知道,这府里没有她照样能行,也好让沈妤安能收敛些轻狂嚣张。
没想到江楚月完全就是个废物,她那点心思和手段,大约全用在怎么勾搭男人身上了,旁的事真的全然不通。
江楚月只得道,“妾身不及二奶奶,妾身愿意向二奶奶学习。”
太太江氏也道,“老太太,楚月第一次掌家,许多庶务不够熟悉,我想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那个,月钱嘛,今天一准发到大伙手里。”
老太太睨着她,“月钱这是一件,还有第二件,咱们府里近来又出现了吃酒赌钱的事,还有我库房失窃一事,你们速速给我查清楚了,丢的东西要原封不动的全给找回来。”
太太江氏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行了,退下吧。”老太太吩咐完,一副疲惫的模样,朝两人抬了抬手。
等这姑侄俩离开后,老太太靠在软榻上,心思辗转。
她亲儿子也就是平安侯爷,自从六年前中风之后,又因赌债和风流事,无脸面在京城立足,便带着两个姨娘,一起住到了侯府在京外的一处庄苑,一直也没回来过。
她大孙子英年早逝,不提也罢。
她小孙子陆锦辰,自小倒是个伶俐的,可性子太软,跟他爹一样,在女人跟前总是立不起来。
原指望他能读书博取个功名,还重振侯府,可他读了那么多年,从没高中过,也不知读个什么名堂,据说在外花销还大。
重孙儿陆辞礼,那就更别提了,年岁尚小,且因早产而生,自幼体弱多病,连大夫都说活不过十岁。
思及此,老太太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侯府落到今日,的确是阴盛阳衰。
可她真不甘心堂堂侯府全然落到沈氏一人的手里。
何况沈氏难有身孕,若她不能再为陆锦辰生下嫡子,将来这侯府莫非还要交给外人不成?
太太江氏是个没脑子的。
那江楚月,之前她能有魄力在沈氏眼皮子底下有了陆锦辰的骨肉,并且以此为饵进了侯府的门,这让老太太认为她是有些手段的。
如今,老太太也不看好这江楚月了。
所以,老太太思来想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来。
她立刻招来心腹夏嬷嬷,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